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驛站的那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雖然搶奪了武庫中的武器。
沒有長時間訓練,戰鬥力肯定不強。
雙方相互勸降,都沒有達到目的。
白小五這邊開始放巨弩,在驛站高處的漢軍率先反擊。
他們有土牆掩護,可以抵擋弩箭的傷害。
漢軍用中心弩攻擊對方,先把發射弩的人乾掉。
然後破壞掉敵方的弩,敵方的弓箭手也是重點打擊目標。
在院子裡的漢軍手中拿著霹靂彈,引信點燃了。
他們一起把霹靂彈投擲出去,霹靂彈在人群中炸開。
霹靂彈響聲不絕於耳,院子外慘叫聲不斷。
白小五氣急敗壞,沒想到漢軍還有這種手段。
“既然你們不投降,還對我們反擊,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讓人搭梯子,登上驛站的高牆,把院子裡的漢軍解決。
儘可能活捉女人,快點結束戰鬥。
本來是想圍困驛站內的人,白小五改變主意了。
外麵的人高聲大喊,驛站的外牆本來就不高。
他們搭上梯子往上爬,就像一群螞蟻。
衝在最前麵的穿著甲胄,可以抵擋弓弩的傷害。
漢軍用弓弩射殺敵人,而劉章把手中的弩換成了弓。
將弓拉滿,一箭射出去,衝在前麵的小頭目被一箭射殺。
其他敵人看到了,大多數漢軍的劍法準時準,卻沒有劉章那麼準。
而且專射殺小頭目,因為穿的假裝和彆人不一樣,很容易辨彆。
劉章站在高處,看到遠處的白小五。
他穿著甲胄最好,站在人群最後麵。
劉章打開身邊的布包,弓箭是射不到,那就用狙擊槍。
很快把狙擊槍架好,瞄準了白小五。
白小五看到高處的劉章拿著很奇怪的武器,讓他感到很不安。
砰!
一聲槍響過後,白小五倒下了。
這個人沒得救了,狙擊槍的威力很大。
劉章最近很煩躁,一路辛苦才到這座驛站。
卻遭到亂民圍攻,他們有可憐之處,也有可恨之處。
如果這些人不解決,劉章他們就彆想好好休息。
圍攻驛站的人看到白小五被殺,他們也無心再戰。
劉章也沒有下令出去殺了他們,這些人之中有的人受了天災人禍。
迫不得已聚眾對抗官府,隻要解決了蠱惑百姓鬨事的人。
其他人可以不追究,劉章真不想過多殺戮。
“我知道你們遇到不平事,你們卻用這種極端手段來討公道。我可以不殺你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在對抗官府。”
劉章不會給他們過多的幫助,就讓當地官府按律法處置。
人群之中的大小頭目害怕了,他們知道會被抓住,甚至被處死。
當地官府會很快組織軍隊來鎮壓,這就不是劉章該管的了。
驛站的危機解除,或許今天晚上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些人四下逃散,他們不相信劉璋的話。
跑到其他地方找靠山,或許能活下去。
若是被當地官府抓住,就算不死,也會被送到最艱苦的地方做苦役。
投靠一些世家,興許還有一條活路。
不大會的功夫,驛站外的人跑得沒影了。
地上隻留下一些屍體,儘快處理了。
其實隨行的漢軍不太想埋屍體,最好丟去個野獸。
既然劉章下了命令,他們必須執行。
有人提議花錢或給糧食,招一些善良百姓處理這些屍體。
劉章沒有采納,讓漢軍把屍體埋了,承諾給他們一些錢作為辛苦費。
漢軍一聽說埋完屍體,還有額外的酬勞。
附近的百姓閉門不出,聽說最近幾個地方有不少人攻擊官府。
他們不會加入那些亂民之中,他們對朝廷還是抱有希望。
劉章派人去了解白小五的情況,他敢做這種事,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事。
直到傍晚,得知關於白小五的信息。
他長期受到當地官員和中等世家欺負,被害得家破人亡。
加上今年鬨大災,白小五一呼百應,把之前的仇報了。
“白小五是可憐人,他卻走了最極端的路。”
趙慈很同情白小五不幸遭遇,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並不後悔殺了他,即使提前知道他的遭遇,我還是不會手軟。”
如果白小五不是帶人包圍驛站,他或許不會死得這麼快。
“他想要討回公道或許很難,也不是沒有希望。”
趙慈覺得漢朝現在律法嚴明,若是去長安。可以去庭委告狀。
“對你來說很容易,對白小五來說難如登天,他都無法離開戶籍地。”
“其他地方或許有白小五同樣的情況,朝廷也有管不到的當地。”
尤其是鄉村,就依靠當地勢力協助朝廷管理。
“我才不管這事,我們隻是路過此地。”
明天出發繼續前往南越國,劉章不想管地方的事。
如果管了,朝廷不但不會誇獎,說不定還會治罪。
“我們明天繼續南下,朝廷隻會責怪當地官員管理不當,你應該明白的。”
劉章不想給自己惹過多的麻煩,他隻想儘快到達南越國。
穿越過了這麼多年,對一些明的暗的規矩已經很了解了。
“我明白,你這次算是幫了丹陽郡一個大忙,他們也隻會說幾句感謝的話。”
他們會把這份功勞攬在自己身上,這樣就可以功過相抵。
劉章他們在驛站過了一夜,第二天向南出發了。
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其他危險,隻是天氣不太好,路況也不太好。
他們行速很慢,天氣又濕又熱。
被劉徹派來執行任務,真是太遭罪了。
真的好想在紅侯府舒服的度過這個夏天,可能往後幾年都不能像其他貴族那樣過著舒服的日子。
劉章和趙慈坐在馬車裡,車內倒是挺涼快。
“真的很懷念剛穿越過來那會兒,日子過得舒服。這幾年,過得可真夠苦夠累。”
“說真的,這還不是怨你當年一腔熱血。想去木蘭草原大匈奴,你是表現優秀,也就得到朝廷的重用。”
趙慈更清楚,她的郎君被當作牛馬使喚。
“我確實挺後悔的,如果能夠重來,我隻想當一個逍遙侯。”
真的好後悔啊,美好的時光回不去了。
“以後還有一些事等你去做,除非你老了,走不動了。亦或者嚴重殘疾,得了重病,陛下才不會重用你。”
以劉章的實力,不可能致殘或者重病。
或許到六十歲才能退,還有三十年的等待。
“我一定要返回二十二世紀,不想在這裡呆著了。受夠了!”
雖然身為貴族,可是活著很累。
也怪自己當時衝動,說出那些豪言壯語。
是如願了,可是擔負的任務越來越重。
“你沒有合適的理由,陛下不會讓你過著逍遙的日子。”
趙慈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馬車內有聲音屏蔽器。
外麵的人是聽不到的,車門從外麵打不開。
劉章躺在車窗旁邊,回想起剛穿越過來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