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0章：屠倭令
連續兩次的追擊失敗，也讓織田信長等眾位大名，都意識到了兩國造戰技術的差距。
在追不上秦軍的情況下，除非秦軍主動迎戰，否則的話以倭國水軍的航速，隻能跟在秦軍後麵吹海風。
意識到這點的各國大名，臉色都變的極為難看，他們聚集七萬水軍，雄心勃勃的想要打敗秦軍，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局麵。
深夜。
“報……啟稟盟主，秦軍又往五島去了。”
“什麼？”
織田信長聞訊，連夜召集眾大名，商議如何應對。
大友宗麟得知後，更是直接驚叫起來，因為大秦又在對他們領地下手。
五島是九州西部一座群島，離對馬島並不算遠，共擁有三四千人口。
大秦屠光了對馬島，卻放過了五島群島，大友宗麟還以為大秦不知道五島的位置了，沒想到最終還是被盯上了。
大秦第三次盯上九州附近的海島，這是要把九州附屬海島上的東瀛百姓，屠殺殆儘的節奏啊。
現在不隻是大友宗麟，毛利隆元和島津義久，也都極為後悔，沒有在第一時間，遷移九州之外海島上的百姓。
可關鍵是，秦軍來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連調兵遣將都極為勉強，這些天更是都快忙瘋了，那還顧得上遷移百姓啊。
更何況，就算他真的想起來要遷移，可遷移民眾也是需要時間的，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來不及遷移。
大友宗麟求助般的向織田信長，以及另外兩位副盟主看去，希望他們可以施以援手。
武田信玄卻一臉冷酷道：“就算去了又怎樣呢？不過是去收屍罷了。”
“你……”
大友宗麟怒視武田信玄道：“武田閣下，你彆忘了，九州會遭此劫難，是因為你等劫掠中原所致，我等現在是在為你們的錯誤而背鍋。”
武田信玄聞言，臉色瞬間一黑，他雖也知道這場浩劫罪在於他們，但知道是一回事，認錯又是另一回事，他武田信玄就是那種知錯改錯，但絕對不會認錯的人。
武田信玄剛想反駁，並出言嗬斥大友宗麟，但卻被織田信長給攔下來。
“夠了，大敵當前，請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吵。”
織田信長現在也不敢說打敗秦軍了，畢竟秦軍不主動一戰的話，他們連追都追不上，能通過持久戰拖垮秦軍的後勤，把秦軍給逼退就不錯了。
“本盟主決定，出兵救援五島。”織田信長沉聲道。
武田信玄臉色難看道：“可是這沒有意義啊。”
“哪怕注定是無用功，五島也必須要救，若是放任秦軍屠戮同胞的話，將士們會如何看待我等？”織田信長嚴肅道。
武田信玄不由一怔，立即意識到這其中用意，張了張嘴，但最終也還是沒有在反對。
織田信長再次出征，可還是和之前兩次一樣，等他們趕到之後秦軍剛剛乘船跑路，隻留下遍地的無辜的屍骸。
大友宗麟見此一幕後，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對馬國、壹岐國、五島三地，都是大友家的地盤，卻都遭到了大秦的屠殺，死傷民眾已經達到了一萬三四千之眾。
這樣的傷亡，對於擁有三百萬總人口的田家來說，或許並不算什麼，但對於隻擁有四十多百姓的大友家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損失。
立花道雪見此慘狀後，眼中滿是哀傷之色，仰天怒吼道：“可惡的大秦，冤有頭債有主，誰殺的漢民，你就找誰報仇去，為何要殺我大友家的無辜百姓。”
此言一出，武田信玄等不少人，看向立花道雪的眼神，一下變的危險了起來。
武田信玄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後，武田信繁把手放在刀柄上，大聲訓斥道：“你這家夥是在指桑罵槐嗎？”
立花道雪徹底怒了，冷冷道：“是又如何？”
“你……”
“夠了。”
織田信長怒吼一聲，而後道：“將已死的百姓就地掩埋，另外，立即撰寫檄文，將對馬國、壹岐國、五島，遭到大秦無差彆屠殺一事，在最短時間內通報全國，讓全國百姓都知道大秦的暴行。”
眾人麵麵相覷後，也都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秦軍若是一直不應戰的話，那這一戰恐怕要曠日持久了，若能夠激起全國百姓對大秦的仇恨，他們接下來征兵征糧也會更加容易。
東瀛雖一直在學習中原的先進文明，但想完全像中原一樣，顯然也沒有那麼快，不過東瀛的改變也進步，也確實是肉眼可見，就比如情報傳遞方麵。
東瀛也學習大秦，建立起了健全的信鴿傳訊，隻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把大秦屠殺三島一萬五千無辜民眾的消息，傳遍了東瀛的大部分城區。
此消息一出，所有東瀛百姓，全體都炸開了鍋。
東瀛百姓本就納悶，相互敵視的十一國，為何會突然聯合起來，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大秦帝國前來報複了。
對於大秦報複的原因，織田信長雖也在檄文中說了，不過全都是為己方開脫的謊言。
織田信長隻在檄文中說，大秦的沿海地區遭到倭人海盜的劫掠，卻隻字不提這是武田德川等國蓄意謀劃，而霸道的大秦帝國卻根本不聽東瀛的解釋，甚至揚言要屠殺一百萬倭國百姓來報仇。
東瀛百姓也才初步具備文明而已，所學大多又多是中原文明，所以對中原霸主大秦自然也是極為敬畏。
可就是再怎麼敬畏，也依舊被織田信長的謊言中，大秦如此的霸道，不講理的行徑，而感到憤怒不已。
東瀛人那麼多，出一些敗類很正常，你大秦隻因為少部分敗類，就遷怒於整個東瀛，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不知真相的東瀛百姓們全情激憤，紛紛支持十一國聯盟，並揚言要給狂妄的大秦顏色看。
不過就算知道了真想，估計這些愚民們，也依舊會為自己開脫，並被從不會認錯的高層錯愚弄。
民眾們的支持，給了織田信長等人，跟大秦和周瑜，打一場持久戰的信心。
織田信長、上杉謙信等人，以為周瑜準備大持久戰，才故意消耗東瀛的底蘊，卻不知周瑜壓根就不想和他們打持久戰。
之所以屠殺三島的百姓，隻是不過是為了吸引東瀛水軍的注意力，以及徹底激怒他們而已，所以屠殺依舊會繼續。
在之後的四日裡，周瑜如法炮製，依靠戰船的速度優勢，和倭軍玩起了海上遊擊戰。
在周瑜的指揮下，秦軍先後攻占了衝繩國、大隅諸島、奄美群島等八座島嶼，屠殺大友島津兩百姓兩萬餘。
毛利家治下蘇也有島嶼，但因位於本州附近，所以暫時幸免於難。
其實，早在屠殺第二座島嶼時，趙雲黃忠等將領就找上了周瑜，明確提出了反對屠殺倭民之舉。
“公瑾，不能在繼續屠殺下去了，否則必將引起東瀛百姓的群起反對，到時我征倭聯軍在東瀛將寸步難行。”
趙雲一臉嚴肅的說道，甚至都不叫周瑜大都督了，足可見這段時間的屠殺之舉，已經讓他對周瑜產生了不滿。
黃忠等將也紛紛附和起來，讓他們殺敵自然沒有話說，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下手，他們打心眼反感。
趙雲黃忠等陸上將領會反對，是因為他們沒有和倭寇一戰，不知道倭寇的殘暴，以及當時青州百姓的慘狀。
戚繼光、李舜臣等水軍將領，可是都參與了那一場戰，對倭寇的恨之入骨，紛紛都支持屠殺之舉。
雙方圍繞著，殺與不殺，開始爭吵了起來。
周瑜見此，心中有些無奈，他一開始就知道，屠殺之舉會招來反對，畢竟秦軍的軍紀很好，從沒行屠戮故無辜平民，軍中將領對此會感到反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了，都不要吵了。”
周瑜發話後，眾將紛紛閉嘴，而周瑜則對趙雲道：“子龍將軍，你們隻看到我等在屠戮倭人百姓，可知倭寇入侵東部沿海時，屠殺了多少漢民？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趙雲沉默了，對此，他並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傷亡肯定不小，否則也絕不會有四國聯軍征倭一事。
“就讓本都督來告訴諸位將軍吧，倭寇入侵東部沿海時，光是我大秦一國就傷亡了十萬百姓，直接死亡的百姓多達到了三萬，近七萬百姓失去家園無家可歸。
我大秦的傷亡，在諸國之中，已經是最小了，燕吳明三國的傷亡，遠比我大秦要多得多，其中損失最大的就是吳國。
傷亡民眾多大四十萬，直接死亡十萬餘，三十多萬受災百姓無家可歸。
戰後經過統計，兩年前的那次倭寇之亂，死亡的漢人多達二十萬，被摧毀了家園的漢人多達百萬。”
此言一出，在場眾將集體嘩然，大多數人都雙眼泛紅，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生吞了倭人的樣子。
典韋更是一臉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這麼多？”
他還以為，倭寇之亂，隻是一場小禍呢，沒想到竟牽扯到了百萬人之多，直接死亡的都達到了二十萬眾。
周瑜則道：“這是各國統計的戰損，不可能有假。
倭寇明知道我大秦的強盛，卻依舊敢對我大秦百姓舉起屠刀，並且絲毫都不手軟。
既然倭國可以屠戮漢人，我們漢人，為什麼就不能屠殺倭人？”
聽到此言，前來請願的眾將，包括趙雲在內，全都不說話了。
自黃巾起義之後，屠城屠殺之舉，就成了禁忌。
不但中原諸侯不敢乾，哪怕是囂張如元清這些蠻夷，也同樣不敢在屠殺漢人了。
可是倭寇卻依舊敢頂風作案，並且在中原犯下滔天罪行，那麼血債就唯有靠血來洗刷了。
不殺的倭國血，流成河，屍山血海，此恨難消。
趙雲並不是聖母，隻是反感屠殺而已，現在知道了兩國的仇恨，自然不會繼續反對了，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顧慮。
“可是在這麼屠殺下去的話，大都督你恐怕會遭到國內文臣們的彈劾。”趙雲說道。
當初白起未經定罪，就擅自屠殺遼東世家，於是遭到朝中大臣們的集體彈劾，彈劾奏章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但這個白起他為了防止自己功高蓋主而故意為之，。
周瑜並沒有這方麵的顧忌，他要是屠殺平民過多的話，在國內名聲定會有所影響，難免會背上屠夫的罵名。
對此，周瑜自然也知道，可他卻絲毫不在意。
“本來是想攻上倭國本土，在告訴諸位將軍的，既然如此，還是提前告訴諸位將軍吧。”
說著，周瑜從懷中取出一封檄文，打開後隻見上書三個大字：屠倭令。
眾人立馬圍上來觀看上麵的內容，基本都是斥責倭國不自量力，竟然主動招惹大秦，並在中原犯下了滔天罪行，所以大秦此番是來為了本國百姓報仇的正義之舉。
至於在聖旨的末尾，除了有大秦玉璽之外，還有魏宋吳三國的王璽大印。
顯然，這是一封由秦魏宋吳四國君主，所聯名簽署的屠倭詔令。
持有此令的將領，可以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哪怕是將整個倭國屠戮一空，也不需要付任何的責任。
趙雲黃忠等將麵麵相覷，顯然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此國聯軍為了報仇雪恨而征倭，不把倭國殺個血成河看來絕不會罷休了。
周瑜則道：“諸位將軍不必有心理負擔，你們不願意屠殺倭國平民沒關係，等攻上倭國本土之後，自有魏宋吳三國的軍隊，來代替你們行屠殺之舉，而且本都督也會扶持一批倭奸，讓倭人自己屠殺自己人。”
周瑜話都說到和份上了，在加上有《屠倭令》在，趙雲等將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於是紛紛告罪退去主動執行《屠倭令》。
秦軍利用速度優勢和兵力優勢，連續屠殺了倭國十一一座海島，直接九州附近的島嶼上的東瀛百姓屠戮一空，可自身的傷亡卻微乎其微。
想要繼續殺下去的話，就隻有前往更遠的本州、四國周邊海島，或是直接攻上四大島之一的九州島。
周瑜計算了一下時間，意識到吳宋聯軍快要到了，也不準備繼續這麼糾纏下去了，於是直接給織田信長發了一封戰書。
下一章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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