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後,晚宴開始了,關於捐款的事也談好了。
等鄭瑢回信,紅侯帶頭捐款。
其他貴族和富商不可能不捐,朝廷也會儘可能救助受災百姓。
劉純這個時候才來到崇寧殿,剛才正在陪著太子妃。
“她有沒有好些?王宮之中的太醫令難道就治不好她的病。”
劉注覺得這些太醫令醫術太讓人失望了,每天吃的藥隻能穩住病情。
“聽說紅侯府有一位醫術高超的女醫師,不如讓她來給小珣診治。”
劉純覺得這也是最後的希望了,一個多月前就請來了長安太醫署的太醫令。
“章,你寫封信給紅侯府的女醫師,讓她來楚王宮一趟。”
順便給他診治一下,他也聽說趙慈醫術高超。
他不清楚兒媳得了什麼病?無論是楚國的醫師。
還是從長安那邊請來的太醫令,都無法治好她。
曹曹珣的身體一直很孱弱,劉注下定決心請趙慈過來。
“叔父,我已經讓人回紅侯府請趙醫師過來。”
劉章讓徐繒回紅侯府給他母親和陳韻送信,回來的時候把趙慈帶過來。
最快兩三天內到達彭城,如果是在二十二世紀。
開車行駛三百多裡的路程,也不過是幾個小時。
就算這個時代走官道,再好的馬車,一天最快能走二三百裡。
這要考慮天氣和路況,太子妃目前的病不會危及生命。
“該多久能到?”劉注問劉章。
“大概兩天左右,還請你們耐心等待。”
傍晚時分,陳韻正在田地裡視察。
前幾天蝗蟲被消滅很多,他認為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這幾天一直帶人查看田地蟲害情況,田地裡的農作物保住了。
張望每次都能在田地裡跟她相遇,這讓陳韻有點厭煩。
張望有時候目光看她很久,陳韻真的擔心哪天會被他突然欺負。
這幾天他帶好幾個護衛在身邊,陳韻看到遠處一個女子騎著快馬向這邊過來。
陳韻仔細看,騎馬的女子是徐繒。
他身後還跟著一匹馬,他用了半天的時間才回到紅侯國。
徐繒騎馬來到陳韻身邊,等會跟她一起返回紅侯府。
“繒兒,郎君可安好?”
陳韻還是挺關心劉章的,也知道他在那邊不會過得不好。
“郎君一切安好,郎君讓我回來送信,我們先回紅候府再說。”
陳韻點了點頭,隨後上了馬車,徐繒下馬也跟著上了馬車。
那兩匹馬跟隨馬車一起返回紅侯府,陳韻看他臉上的汗水未乾。
陳韻拿著手帕幫她擦汗,徐繒坐在馬車裡休息。
過了幾刻鐘,他們一起回到了紅侯府。
徐繒把信給她了,還有一封信是給鄭瑢的。
鄭瑢收到兒子的來信,看了信中的內容。
他讓母親跟陳韻商議一下,捐一些糧食和錢幫助周邊幾個縣受災百姓。
這次會號召一些貴族和富商捐款,紅侯府要做個好榜樣。
“章兒要捐錢捐糧幫助受災百姓,我也很支持的。韻兒,你覺得咱們該捐多少?”
“阿姐,郎君在信中說了。讓我與你商量,不能捐得太多,也不能捐得太少。”
至於多少合適?那要根據紅侯府庫存來決定。
捐得太多了,得到的是好名聲。
這樣一來,可能會遭人嫉妒,不要低估了一些人的想法。
捐得太少了,他們覺得紅侯府太吝嗇。
以前都是紅侯府主動幫助受災的百姓,這次跟以往不同。
也不知道其他富商和貴族願意捐多少,紅侯府也好有個參考。
“不如讓曲陽侯國也捐一些錢和糧食,幫助那些受災百姓。”
徐繒向他們提議,就不信曲陽侯國還像之前那樣一毛不拔。
“繒兒,章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捐?”
或許她兒子有自己的想法,也能讓他們心裡有個數。
“郎君說越快越好,他讓我聽聽你們決定捐多少,我好回去給他回信。”
“不如這樣吧,我們捐一百石糧食,另外再捐一萬錢。暫時決定捐這麼多,根據後續情況再決定是否追加捐助。”
陳韻在心裡盤算著,一百石糧食那可是一萬兩千多斤。
一萬錢能購買六十多石糧食了,他們紅侯府捐得夠多了。
如果隻捐十石糧食,那就顯得太少。
若是捐一千擔糧食以上,那又太多了。
紅侯府的錢和糧食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每一筆支出都要精打細算。
既然是捐款,這根本就不能得到巨大利益回報。
頂多被那些百姓稱讚,被朝廷發詔書誇獎。
應該不會得到朝廷的實質獎勵,陳韻說的捐助數量是根據紅侯府庫房的存儲量決定的。
“我覺得可行,那就先捐三十石粟米粟米、三十石小麥、三十石黃豆、十石白米。另外捐十萬錢,這十石白米是給那些有身孕的女人和十歲以下孩童吃的。”
他們身體較弱,白米吃起來口感非常好。
鄭瑢覺得白米很補的,紅侯府儲存的白米也不多。
所捐之物要特彆說明,必須有可靠的人嚴格監督。
有些人很貪心,大多數人很少吃到白米。
“阿姐,我建議不捐十石白米,而是換成十擔粟米。”
陳韻覺得白米捐出去,那些孕婦和十歲以下的孩童不一定吃得到。
隻會便宜了某些人,白米是非常珍貴的。
就連大多數貴族都吃不到白米,鄭瑢的想法是好的。
陳韻考慮到若是捐了白米,可能會造成一些人受傷甚至失去生命。
有人會搶奪白米,白米畢竟是南方所產的糧食。
北方以粟米、小麥、黃豆為主食,白米的價格很貴的。
“就聽你的吧,把十石白米換成粟米。”
鄭瑢覺得自己考慮不周,也低估了一些人的貪心。
為了搶奪白米,很可能大打出手。
本來是一件好事,結果變成了壞事。
“阿姐,郎君讓我回來送信給你們,還讓我帶趙醫師前往楚國。”
“是不是章兒病了?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你在他身邊要多照顧,讓趙醫師到他身邊隨時照顧。”
鄭瑢聽徐繒說要把趙慈帶到楚國,由此想到可能是兒子病了。
楚國的醫師治不好他兒子的病,今年正月就是如此。
“郎君身體好得很,你們不必擔心。郎君是想讓趙醫師給楚王診治,楚王宮也有其他人病了。”
楚王確實有不少人生病了,他們的病不算太重。
可就是一直治不好,是醫師的醫術不行。
還是有人故意不讓醫師治好他們。楚王宮之中明爭暗鬥。
楚王肯定知道,一般也不想管。
“趙醫師給他們治好之後,讓她立刻返回紅侯府,千萬不要讓她答應楚王他們留在楚王宮。”
鄭瑢擔心趙慈被劉注看中了,他的幾個女人會心生嫉妒。
有可能會對趙慈造成傷害,那些女人心狠而手段多。
趙慈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無論是皇宮還是王宮。
永遠是女人們爭權奪利的戰場,鄭瑢比他們知道得多。
“你帶趙醫師過去之後,轉告我的話。讓章兒多加小心,千萬彆跟楚王宮那些女人有任何來往。”
雖說楚王沒有多大權力,那些女人要是耍手段陷害她兒子。
很有可能會讓她兒子前途儘毀,他的年紀還太小。
人生閱曆不豐富,自然耍不過那些女人的心計。
“讓趙醫師給大王他們治療過後,就讓她住在章兒那裡。”
鄭瑢把有可能發生的事想到了,讓徐繒把她的叮囑轉告給兒子。
兒子在外學習,作為母親很是擔憂。
如果劉章在她身邊,她也可以看好他。
鄭瑢又不能經常過去看望劉章,真的讓她太擔憂了。
她同樣擔心趙慈被楚王宮那些女人算計,讓她受委屈。
甚至有生命危險,她兒子讓趙慈去給楚王他們診治。
這並沒有錯,楚王畢竟是他兒子的叔父。
晚輩自然關心長輩的身體健康,楚王的病至今未痊愈。
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鄭瑢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楚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