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2章：等李牧主動開城投降吧
薑尚明知土行孫靠不住，卻還是要依靠土行孫，畢竟除了他的地行術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方法能送他出城了。
為了讓土行孫乖乖聽話，薑尚不得不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在土行孫的飯菜裡下了一種劇毒，以此作為要挾的同時承諾，出城後不但會放他自由，而且在為其解除毒。
對此，土行孫簡直是欲哭無淚啊，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身上的咒印還未消除，就又中了一種劇毒。
土行孫為了保命，萬般無奈之下，也隻能乖乖聽薑尚的話，用地行術將薑尚給送出城去。
薑尚在離去之前，還找來了李牧、楊戩、楊任和武吉四人，叮囑他們千萬不要出城。
“師叔，土行孫師弟並不老實，要不還是讓弟子跟你一起去吧。”
楊任憂心忡忡的說道。
薑尚淡然一笑，道：“放心，老夫自有手段，讓土行孫乖乖聽話。”
聽到此言，楊任也有不在勸了，畢竟連他都能想到的事，薑尚不可能想不到，而他既然敢單獨和土行孫出城，想必定有什麼萬全之策吧。
臨走之前，薑尚還給武吉使了個眼色，而武吉也瞬間就明悟了，師傅這是告訴他不要逞強，真撐不住的話就直接投降，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薑尚穿戴便於地行的衣物，以及一件造型怪異，方便在地下呼吸的頭盔後，就被土行孫背著遁入泥土之中。
饒是薑尚活了這麼久，也還是第一次有遁地的經曆。
老實說，土行孫遁地的速度並不快，而地下的陰暗和潮濕，也讓薑尚極為的不習慣。
哪怕薑尚已經穿了護具，而土行孫也用內氣紗衣，護住了他的周身，可被流竄而來沙石的擠壓下，還是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經過了足足一整夜的挖掘後，土行孫終於還是帶著薑尚，從霸陵城內挖到了城外，並且還橫穿了秦軍的包圍圈。
等薑尚回到地麵之後，臉色已是是慘白一片，卻因沾到了泥土，反而一片漆黑，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哪還有絲毫道家高人的風範。
在地下的這大半夜，對薑尚而言異常煎熬。
地下那陰暗潮濕的環境，以及地形的過程有多痛苦就不多說了，最關鍵的是地下的空氣極為稀薄。
薑尚曾不止一次以為，他這把老骨頭要堅持不住了，不過索性他還是熬了過來。
薑尚此時的狀態很差，土行孫運功幫他舒緩了一下，他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師叔，師侄我已經按照約定，將您帶出了霸陵城，您是不是也該遵守承諾啊。”
土行孫搓著手指，厚起臉皮問道，畢竟這可事關自己的小命。
“拿著吧。”
薑尚也不廢話，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扔給土行，收貨道：“這就是解藥，直接吞服即可。”
土行孫接過後，立馬將藥瓶內的藥丸吞下，同時運功驅毒。
當感覺到體內毒性儘去後，土行孫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凶光，冷笑著畢竟薑尚，說道：“薑師叔，跟師侄我去一趟秦營吧。”
薑尚聞言，反而笑著問道：“怎麼，你要拿老夫去換軍功？”
“因為您的乾預，弟子沒能殺成李牧，吳起刺史那邊肯定會懷疑弟子是在詐降，隻能勞煩師叔去替弟子解釋一下了。”
說著，土行孫就準備動手，強行將薑尚給幫了，可他還沒碰到薑尚，就感覺腹中疼痛難忍，疼的他都站不起來了，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滾來。
薑尚笑吟吟的走到土行孫身邊，說道：“土行孫師侄，你就不想想師叔我，為何敢把解藥給你嗎？”
土行孫強忍著腹痛，艱難問道：“解藥裡有毒？”
“解藥裡沒毒，但有蠱，子母蠱聽說過沒有？
子蠱已經被你給吃了，而母蠱則在老夫這裡，隻要老夫以催動母蠱，子蠱就在你的體內啃咬，直至將你的內臟吞噬乾淨。”
聽到此言，土行孫被嚇得渾身直冒冷汗淋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無論是吳起，還是薑尚全都是一路貨色，這兩個老銀幣，委實是將他給算的死死的呀。
土行孫強忍著腹部的疼痛，跪下祈求道：“求師叔饒弟子一命，弟子再也不敢了，剛剛弟子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冒犯師叔，弟子真的再也不敢了……”
薑尚見此，微微一笑，停止了催動母蠱，而土行孫腹部的痛感也逐漸消失了。
“擺脫師侄給老夫當兩天護衛了。”
薑尚眯著眼睛，笑吟吟的說道，而這副表情在土行孫看來，簡直比惡魔還要可怕。
與此同時，吳起大營。
“刺史大人，派出去的五十支巡邏隊，都已經陸續回歸，可並未發現薑尚和土行孫的蹤跡。”張繡沉聲道。
“果然還是讓薑尚給跑了呀。”吳起輕歎道。
“土行孫那家夥竟敢背叛大秦，下次碰到定要殺了這廝。”黃天祥怒道。
吳起搖頭道：“背叛不至於，他不敢的，應該是被薑尚給控製住了，不得不配合薑尚。”
“那現在該怎麼辦？”
“派騎兵去霸陵到長安的路段去追，同生死將薑尚逃出霸陵的消息，通過飛鴿傳書告訴王翦副都督。”
“諾。”
無論薑尚在不在霸陵，對吳起的影響都已經不大了，因為他已經找到了破敵之策。
鎬京大敗、長安暴亂，以及楊府滅門的消息，霸陵城內守軍應該還都不知道。
李世民絕對不敢將消息透露出去，定會想方設法的封鎖這些消息。
所以，吳起完全可以利用這些信息，來打擊城內守軍的軍心，以殺人誅心。
他不信楊戩得知楊家慘遭滅門的消息後能無動於衷。
次日一早，大量秦軍聚集於霸陵城下。
穀狉城上守軍還以為秦軍是來攻城的呢，卻沒想到隻是在城外罵戰而已。
“城內的守軍，你們就還不知道吧，就在昨天，你家唐公李世民的六萬大軍，在鎬京被王翦都督三萬步騎大敗，輸的老慘嘍……”
“還有前天，為了鎮壓幾個家族的反叛，唐軍將城內的世家大族給殺光了，其中還包括楊家，總共殺了十幾萬人啊……”
“楊戩，你為李世民在前線拚死拚活，可你的家族卻反被自己人給滅族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
數千秦軍士兵，在霸陵城外喊了一上午，總結起來無非三件事。
1，李世民在鎬京打輸了。
2，長安發生暴動，死了十幾萬人；
3，四世三公的楊家被滅族了。
對於這三個消息，底層士兵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覺得秦軍的離間計太假太離譜了。
鎬京大戰，李世民親領六萬唐軍，卻輸給王翦的三萬秦軍？
這怎麼可能。
自己主公李世民，可是聞名天下的名將，而王翦不過無名老兒，六萬打三萬怎麼可能會輸？
至於長安發生暴動，還死了十幾萬人？甚至連楊家都被滅族？
這就更不可能了。
總之，對於這三則消息，底層士兵是一個也不信。
但入了高層將領的耳後，可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畢竟這三道消息中的任何一個都是晴天霹靂呀。
李牧、楊戩、李左車、武吉等高層將領，可是都知道的李世民急召薑尚會長安的消息，在結合秦軍散布的消息的話，那真實性可就大大提高了。
若鎬京大敗是真的的話，那長安城內的軍力必定大降，顯然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那他們在霸陵的堅守還有什麼意義？
若是真的發生暴動，還死了十幾萬人的話，那這其中又會不會有他們的家人呢？
一時間，包括李牧在內的霸陵諸將，全都因秦軍的消息而方寸大亂。
不少世家出身的將領，還組團強闖城主府，希望李牧給他們一個交代。
對此，李牧又能怎麼般？隻能稱這是秦軍在故意散布留言，費儘口舌才將這些將領安撫住。
可想騙彆人容易，想騙自己卻很難。
李牧也做不到自欺欺人，心中對於霸陵能否守下去，充滿了悲觀。
多名將領組團強闖城主府的事，在秦軍探子的有意散播下，很快就在霸陵城內散布開來。
本來對三個消息嗤之以鼻的士兵，也不禁開始動搖了起來，開始在軍中相互議論起來，軍心也有了不穩的跡象。
李牧得知後，連殺數十個饒舌的士兵，當中宣布這是假消息的同時，並下令不準士兵私下議論，這才勉強控製住了局勢。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李牧越是不讓士兵們議論，反而越有做賊心虛的嫌疑，士兵們嘴上雖不敢說，但心中卻是門清。
霸陵守軍的軍心，正在這一片沉默之中，逐漸崩潰。
“刺史大人，你的誅心之計，沒起什麼作用呀，依俺老孫看，還是直接強攻吧。”孫靈明說道。
吳起卻笑道：“本刺史卻不這麼看，我軍已經不用在強攻霸陵了。”
“不攻城難道還等李牧主動開城投降嗎？”孫靈明不解的問道。
“沒錯，要不了多久，李牧就會開城投降，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吳起冷笑道。
孫靈明等將聞言，麵麵相覷，顯然不信李牧會投降。
對此，吳起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到時候眾人自然也就知道了，事實勝於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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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某處地窖內，班超、雨化田、李斯，這三個攪亂長安的元凶，再次齊聚一堂。
“王翦將軍截獲了李世民的傳訊，李世民想召薑尚回長安，來幫他解決這些爛攤子。”雨化田沉聲道。
班超和李斯聞言，相視一眼後，嘴角都閃過了一抹冷笑。
在他們的禍害下，如今的長安就是一條破船，窟窿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怎麼修補都補不完的。
李世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想靠薑尚這個外人？不用想都知道這絕不可能，顯然是李世民已經在病急亂投醫了。
“王翦都督傳來的訊息中告訴在下，必要時刻可提醒起事。”班超說道。
李斯則路粗詫異之色，道：“提前計劃？有點早了吧。”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在秦軍主力包圍長安之後，在長安內部發動兵變，奪取城門，放秦軍入城，內外夾擊，一舉奪下長安城，定鼎關中。
如今秦軍在關中的戰事雖順利，短短半個月內就打的李唐隻剩下兩城之地，並且在霸陵大敗李世民，可十萬司州主力軍畢竟才到霸陵，還未抵達長安城下。
這個時候發動兵變的話，雖依舊能夠取得成功，但可能會有一定的隱患，無法儘全功呀。
“不早了，這次鎬京大敗，唐軍兵力大損。
現在長安城內隻剩下一萬五千敗軍，四門四營內的兩萬守軍，一萬精銳軍，以及五千零時征召的新兵，共計五萬餘守軍而已，而且大多士氣低落。
憑我們手中的力量，已經足夠顛覆長安了，根本無需主力大軍抵達。
當然，為保險起見，能按原計劃進行，自然也就不用提前了，可若是被李世民察覺的話，我們也不能一點提前的準備也沒有。”班超一臉正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