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涼王府。
“報……啟稟大王,諸侯聯軍已全部退走,隻剩下秦晉這兩路諸侯還留在洛陽。”
董卓蹭的一下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激動道:“好,好,太好了……”就算是稱王之時他都沒有這麼激動啊。
諸侯聯軍那恐怖的兵力,還有涼軍那巨大的傷亡,猶如兩座大山般壓在董卓喘不過氣。
當聽到聯軍退去的消息後,董卓心中累計的煩悶一掃而空,所以才會那麼的開心與激動。
眾涼將也都一臉喜色的恭賀道:“恭喜王上,賀喜王上。”
董卓長吐一口濁氣,大笑道:“秦昊小兒以為聯合眾諸侯,就可以打垮雜家、打垮我涼軍,他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
就算天下諸侯聯合又怎麼樣?就算兵力遠比我涼軍多又怎樣?結果又怎樣?還不是都灰溜溜的跑了。
我涼軍才是天下最強之軍,早晚必定將一統天下。”
“涼軍威武,王上萬年……”
發表了一番振奮人心的演講後,董卓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畢竟就算諸侯已經儘數退去,他也依然還有兩個強敵,秦昊和秦溫。
在開戰之前,就算秦晉兩軍加起來,實力也依然比不上涼軍。
可今時不同往日,與聯軍的這一戰讓涼軍付出慘重的傷亡,曾經的五十萬涼軍隻剩下二十八萬。
秦晉兩軍在這一戰中的傷亡雖也不小,但由於絕大部分的傷亡都由眾諸侯來分擔,所以相比於涼軍而言並未付出太大傷亡。
董卓雖不知秦晉共有多少兵力,但此消彼長之下,秦晉的整體實力超過了涼軍,這顯然是毋庸置疑的。
整體實力雖被反超了,但關西之地大多易守難攻,所以董卓也並不是太在意。
現在的涼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休養生息、恢複實力,可董卓雖也不想在繼續打仗了,但是卻並不願意放棄司州。
要是諸侯聯軍還未退去的話,對方手中掌握的力量遠超過自己,董卓到是可以考慮退回函穀關。
可是如今秦昊在司州的力量已弱與自己,董卓自然不可能放棄還未失守的三郡,他甚至還有想奪回洛陽的想法。
董卓走到地圖旁邊,死死盯著司州四郡的位置,半響後問道:“秦昊在洛陽還又多少兵力?”
“不到七萬餘眾。”左右答道。
“如今楊堅的八萬大軍,分守澠池、野王、宜城三座堅城,而河東還有楊林的一萬大軍。”
董卓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也就是說,我軍在司州還有九萬兵力,在從關中抽調數萬大軍前去增援的話,未必就不能重新奪回洛陽。”
李儒見董卓還準備再戰,略作思慮之後當即勸道:“主公,我軍損失了近半兵力,此時實在不宜在戰,休養生息才是最重要的事呀。”
李儒話音剛落,呂不韋則接著勸道:“是啊主公,我軍增兵之後,且不論能不能奪回老洛陽,就算能奪回了洛陽,想必定也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到時恐怕更加難以奪回虎牢等關卡。
主公,占據司州的重點,從來都不在洛陽,而是在虎牢關等洛陽八關。
就算我軍奪回了洛陽,並且將秦昊驅逐出司州,可隻要奪不回那些雄關的話,秦昊就隨時都能領軍再次攻入司州,如此我軍隻會陷入無休止的消耗當中。”
見兩位軍師都反對出兵,董卓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心中也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出兵,而接下來賈詡的話卻讓他做出了決斷。
“兩位大人此言差矣。”
賈詡笑了笑,一臉從容的說道:“若錯過這等絕佳時機的話,秦昊在司州的兵力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彆說是將秦昊趕出司州了,就算是河東等三郡恐怕都會淪陷。
至於秦晉兩軍會不會增兵,來與我軍爭奪司州四郡?這點大可以不比多慮。
如今秦晉的實力雖在我軍之上,但無論是並州還是荊北都四麵皆敵,秦昊就算會從後方往洛陽增兵,但數量必定不會太多……”
原來三大軍師在董卓心中是不分高下的,可自從賈詡獻出封王策之後,董卓就對賈詡就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甚至都產生一種李儒和呂不韋加起來都不如賈詡的錯覺。
其實董卓這樣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李儒和呂不韋之前也獻了一大堆策略,但卻依舊沒能讓涼軍打退聯軍,而賈詡隻是一計就讓諸侯儘數退去。
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所以,當聽到賈詡讚同出兵時,董卓下意識也就認為賈詡是對的。
“此戰要是繼續打下去的話,軍師認為該增添多少兵力最為合適?”
董卓的詢問才剛說出口,賈詡當即不假思索的答道:“五萬……”
董卓思索了一會後也認為增兵五萬剛剛好,畢竟十五萬大軍也勉強夠鎮守後方了,短期內不用擔心會後方不穩。
“不過主公還需親自領軍,這樣才能將我軍的士氣徹底激發出來,從而一轉之前連番大敗的頹勢。”
賈詡繼續補充,而這也更加堅定了董卓的出兵之心。
李儒、呂不韋見此還想勸阻,可話才剛剛說出口,董卓卻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好,就這麼決定了,這次雜家親領五萬大軍,前去會會秦昊小兒,不奪回洛陽誓不罷休。”
賈詡見此心中也鬆了口氣,總算是把董卓給忽悠出長安了,因為唯有董卓離開長安,賈詡才有可能將小皇帝帶走,否則不但漢帝帶不走,連賈詡自己可能也走不了。
十日後,五萬東出之軍在長安集結完畢,可是軍師賈詡卻並沒有前來參加誓師大典。
董卓見賈詡沒有來,當即皺眉問道:“文和軍師為何沒有來?”
“啟稟王上,賈軍師突染惡疾,如今臥病在床,恐怕無法隨王上一起出征了。”
“原來如此,立即將雜家府上的那支千年人參給軍師送去,並告知軍師好好養病不必參與此戰了。”
董卓雖有些失望但也並沒有多想,畢竟對於文人來說生病是挺正常的事,而他也不可能將染病的賈詡硬帶上戰場,寬慰了幾句後也就領著大軍往函穀關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