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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劉浪一腳將包廂門踹開,就要進去的時候,青年急了。
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劉浪:“哥,你究竟是來找朋友的,還是來找茬的啊?”
“我朋友外號叫茬不行嗎?”劉浪反問。
青年哭笑不得。
他發現眼前這個家夥剛才柔和的眼神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玩味。
趕緊把剛才從劉浪那裡拿來的錢全部塞給了劉浪:“哥,我錯了,這些錢我不要了,求你回頭彆人問你的時候,千萬彆說見過我,謝謝了!”
言罷,青年趕緊轉身就跑。
這種時候他可不想惹火上身。
劉浪看了看手裡的錢,也沒多想,直接踹進了口袋。
剛才的氣勢被青年打攪了,劉浪原本想再踹門來著,但見房門都開著,隻得撓了撓頭,直接走了進去。
包廂有兩間。
外麵是沙發,可以唱歌吃東西。
裡麵是臥室跟洗浴間。
劉浪看到外間沒人,直接走了進去。
裡間牛根生正給趙小黑按摩。
現在趙小黑炸裂的胸口剛剛恢複,根本不敢趴著,隻能仰麵躺著。
牛根生的手肆無忌憚在趙小黑身上遊走,趙小黑也沒閒著,一隻手抓著牛根生的下麵,不時摸索。
看到這一幕,劉浪的眼睛一下子汙了。
“你們還挺會玩啊!”
趙小黑跟牛根生很投入。
突然聽到劉浪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
同時,牛根生一下子嚇軟了。
“怎麼是你?”牛根生快速扯過浴巾披在了腰間。
趙小黑也一下子坐了起來,眉頭擰起:“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劉浪沒有理會牛根生,上前一腳將牛根生踹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特麼連自己的老師都下死手啊!”
“不是我,不是我!”牛根生還想抵賴。
劉浪卻拿起一個酒瓶又砸在了牛根生的腦袋上,詐道:“還不承認?媽的,當時有人看到就是你,你特麼再抵賴一個試試。”
牛根生麵色大變,顧不得腦袋跟腹部的疼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勁朝著劉浪磕頭:“劉大哥,劉爺爺,求求你放我一馬,我隻是一時激動,一時失手,其實我後悔了。隻要你放了我,我再也不跟你搶孫尚香了,真的,我說到做到。”
劉浪被牛根生給氣笑了:“孫尚香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上前抓住牛根生的頭發,就欲將其拖走。
既然牛根生承認了,把他交給警方就行了。
故意傷人罪,就算不死,牛根生這輩子也完了。
“趙小姐,救我,救救我啊!”牛根生大聲呼救。
趙小黑麵色陰沉。
快速披上睡袍,攔住劉浪:“姓劉的,我沒去找你的麻煩,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醉春樓,不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趙小黑,這件事是你幕後指使的?”劉浪眼神冰冷地盯著對方。
趙小黑嚇得往回一縮。
上次一隻胸被捏爆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醫生都說了,自己的那隻胸已經習慣性爆炸了。
如果再來一次,以後恐怕就沒辦法填充了。
“是我又如何?”確定自己來到了安全位置之後,趙小黑也硬氣了很多:“哼,姓劉的,今天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彆想走了!老娘要讓你跪著唱征服。”
邊說著,趙小黑突然間按向牆邊一個紅色的按鈕。
這個按鈕是通知醉春樓的打手,包廂裡出事了。
與此同時。
葉逢春回到警局後,越想越不安。
劉浪就算是再能打,但醉春樓那個地方就是龍潭虎穴。
猛虎鬥不過群狼。
萬一劉浪出點兒什麼事,自己怎麼向妹妹交代?
“唐署長,我有要事向您彙報!”葉逢春猶豫之後,直接來到了唐定國辦公室。
唐定國抬起頭來:“怎麼回事?”
葉逢春將劉浪為了找到牛根生,隻身前往醉春樓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胡鬨!”
唐定國一拍桌子:“他這是去送死嗎?”
彆人不知道醉春樓的恐怖,但唐定國卻知道。
那裡麵的人都是亡命徒。
而且,背景極深。
就算是自己,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浪就算是死神,但畢竟沒有三頭六臂,恐怕很難逃出去。
萬一打鬥過程中再傷到要害,自己的女兒怎麼辦?
“快,集結隊伍,我親自帶隊,現在就去醉春樓,老子就算是這頂帽子不戴了,也得把那個臭小子救出來!”唐定國一拍桌子,急匆匆往外走。
同時,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邱老兄,我有個不情之請。”唐定國一開口,卻沒有之前的盛氣淩人。
電話那頭的人正坐在醉春樓最頂層的辦公室裡。
對方看起來五十多歲,國字臉,整個人往那裡一坐,渾身就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唐老弟,你這是何意?”此人,便是醉春樓的幕後老板,邱伯。
邱伯跟唐定國雖然是黑白兩道,但彼此間都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至少,這些年有邱伯的約束,沒有人敢做得太過火。
唐定國知道邱伯背後有大靠山,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憑著唐定國的性格,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也完全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但此時,為了劉浪,唐定國不得不聯係邱伯。
唐定國趕緊道:“我要保一個人,對方就在你們醉春樓,他叫劉浪。”
“哦?”邱伯倒是意外:“怎麼,唐老弟,你平常可不會輕易開口的,怎麼,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的準女婿。”唐定國咬了咬牙,直接道:“我現在就帶人過來接人,無論如何,在我到之前,你不能讓你的人動他。”
“準女婿?”邱伯愈發好奇:“嗬嗬,沒想到唐老弟的女兒都要結婚了啊!嘖嘖,能夠入得了唐老弟法眼的小夥子,看來不簡單啊!可是,聽唐老弟的意思,對方似乎是在我們醉春樓找茬了?”
“他去找一個人,也不算找茬,希望邱老哥看我一個麵子……”唐定國努力放低姿態。
“唐老弟!”邱伯卻打斷了唐定國的話:“你應該知道,在我醉春樓挑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雖然我可以給唐老弟一個麵子,可一旦這道口子開了,那以後誰還會對我邱三心生敬畏?唐老弟,你說呢?”
唐定國聲音陡然間變得低沉:“邱老哥,你這是不打算給我麵子?”
“彆這麼說,麵子這東西最不值錢了。而且,電話裡有些事說不清楚。如果唐老弟真想救你的準女婿,那就親自來吧,如果他能撐到你來,那我就賣你這個麵子,你看如何?”
“好!”唐定國當即掛了電話,咬牙切齒道:“走,快去醉春樓。”
醉春樓裡。
邱伯麵色陰沉。
他將手機緩緩放下,望向麵前一人:“有人鬨事?”
在他的麵前站著兩個人。
一人身材魁梧,理著光頭,氣息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此人,便是醉春樓的安保隊長,也是邱伯的得力手下,綽號和尚。
而另一個人不是彆人,卻是趙小黑的父親,趙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