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來了！”
鬼穀子連頭都沒回，背對著推開房門的秦昊，撫須輕笑著說道。
秦昊早就習慣了鬼穀子的‘高深莫測’，所以也就見慣莫怪了。
“師傅，你早就猜到徒兒要來？”
鬼穀子眼睛微眯，淡淡道：“你小子好奇心那麼重，有些事不徹底問清楚，你會罷休？”
秦昊尷尬一笑，師傅還真是把自己的習性給摸過了個透，在他眼前自己完全沒有秘密。
既然已經沒有本錢可言，秦昊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走到鬼穀子麵前坐下，笑眯眯道：“那不知師傅可否為徒兒解惑？”
鬼穀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秦昊，道：“為師要是不說呢？”
“師傅，這樣可不好哦。”秦昊露出大白牙森然一笑，道：“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就…”
“你就怎麼滴？”
鬼穀子端起桌上的溫茶，輕輕吹了一下，淡然的喝起茶來，完全沒將秦昊的威脅放在眼裡。
“師傅，真說出來的話，你可是會後悔的哦。”秦昊壞笑道。
“現在你小子都已經出師了，還有什麼可威脅為師的？”鬼穀子不屑道。
一想到當初在教學路上，秦昊總是用各種‘小事’來威脅自己，鬼穀子氣就不打一出來。
現在還想用這套來威脅老夫？
沒門！
秦昊起身拍了一下桌子，道：“你確定？那我可說了。”
“說吧。”
鬼穀子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也想看看秦昊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之間秦昊深吸一口氣，故意大聲道：“你要是不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我，我就告訴諸葛師兄，他是師傅你的私生子。”
鬼穀子聽完後，被嗆得直接把剛喝的茶水都吐了出來，然後指著秦昊，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這…逆徒…胡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哐當一聲響後，隻見前來送膳食的諸葛亮正站在門口，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師，這，這是假的吧？”
“孔，孔明，你聽，為師，解釋…”
被嗆著的鬼穀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昊的打斷。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師兄你當然是師傅的兒…哦不對，師兄，你絕對不是師傅的兒子，我和師傅開玩笑的，你不會怪我吧？”
秦昊笑嘻嘻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一絲賠罪的樣子。
“玩笑？嗬嗬…”
諸葛扭頭失魂落魄的走了，鬼穀子起身想追上去解釋，可卻被秦昊抱住。
“師傅，你彆急嘛，你快告訴我事件的前後原委，師兄那裡一會兒我去解釋。”
鬼穀子聞言扭頭凶狠的盯著秦昊，而秦昊則‘委屈’的低下頭，小聲道：“都說了說出來你會後悔，你還讓我說。”
“老夫一世英名，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孽徒……”
“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反正收都收了。”秦昊撇撇嘴，小聲嘟囔道。
“你…”鬼穀子拍了下桌子，怒道：“還敢頂嘴，你師兄那要是解釋不清楚的話，為師拿你試問。”
“保證完成任務，現在師傅你可以告訴徒兒了吧？”
鬼穀子無力的瞪了秦昊一眼，無奈道：“還不快問。”
秦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問道：“是誰在背後為張角出謀劃策？胡昭大師，還是鄭玄大師？”
鬼穀子眉頭一挑，反問道：“為什麼認為是他們倆？就不能是黃承彥和龐德公嗎？”
“絕對不會，墨雜兩家和漢室沒必要往死裡得罪漢室。”秦昊篤定道：“法農兩家嫌疑最大，而這兩人中，胡昭的嫌疑又更大些。”
“理由？”
“沒有理由，隻是我的預感罷了，所以才來老師你這確定的。”
鬼穀子搖搖頭，道：“你的道行還差得遠呢，你猜的這兩個都不是。”
秦昊豁然起身，道：“怎麼可能，除了他倆還會有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鬼穀子淡淡道。
“你？”秦昊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師傅，你說是你自己？”
鬼穀子淡然一笑，道：“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豈止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嚇，秦昊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老師，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鬼穀子相助於黃巾的理由。
而現在鬼穀子當著自己的麵承認，這讓秦昊真的想罵人的衝動，但是考慮到對麵的是自己老師，最終還是硬縮回去了。
迅速將腦中所有的資料整理一遍，秦昊發現若真鬼穀子的話，有些點確實可以連得上，但隨之又出現了更多的疑問。
秦昊盯著鬼穀子的眼睛，一臉嚴肅的問道：“師傅，你貌似並沒理由這麼做吧？”
“想做一件事，真的需要理由嗎？”鬼穀子反問。
“當然需要理由，不然費心費力到底圖什麼？”秦昊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這麼說的話…”鬼穀子一聽，沉吟了一會，道：“為師所為的是追求縱橫術的最高境界。”
秦昊瞳孔一縮，轉而苦笑起來，這個答案確實沒什麼毛病，可不是他心中所希望的。
有道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縱橫之道，就是以天地為棋盤，萬物蒼生為棋子，自身為棋手。
而其最高境界，則是以一人之力，打造一個自己心中的天下。
是的，這個想法簡直不要太瘋狂，但偏偏就是縱橫術的最高境界，所以另一個角度來看，縱橫家都是一群瘋子，而秦昊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
諸葛亮站在鬼穀子的小院外耐心的等待著，而見秦昊也失魂落魄的走出後，連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師弟，問出結果了嗎？”
秦昊抬頭苦笑道：“問出來了。”
“那你怎麼還苦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諸葛亮疑惑的問道，心中也察覺到，秦昊恐怕從師傅那聽到了什麼驚人的消息。
“我有不高興嗎？”秦昊僵硬一笑，然後指著自己的臉，道：“你看我這樣子像不開心嗎？我長這麼大都沒這麼開心過，我開心死了。”
“哎，師弟，你…”
秦昊也不給諸葛亮繼續問的機會，直接扭頭就跑，諸葛亮見此也沒有追，他知道就算追上秦昊也不會告訴他的。
“到底是什麼消息，把他驚成這樣？”看著秦昊的背影，諸葛亮皺眉自語道。
“可以一戰擊敗黃巾的計策。”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諸葛亮耳旁響起，諸葛亮一聽下意識驚呼道：“這怎麼可…老師，你，你看出來了？”
“哼，孔明，你膽子不小啊，竟敢聯合師弟一起套老夫的話。荊州和益州全程你就走著去吧。”
“不要啊，老師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