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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二次呢?
比武場再度安靜下來。
這一次,明明侯沉飛沒有輕敵,甚至後麵早已全力以赴,足夠重視蘇塵。
但,還是輸了
侯沉飛身子有些僵硬,甚至於臉色都開始發白。
一個貪功搶功,被雲陽宗趕走的弟子。
他卻連敗兩次。
他想不明白,想不通。
就剛剛,他們還在嬉笑調侃,在笑話蘇塵
此刻,蘇塵已經將自己手中長刀收回。
隨後將那十枚凝氣丹收下。
偏過頭,看向侯沉飛的執教先生。
“請問,還要再比一場嗎?”
蘇塵這一句話,好像一根尖刺,穿進了侯沉飛的心頭。
嘴角處,似乎氣急攻心,滲出一絲血。
一旁,侯沉飛的執教先生快步上前,將他扶下去。
蘇塵也拿著長刀,走出比武場。
沒有多餘的話語,就這麼走出比武場。
看台處,歐陽川的臉色無比難看,像是吃了什麼惡心的東西。
任他臉皮再厚,此刻也不好意思再說其他。
蘇塵已經按照他們的要求,再比一次。
即使是依照他說的三局兩勝製,蘇塵也贏了。
難不成,還要改成五局三勝製?
在蘇塵出手之前,沒有人認為侯沉飛會輸。
甚至於,最開始蘇塵沒有選擇認輸,都讓一眾看客們感到意外。
可現在,他們完全看不起的蘇塵,竟然贏了侯沉飛。
連贏兩次,並且贏得,好像都很輕巧。
看台上,吳易和姚曉玉幾人,對望了幾眼。
相比起其他人,他們算是和蘇塵比較熟識的了。
可今日蘇塵的表現,仍舊讓他們驚訝。
他們一直以為,蘇塵隻是在尋找妖物蹤跡上有些能力本事。
沒想到,自身實力也有些不俗
不遠處,站在歐陽川身側的眾弟子,久久沒有回神。
金悅的臉上,更是難看無比。
剛剛和侯沉飛的交手中,她輸給了侯沉飛。
可現在,將她擊敗的侯沉飛,卻輸給了蘇塵。
回想起之前自己說的話,金悅隻覺無比難堪。
還當著蘇塵的麵,說蘇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蘇塵得了癔症,陷入幻想。
可此刻,事實擺在眼前。
到底是誰得了癔症?
蘇塵能不能贏過柳星晚,還不知道。
但不出意外,肯定能贏過她金悅。
侯沉飛的實力如何,之前不了解,可看了那麼多比試,也應該知道些。
連續兩次輸給蘇塵,即便腦子不靈光,也知道蘇塵並非他們想的那樣弱。
實力超過柳星晚這種話,大家可能仍舊不信。
但至少天罡城的眾人已經明白,蘇塵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差勁無比。
之前說什麼,貪功搶功之人,肯定沒有什麼本事。
眼下看,蘇塵是有些本事的。
今天的比試,蘇塵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身上汙漬清掉。
但從今日之後,宗門其他弟子不會再對自己那般輕視。
這個世界有些殘忍。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做了很多好事,也有可能被冠上一個糟糕的名頭。
當你展現出足夠的實力,足夠的天賦潛力。
可能沒做什麼,都有人把功勞歸於你。
蘇塵心裡早已無比清明。
想要自己和阿娘小妹過得好,過得有尊嚴,那就必須將自己的實力提上去。
走下比武場,蘇塵再度站在紀盛身後。
另一場比試也緊接著開始。
或許是受蘇塵的影響,紀盛麾下的另一名弟子,這次也不準備再認輸。
麵對苗戰,他選擇應戰。
見此,紀盛臉上仍舊露出一抹厭煩之意。
雖然蘇塵贏了比試,可他的表情和之前差不多。
甚至,好像還感覺有些麻煩。
比武場中的交手已經開始。
但外圍看台上,一眾執教先生都在給自己學生分析蘇塵和侯沉飛的比試。
歐陽川這邊,他亦是開始和自己的學生談起蘇塵比試結果。
蘇塵是被他趕走的弟子。
趕走蘇塵之時,他說的話還無比肯定。
說蘇塵有些天賦潛力,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說蘇塵,根本不是在場眾人的對手。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時,大家才明白,歐陽川完全沒有說對。
作為執教先生,歐陽川需要維護自己的權威,他在找補。
與此同時,歐陽川也要重新鼓勵自己麾下學子。
蘇塵的表現,讓他們有些難堪,特彆是金悅。
從剛剛到現在,她的臉色都無比難看。
“作為你們的執教先生,我知道大家現在的感受。
被一個看不起的人越過,心裡麵確實不舒服,並且還會有一種無力感。
但我要和你們說幾點。
首先,蘇塵早在兩年多以前,他就加入了雲陽宗。
他們年歲比你們大,修行所花費的時間,比你們多了兩年多,甚至三年時間。
伱的天賦是比他要優異,可畢竟比你們多修行那麼久。
其次,是他的經驗要比你們豐富。
這次侯沉飛會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太過年輕。
他落入了蘇塵的騙招陷阱,硬實力上,仍舊是侯沉飛更為優秀。
若是侯沉飛再沉穩些,在前線曆練兩年,蘇塵將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歐陽川一番話,各種找補,儘可能地彌補自己話裡的漏洞。
可是,這一次麾下的學子們,好像沒有之前那樣信他了。
“先生,蘇塵一直說自己沒有貪功搶功,會不會”
“不會,他必然是有過搶功之舉,雲陽宗才會趕走他。
之前雲陽宗的夏昆堂主也說得清楚,要是蘇塵真能夠在斬妖行動中,貢獻值超過柳星晚。
那他在雲陽宗的地位必然舉足輕重,甚至離開之後,雲陽宗都會出一些問題。
可你們看看,雲陽宗出問題了嗎?
彆人還來幫我們天罡城處理妖患。”
歐陽川又一連串的話說完,眾弟子似乎稍稍信服了些。
好像說的也有些道理。
隻不過,心裡麵始終有些東西梗在那裡。
“都不必太擔心,隻要再修行一陣子,這蘇塵的手段,你們肯定能很輕鬆地應對。”
一番話說完,眾弟子恢複了一些信心。
不遠處的侯沉飛,雖有自己執教先生一直在安慰。
但看他的臉色,似乎還困在那比試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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