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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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隊伍全都停下。

大家以為驚蟄師兄會忍不住發瘋,都準備好阻止他。

荇菜直麵驚蟄和尚的殺意,生出恐懼,後背爬上冷汗。

蘊含殺意的金剛怒目臉豁然眉飛色舞,雙唇一搭,開口就花花:“滿足?合歡宗的小姐姐說得滿足是那個意思嗎?好期待啊。”

“啊……瘋了。”荇菜朝這變態一連砸下去幾銅缽。

“咚咚咚……”

師兄弟們扭曲臉孔,口念阿彌陀佛,眼露精光:雷火寺大師兄的變態程度又上升到一個旁人達不到的高度。難道這就是女施主的魅力?

荇菜砸累了,捏著缽呼呼地喘息。

驚蟄正下砸歪的鼻骨,抹去鼻血,嘖了聲:“體力太差。”

火雲子感覺羞恥,輕聲道:“師兄,適可而止。”

驚蟄瞧眼欲哭無淚的姑娘,撫平純白的袈裟,仰首挺胸,繼續帶隊前行。

火雲子趕緊朝荇菜施禮:“對不起施主,我師兄他往日也不羈,但不會這般無厘頭……”

“你在說什麼?”

他這樣是因為我嗎,怪我咯?

荇菜瞪眼。

“阿彌陀佛。”火雲子念叨一句,趕緊追上隊伍。

荇菜瞧他們決絕離去的背影,心生一種無法說清的悲情。

誰說和尚慈悲,分明是無情。

她留在原地,麵對水光潤潤的大驢眼,想哭……卻怕哭後再沒有勇氣前進。

驚蟄和尚乍現在荇菜的身旁,嚇得她原地起跳。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能與你同行到前方的即穀。”

荇菜飛起一腳踹向他,被捏住腳踝,怒瞪:“誰要與你同行?放開,流氓和尚。”荇菜用力抽回腳。

驚蟄拉扯兩下才鬆手,荇菜往後倒撲在驢背。

她怒不可遏,心知打不過這流氓,咬牙忍下,拉起毛驢就走:“神經病。”

驚蟄隔著毛驢與她並行,袈裟生曳乘風,施施然道:“羽民國人尚白。唯有一個地方是羽民國人不願提起的存在:羽棄城,黑羽一族。”

荇菜委屈,撇頭不理他。

驚蟄和尚又道:“施主不弄清事情原委,冤枉他人,日後行在道上,也無法走遠。”

荇菜嚅唇,這人到底什麼意思?就這麼愛玩?

她睨他:“黑羽?城裡不會全是禿頭的黑毛鳥吧?”

“哈哈哈哈……”驚蟄和尚大笑,“施主很有趣啊。”

【怪我含沙射影太隱晦?】荇菜默然。

前方的和尚隊伍忍得辛苦,發出程度不一的噗嗤聲。

驚蟄指尖的雷力炸在發出笑聲的腦袋上空,本就禿的腦袋冒出一陣蒸騰熱氣。

隊伍裡的和尚不敢置喙,紛紛躬身:“阿彌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瞎想什麼。這是在修行。誰笑了?今夜的晚課就由這些人代表全隊誦讀。”驚蟄嚴肅道。

荇菜冷眼旁觀,已經看出來。驚蟄和尚分明在借鬥嘴鍛煉他和他的師弟們。

同行趕路,似乎已經變成各取所需。

她輕出口氣:遇上這種人,何嘗不是對我得一次考驗?適應這個社會的生存方式就能活下去,不適應就被修真界淘汰。

驚蟄察覺到荇菜的氣機變化,秒回此前猥瑣的狀態,嘿笑道:“施主,羽棄城有個規定:誰揭下他們的麵罩就得把人娶回去。

你說,你惹下得是不是情債?”

“不可能。不是!”荇菜一連雙否定,淡下脾氣,“他要殺我在前,我控製他,揭下他的麵罩,並非我自願。另外,我在八元城認識的黑羽膚色不僅不黑,還白到發光。”

荇菜在潛意識裡已經把黑羽和青山洞窟的黑夫劫匪混為一談,卻又不願相信那位被孩子們為難的黑羽公子是黑膚劫匪。

驚蟄被她說糊塗,摸摸光頭:“他們本是兩個人,卻因你的臆測,兩人變成一人?”

“……”荇菜向一旁的火雲子道:“小沙彌,你能分辨出來嗎?”

“他修六神通,說不定能幫你認出人。不過,羽族人不太會出現在和尚的麵前。”驚蟄再搶火雲子的話頭。

“為什麼?”荇菜發現這流氓和尚挺博學。

“合歡宗不授大陸宗門課嗎?”驚蟄反問。

荇菜又去搶火雲子的銅缽。

驚蟄快走兩步,到隊伍的前麵。

荇菜與火雲子大眼瞪小眼。

荇菜鬆開手裡的銅缽,瞟眼前頭的大和尚,喃喃道:“你師兄是不是有病?”

火雲子溫聲道:“我們雷火寺的武僧一道走得是以殺止殺,十方寺傳下的佛法又教僧眾慈悲為懷。

武僧行事和佛理間存在衝突,主持教我們修佛心。

驚蟄師兄是此道翹楚。”

“修傻了吧。壓力太大,理念和行為產生衝突。”荇菜抽唇角:這種奇葩的反人道修煉方式不把人的腦子搞崩潰才怪。

火雲子不想提驚蟄師兄的無厘頭。有時候,他也替師兄的行為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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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民國內全民入宗,名為天羽宗。境內不止有羽族,還有獸族、海族等妖族。天羽宗人不怎麼會進入高昌國境內。

高昌國以十方寺為護國寺,十方山內的大寺都以護天下眾生為己任,降妖除魔,替天奉道。”

“哦,天生的敵對關係。十方山寺和天羽宗是天敵。”荇菜嘀咕:同我認識的佛宗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單方麵。我們對惡妖懷殺意,不敵視天羽宗。”火雲子繼續道:“說回羽棄城,它是黑羽一族的族地。黑羽一族源自於金烏神鳥,天生高貴,但他們的精魄丟失火種,降為凡種。

黑羽一族自出生後不能離城,除非他們得到城外人的求娶。

若有黑羽族人流離在外,多伴是曾經嫁出城外的黑羽族後裔。

另外,黑羽族人接受成年禮後有一定幾率膚色退變為我們尋常人的膚色。”

“照你的說法,劫持我的人和我在八元城認識的黑羽真是兩個人?哪有人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就嫁出去,膚色從黑變白?”

荇菜覺得這情況不太可能。試問一個全黑如碳的人在你麵前,不經考慮、掙紮、徘徊,敢求愛?

從青山洞窟到八元城也就兩天的路,黑匪不大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就嫁人變白吧?

黑匪和黑羽不是同一個人。

弄明白後,荇菜的心思鬆下來。

她感激道:“多謝火雲子小師父,你幫我大忙。我真怕遇上壞人,解決不了的話,以後寸步難行。”

“不客氣,都是驚蟄師兄在引導我這麼做。施主若要謝,就謝驚蟄師兄吧。”火雲子為善不居功。

驚蟄和尚頭也不回,在前帶路。

荇菜有一種這人挺了挺脊柱的感覺:“本姑娘謝他?做夢!我不殺他是因為我不想嗎?我打不過他。”

火雲子:施主開心就好。

至晚間,大家一路都沒遇妖、鬨妖,隊伍露宿山野。

荇菜一個人一頭驢倒不怕,荒山野地多群和尚,反倒不敢睡了。

和尚們用過白日化來的齋飯,驚蟄帶頭入睡,餘下的和尚白日被炸過雷得在誦經做晚課。

在經聲的催眠下,荇菜踏踏實實地睡到天亮。

“啊,”荇菜伸懶腰,和尚們已經在做早課,她起身入林解決生理問題。

等她出來,和尚們準備上路。

荇菜邊磕乾糧餅子,邊道:“你們不吃早飯嗎?”

火雲子咽口吐沫:“昨日化緣得來的食物吃完了。”

“給你。”荇菜把剩下的餅子分給他。

“阿彌陀佛,施主善哉。”驚蟄再次閃現,走在荇菜的旁邊。

荇菜猶豫兩秒,把包裹裡得最後一張餅子遞給他。

她以為這貨會同師弟們分享乾糧,結果驚蟄吃獨食,又刷新荇菜對他的看法下限。

“你……不分給同門嗎?”她震驚問。

“施主還有齋飯嗎?”驚蟄微笑反問。

“沒有。”

“既沒有,誰化的食物就誰吃。我沒拿小師弟的半張餅子啊。”驚蟄說完,細細地啃食素餅。

【他還得感謝你手下留情?】

荇菜抽眼角,嫌棄道:“不知道你是怎麼修到這個境界。”

“殺出來的。”驚蟄朝荇菜齜牙,露出金剛怒目的凶相。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荇菜隻咽口吐沫,撇臉向前,又忍不住心生好奇,再次斜瞥他。

驚蟄嘴巴壞,吃東西時還挺斯文。

他用手接著餅屑,吃完大餅,再放在唇前舔乾淨掌心的碎屑,像一隻白色高大的拉布拉多。

吃完後,他去抓火雲子的袍角。

火雲子早防備他,取出一塊素淨的布絹:“師兄,用這個擦手。”

驚蟄和尚露驚:“小師弟,你竟然犯色戒?”

火雲子啞口,又趕緊解釋:“這是驚雷師兄裁袍時剩下的布,我用來做手絹。”

“大驚小怪。”驚蟄送他四字,接過布絹擦手。

荇菜看明白:這家夥就是喜歡戲耍彆人,美其名曰鍛煉你的心性,實則是閒得無聊生壞心思。

荇菜隨行和尚隊伍近半個月,一路上時不時被驚蟄和尚氣得七竅生煙,思量打不過他就無視他。

半個月後,眾人到達即穀這個地方。

原以為僅是一座山穀,沒想到是即穀鎮。

和尚隊伍要入鎮化緣,荇菜大鬆口氣,準備同火雲子告辭。

“謝謝你們。我到目的地了。”

“阿彌陀佛,施主慢走。”火雲子沒用人情世故得那套方式留她。

她來即來,她走便走,隨緣心態。

荇菜取出五兩銀子遞給火雲子:“這是……香火錢。”

【謝謝你們一路照顧我。】

火雲子正要拒絕,驚蟄在鎮口牌坊下突現至荇菜的指前。他取過荇菜指尖的銀兩,展顏眯眸:“多謝姑娘,就此彆過。”他勾起火雲子的袈裟,拖他進鎮。

荇菜朝他的背影嚅唇暗罵,牽上毛驢找當地人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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