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其他人陸續離開廣場。
寒風也越來越大,他們看到劉璋抬頭望天空發呆。
實際上,劉章是想念二十二世紀的家人。
他穿越到這個時代,家人看到他沒了生命力。
肯定很傷心的,劉章內心一陣傷心。
“今年的雪比往年多,但願不要影響到來莊稼收成。”
劉章小聲說著,陳韻、趙慈、徐繒、劉笙她們還沒有離開。
她們聽劉章說這話,原來他是擔心莊家的收成。
而劉笙至今早,內心一直很忐忑。
很怕長兄責怪她昨天太衝動,她跟宋世忠還沒有舉行婚禮。
他們倆就做了那種事,長兄覺得她年紀太小。
可能會說她幾句,可到現在為止,劉章也沒有責怪她幾句。
“下雪了,都回去吧。”
劉章準備上閣樓觀雪,他對二十二世紀的親人很思念。
劉陵昨晚上派人對他妻子詢問,這也不是多大的事。
劉陵還不至於派人傷害趙慈,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隻是運氣不太好,犯了一件小糊塗事。
劉陵主動道歉賠償,劉章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他帶著陳韻來到了閣樓上,看著風雪飄飄。
“郎君,剛才我看你抬頭望天空,你似乎有傷心事。”
陳韻觀察得很仔細,猜測他可能是想念那個時代的家人。
“想念一些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劉章看身邊隻有陳韻,其他人各忙各的去了。
他才放心跟陳韻說心裡話,她能聽得懂。
“你不喜歡留在這裡,又該怎麼回去呢?”
陳韻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回到那個時代,可又想讓他留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又該怎麼回去?”
劉章的亞空間手表掃描過周圍,沒有人在附近監視。
他才放心說這句話,陳韻又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陳韻雙手揣袖中,她微微低著頭。
就連她郎君那麼聰明,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她隻是個普通女子,更沒有辦法幫他解決問題。
“既來之,則安之。希望周彭儘快把那幾塊手表送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隨時聯係。”
最近還沒有周彭傳來信息,通訊手表也沒有傳送過來。
萬一哪天他不在家,可以用手表遠距離跟家人通信。
家人若是有危險,也可以第一時間得知。
甚至提前做好跑路的準備,劉章的亞空間手表中有無人駕駛飛機。
這是為了以後跑路準備的,無人駕駛飛機可以容納五百人。
為了這一家人,劉章可是很操心的。
周彭跟他說過,會給他送一架巨大的無人駕駛飛機。
需要等一段時間,周彭也知道劉章可能會遇到很大的危險。
把他的全族帶上無人駕駛飛機,逃到安全的地方。
“如果將來一天,我能夠回去了。我也要把你們帶回去,在我在那個時代隻能一夫一妻。”
陳韻是他的正妻,回到那個時代,還是他的妻子。
徐繒和趙慈若是跟他一起回去,那就不能有夫妻之名。
這個不好解決,可劉章也不太想留在這個時代。
穿越過來快一年了,煩心事倒是遇到不少。
守護家人也是他的責任。無論是在二十二世紀。
還是在漢武帝時代,都是他的家人。
“我每天都很小心,就是怕連累到你們。可有些人就想招惹我,我謹慎地處理,我最怕的就是遭到滅族之禍。”
劉章小聲地對她說著,他手中拿著隔音器。
可以讓周圍的人聽不到他們談話,這是周彭上次傳送過來的。
這可是二十二世紀高科技產物,以自身為中心方圓十米之內。
形成一道隔音屏障,屏障之外的人聽不到他們談話。
“你穿越過來之後,一定很累吧。你一直在守護著這個家,我看得出來。”
陳韻每天都在觀察他,想對他更多了解。
有了這隔音器,以後說話就可以不用擔心被彆人聽到。
“你跟我放心的說話,這是隔音器。是周彭送過來的,紅侯府有不少人監視著我們。”
劉章每天言行舉止都非常小心,被人監視的感覺真不爽。
暫時沒有好辦法解決,估計不少貴族家庭都有朝廷派人監視。
如果他們對朝廷有不利的舉動,就會被立刻製服。
“這個我知道,這可能讓郎君心裡不痛快。”
今天看他在廣場上對木樁發泄怒火,又跟蘇軼切磋了。
“想必淮南國沒有朝廷的人監視了,或者被劉安和劉遷父子收買了。”
不然,朝廷早就掌握了淮南王謀反之事,也不用劉建那麼費力去長安舉報。
就在此時,劉妁來到閣樓下,向劉章和陳韻揮手。
“長兄,兄嫂,鄭家來人了。”
劉妁對他們倆說道,劉章和陳韻聽不到劉妁說的話。
這是隔音器起了作用,外麵人聽不到裡麵人說話。
裡麵的人同樣聽不到外麵人說話,這是為了互不打擾。
劉章帶著陳韻下了閣樓,肯定又有人來訪了。
這煩心事一件直接一件來,劉章的怒火頓時上來了。
他們來到閣樓下,看劉章也是一臉不悅。
“為什麼咱們家總是遇到煩心事,今天咱們家來了鄭家人。”
劉妁也知道鄭家是想讓她母親嫁給張拓,以此達到鄭家的目的。
“我親自去會會鄭家人,我是一家之主,一切我說了算。”
劉章走在他們前麵,他說的話也很霸氣。
今天他非得把鄭家人說得無言以對,他才是一家之主。
“那個人叫鄭燮,他正在客廳等著呢。阿姐讓我來找你,讓你見見鄭家人。”
鄭瑢並沒有親自去見鄭燮,還是讓她兒子親自解決。
劉章很快來到了客廳,這個鄭家還真是鍥而不舍。
劉章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沙發上,鄭燮看到他的到來。
立刻站起身來,他會好好跟劉章說的。
“這麼冷的天,你們千裡迢迢過來。是為了勸我母親嫁給張拓,你們得了他什麼好處?”
劉章看到鄭燮,他是鄭瑢同父同母的弟弟。
論輩分,劉笙應該叫他一聲舅父,可劉章不想這麼稱呼他。
就鄭家最近的所作所為,就給讓他沒有好感。
“你回去告訴鄭家長輩,我母親不會嫁給張拓。我的兩個妹妹還年幼,需要她撫養。”
“她不能一輩子守寡吧,張拓也不差。”
“難道要讓她給張拓的兩個孩子當後娘,對我母親有什麼好處?反正你們鄭家拿到了好處,我不同意。”
劉章這話很霸道,母親的終身大事。
現在他說了算,彆怪他目無尊長。
在劉章的眼裡,劉氏宗族長輩,才是他的長輩。
“讓你母親過來說幾句話,論輩分,我是你舅父。”
“你說的沒錯,可我是紅侯。是這一家之主,我說了算。”
鄭燮也不知道劉章為什麼這麼大火氣,他在客廳裡等了一會兒。
等來的卻是劉章,也跟他好好說話。
“這是鄭家族長的意思,我隻是奉命辦事。我也希望女兄能幸福終生,希望你能夠理解。”
鄭燮的確是按照族長的吩咐,來紅侯國勸姐姐。
“張拓這幾天不斷地送禮,鄭家分批次地送信。你們非要把我母親逼上絕路,我母親在紅侯府難道過得不夠好?”
劉章越想越來氣,他母親在紅候府過得很好。
鄭家那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逼迫母親做出妥協。
劉章確實火氣很大,這兩天遇到煩心事也多。
能不能讓他開心一陣子,能讓紅侯府消停一陣子。
“我也是在轉達母親的意思,她不會嫁給張拓。我不知道鄭家跟張家達成什麼協議?請你們彆來煩擾我母親。”
鄭燮聽劉章的話語充滿怒火,千萬不能讓他下逐客令。
不然任務完成不了,他也很沒麵子。
還是見到鄭瑢再說吧,這也是為她好。
張拓年輕,又多年未娶妻,雖然他有兩個孩子。
鄭瑢犧牲一下個人利益,為鄭家謀取更大利益。
鄭家所有人會感激她的,她畢竟是鄭家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