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看他有點心虛了,殺耕牛案肯定跟他有關。
就算不是他親自所為,也可以說是其他人所為。
當地官員知道他所犯的錯,卻讓齊二鐵當替罪羊。
過了一刻鐘,吐真言藥水應該起效了。
“我懷疑殺耕牛案跟你有關,你把所知道的說出來。”
劉章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綠穀覺得他的手段很神奇。
“耕牛是賴三和賴五殺的,我隻是說了句話。等把齊三鐵秋後處決,綠穀就會成為我的小妾。”
“你就是為了他人之妻,陷害他人,你這是知法犯法。”
“我和他本來都是隴西郡天水縣人,因為我們家條件好,朝廷下詔讓我們家遷徙到此地。”
牛家在天水縣還是有一定的勢力,朝廷把當地一些世家強行遷徙到邊境。
要麼讓他們去守陵,要麼去邊境居住。
朝廷此舉就是為了削弱一些地方世家對當地的影響力。
劉徹這麼做就是為了加強集權,減緩土地兼並問題。
“這麼說殺耕牛的案子跟你有關,你為了一己之私,誣陷他人。”
這是要置齊二鐵於死地,此等行為甚是惡劣。
劉章氣得都想一刀宰了他,為了占有他人之妻,就誣陷他人。
“既然你與此案有關,那就依法懲處。”
現在算是水落石出,案子要進一步審問,把相關人員抓來審問。
“明府郡,你剛才給他服用的是什麼?他說的這些可信嗎?”
郭槐覺得劉章使用的手段有點問題,不用刑,就能讓對方乖乖說出來。
賴三和賴五隨後被帶了過來,他們也喝下了吐真言藥水。
他們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了,在場的一些人震驚了。
沒想到牽扯出幾個官員,劉章也感到很震驚。
武威郡十個縣有五個縣的官員有違法亂紀行為,最高的是縣令。
蒼鬆縣縣尉也在其中,他私下受賄,袒護一些鄉吏。
縣令郭槐也有過錯,他知道發生的這些事。
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殺耕牛案判錯。
是受到了上官衝等人的誤導,險些釀成大錯。
“不要聽他們一派胡言,我可沒有參與。”
上官衝看起來有些激動,他堅決否認自己沒有貪汙受賄。
跟殺耕牛案無關,也不能憑他們幾句話就能給他定罪。
“你是在懷疑我這藥水有問題,既然耕牛不是齊二鐵殺的。他們已經承認殺了耕牛,至於你們的不法行為,我會調查清楚。”
劉章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他們不知收斂。
朝廷給他們的俸祿不低,他們還想獲取更多利益。
甚至逼迫那些人把積分兌換前,至少有一半交給他們。
那些乾活的人敢怒不敢言,這些官員就變本加厲。
“我之前跟你們說過,不得貪汙受賄。你們不把我的話聽進去,你們此行為違反了大漢律法。”
等收齊證據,他會將此事上報朝廷。
“明府君,你不能相信他們的胡言亂語。”
郭槐覺得劉章的手段難以讓人相信,說不定他使用的藥有致幻作用。
他想幫齊二鐵洗脫罪名,讓眼前幾個人認罪。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使用的那種藥有問題,他們說得不實。”
眾人沒有回答,那不明擺著嗎。
“我使用的是吐真言藥水,可以暫時讓人失去自控能力。你問什麼,對方就按照你所問的回答。”
眾人一聽,覺得還有這神奇的藥,那豈不是能夠得知其他人的秘密。
如果他們能得到這種藥水,那倒是省心不少。
“明府君,這藥水從何得來?可有多餘的?”
上官衝想從他手中購買一些吐真言藥水,也希望他能夠不追究貪汙受賄之事。
大家在一起共事,到時候相互有個照應。
“這種藥水有廷尉署管控,我手上沒有多少。這一次,一些貪汙受賄的官員,我會如實上報朝廷。”
最終由朝廷來決定如何處罰他們,劉章也不怕得罪他們。
霍去病就在一旁看著,他覺得劉章做得很好。
他也痛恨這些貪官汙吏,武威郡是新建立不久的郡。
卻發生這種讓人很氣憤的事,他和劉章這段時間還要防著匈奴入侵。
經過調查,五個村子的耕牛是賴三和賴五所殺。
他們倆受到了牛高的指使,他以為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
“你們以為做得滴水不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還想對你們說一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劉章下令將這幾個人關押起來,他正式宣布齊二鐵無罪釋放。
綠穀和齊黃豆對他拜謝,母子倆萬分的激動。
“你們之中有人貪汙受賄,你們就接受大漢律法的處罰吧。”
劉章也沒必要跟他們講情麵,如果這些人暗中報複他。
那他們就有的後悔了,接下來,對齊二鐵一家要妥善安置。
以免有些人報複他們一家人,在適當給他一些補償。
“他們隻犯了點小錯,何不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郭槐為他們求情,如果把這些官員都免職了。
朝廷派人來接管,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各地官員都像你們這樣,那大漢律法豈不是毫無威信。”
現在又不是西漢末年,一切秩序正常。
如果不對這些官員加以懲處,百姓將不安。
“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你們要恪儘職守。朝廷對你們不薄,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
劉章這次不講情麵,之前那些官員已經有了違法亂紀之事。
劉章沒有追究,他們最近更是變本加厲。
就在此時,一個漢軍來到劉章他們麵前。
“明府君,霍將軍,匈奴入侵龍岩、虎丘、沙豹等亭障。”
果然,如他們所料的那樣,匈奴這幾天肯定會來入侵。
“那我們趕緊去支援,真是讓人不消停。”
劉章自從來到武威郡之後,也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不僅要處理地方事務,還要時刻防備匈奴入侵。
劉章讓仿真人機器人把七二鐵一家人送到姑臧城,他們在那裡是相對安全的。
這些官員暫時戴罪管理地方,等候朝廷的處罰。
如果他們敢暗中跟匈奴勾結,劉章有權殺了他們。
他們騎著戰馬離開了,他們火速去支援被匈奴入侵的亭障。
好在那幾座亭障離他們不遠,劉章跟霍去病分開支援。
這次匈奴來勢洶洶,他們認為春天入侵比冬天更容易。
劉章來到了虎丘亭障,此刻已經到了黃昏。
匈奴就駐紮在長城外,他們沒有急著翻越長城。
長城的後麵就是停戰,他們麵前的長城是夯土壘起來的。
這樣的長城不能完全防住匈奴,但也不能說沒用。
劉章用望遠鏡看著匈奴營地,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個人就是趙信,看來是他親自帶匈奴過來。
“趙信這個反複無常的家夥,還敢來這裡,這次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劉章自信一笑,看來匈奴之中沒有多少能征善戰的將領。
這幾年被殺的也差不多了,匈奴也不像以往那麼囂張了。
趙信可能是匈奴之中為數不多能打的了,他也改變不了匈奴失敗的命運。
“趙信,你還敢來這裡,你這個反複無常的家夥。”
劉章對趙信喊話,不管他能不能聽得到。
趙信正帶著幾個匈奴巡視營地,他看到長城上站著一個熟人。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劉章,這次攻打這段長城有點難了。
“原來是你,你可真夠忙的,就不信這次你能支援得了其他地方。”
趙信在想,若是遇到了劉章,儘可能拖住他。
給其他地方減輕壓力,他也聽說霍去病來了。
他們倆各守住一座亭障,一段長城,可其他地方未必能守得住。
趙信笑了笑,他當時不急著翻過長城。
反正武威郡沒有多少物資可搶,今年入冬之前。
一定要重新奪回河西之地,打通跟西域諸國的聯係。
劉章站在長城上也笑了笑,他大致猜到了趙信的意圖。
恐怕這次讓他失望了,隻要他在這裡,匈奴彆想越過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