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6章：陳霸先叛清降秦
皇太極之所以會放棄攻打盧龍塞，一是努爾哈赤催促他撤軍返回參與決戰，二則是看不到一點攻下盧龍的希望，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努爾哈赤催的很急的緣故。
可讓皇太極沒想到的是，他撤軍才撤到一半，就又收到了自家父皇的聖旨，可這次聖旨的內容卻之前完全相反，竟然不需要皇太極立即撤軍回來去了。
努爾哈赤經常會乾些朝令夕改的事，卻也很難讓人相信，這前後完全不同的兩道命令，竟會出自堂堂清帝一人之手。
簡直兒戲啊！
“父皇，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皇太極的眉頭緊皺起來，苦思許久之後，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中，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如今秦清之間兵力相差懸殊，因糧草的緣故清軍又不能據城死守，隻能以劣勢兵力和秦軍正麵作戰，打贏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皇太極手中的兵力不過一萬五千罷了，以努爾哈赤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皇太極真的率軍返回，對於整體戰局而言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乾脆讓皇太極任性一次，繼續全力去攻打盧龍算了。
萬一攻下來的話，清軍就算最終大蜀輸了，也能讓部分殘軍退會遼西。
努爾哈赤不知道苻堅被賈複所殺的消息，認為還有攻下盧龍的希望，所以才會下這個命令，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是不會這麼乾的。
皇太極猜出了父皇心中所想，以及他對自己的關愛，一時間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自責。
“阿瑪，兒臣辜負了你的信任，要是多鐸和多爾袞的話，或許會比兒臣做的更好。”
皇太極並不知道多鐸已經戰死的消息，現在他已經有兩個兄弟折在秦軍之手了。
“太子殿下，現在該怎麼辦？是繼續撤軍參與決戰？還是折返攻打盧龍塞？”
挺大此言，皇太極略作思量後，沉聲道：“我部兵力雖少，但運用的好的話，也一樣能發揮大用處。
所以，繼續撤軍，回去助父皇一臂之力。”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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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兩三天的時間內，右北平東部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秦王秦昊的統領下，二十四萬秦軍陸續翻越燕山，而無終俊靡兩縣內的清軍則先後撤出了城池。
看著花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才一點點加固起來的城池，努爾哈赤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舍，可現在就是在不舍他也必須舍棄了。
這個時候還想著死守的話，秦軍圍城後隻需等待清軍糧儘，甚至不需要付多少代價，就能將城內的清軍儘數全殲，這是努爾哈赤死都不願意看到的。
現在的努爾哈赤所想的並不是打贏秦軍，因為他知道那並不現實，可就算明知必敗他也認輸，就算是死也要和秦昊拚個兩敗俱傷，讓秦軍就算是贏了也無力繼續東征。
“秦昊，你彆想贏得那麼輕鬆，朕是不會讓你好受的。”
努爾哈赤一臉陰沉的自語道，眼中滿是陰翳和瘋狂之色。
褚英見此猶豫了一下後，湊到努爾哈赤身邊，一臉陰狠的進言道：“阿瑪，無終俊靡兩縣內，還有萬餘漢人百姓，可為我軍助力。”
言下之意，自然是用這些漢人百姓，來威脅或是消耗秦軍的兵力，反正這種清軍在東北也沒少乾。
聽到此言，努爾哈赤反而冷靜了下來，臉山瘋狂之色散去，一臉淡漠的看著這個長子，反問：“你認為用這些百姓就能威脅得到秦軍？”
“就算不能，於我大清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反正死的也是漢人。”褚英滿不在乎的說道。
生性殘暴且心胸狹隘的他，自不會去在乎這些漢人的死活，反而因滿清所麵臨的惡劣局麵，對漢人更加的厭惡痛恨，巴不得殺光所有的漢人。
“褚英啊褚英，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努爾哈赤一臉失望的看著褚英，這也把褚英給嚇了一大跳，心中已經有些後悔，卻依舊梗著脖子嚷道：“能有什麼後果？反正我大清和大秦早已不死不休，再壞還能比現在更壞嗎？”
努爾哈赤本來還對這個長子，抱有那麼一絲的希望，認為他人雖殘暴了點，但起碼有腦子，可現在看來他是真沒腦子啊。
努爾哈赤對褚英徹底失望，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架馬離開，連看都不願意再看褚英一眼。
褚英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不明白怎麼惹父皇不開心了。
完顏洪烈見此，歎息一聲後上前道：“大阿哥，戰爭從來都是未算勝先算敗。
此戰我大清的勝算本就不高，若是還用百姓來威脅秦軍的話，除了徹底激怒秦軍，讓對方更加憎恨我大清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也必將為此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能付出什麼代價？”褚英一臉不屑道。
“我大清可以殺漢人百姓，秦軍就不能殺我大清的百姓嗎？秦元兩國的第二次河套大戰，不知道阿哥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
“那殿下可是元蒙死傷了多少牧民？”
“這個……不知。”
“第二次河套大戰，為了報複元蒙的屠城之舉，秦國鐵騎孤軍深入草原，從漠南殺到龍城，又從龍城轉戰漠北……屠戮元蒙牧民數十萬眾。”
在完顏洪烈這陰森的語氣的描述下，褚英仿佛置身其中親眼見到了那種慘狀一般，頓時被嚇的打了個寒顫。
“這也是陛下南下之後，不敢行屠城之舉，以震懾漢人的主要原因，就是怕秦軍也會報複回來。”
說著，完顏洪烈拍了拍褚英的肩膀：“我大清的實力若是比大秦強的話，自然可以如同對付高句麗等國一樣，肆意的屠戮他國子民，可現在的情況秦強而我弱，再敢這麼乾的話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褚英不禁露出恍然之色，現在他明白阿瑪為何生氣了，原來他提出了蠢的不能在蠢的蠢注意啊。
“阿瑪，孩兒思慮不周……”
褚英連忙跑過去，想要向努爾哈赤解釋，不想反而和傳訊兵撞到了一起。
“陛下，大事不好，港口……”
話還說完，跑過來的傳訊兵，就和褚英撞到了一切，疼的褚英齜牙咧嘴。
“狗奴才，沒長眼……”
褚英破口大罵起來，結果話還沒說完，卻被努爾哈赤一腳踹飛。
“港口那邊到底怎麼了？”
努爾哈赤一臉焦急的問道，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霸先反叛，不但領燒毀了港口的糧草，連那數百艘運糧船也沒有放過，而後率叛軍投降秦軍去了。”
“什麼？”
努爾哈赤瞪大眼睛，臉上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潮紅，隨即仰天“噗”的吐出一片血霧，而後直接從馬背上栽倒在地。
“阿瑪……”
“陛下……”
一乾等全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