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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舒的腳程還算是快。
也就幾個月的工夫，便來到目的地。
不過這裡隻是第一層虛空。
封印幻變禁區的地界，還要再更深的地方。
方塵再一次見到一位熟悉的麵孔。
“晚輩孟天舒，見過陰雀大天尊。”
孟天舒雖為天尊，此刻卻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失禮的地方。
“孟天舒……我知道你，近些年的後起之秀，須龍似乎很看重你啊。”
陰雀似笑非笑的瞥了方塵他們一眼。
能讓孟天舒帶著這三位人族後輩過來，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到須龍的意思了。
方塵三人此刻也紛紛拱手作揖，朝陰雀大天尊見禮。
陰雀大天尊也沒說太多廢話，讓他們進了她的內景地，便帶著他們沉入層層虛空。
這位本就是魂族，所以到深層虛空就比尋常天尊更輕鬆許多，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不多時，一座被各種金色符文包覆的內景禁區，便在方塵他們眼前緩緩顯現。
“這就是幻變禁區了，你們腳程算是快，其他聖者還沒到，你們第一個到。”
陰雀大天尊站在門戶前，望著外麵那座幻變禁區，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隨後朝某個方向指了指：
“看見那邊了沒有？”
方塵他們抬眼望去，在那個方向漂浮著幾具屍首……
正是孟天舒展示給他們看的那幾位倒黴蛋。
“他們是不是中了幻變虛瞳，我們暫且還不確定，這次解開這座古代內景禁區，一是有碧落至高聯盟的意思，二也是那位前輩的意思。”
陰雀大天尊隨口道。
很明顯，她知道的事情比孟天舒更深。
方塵他們一聽說是陸九淵的意思，心裡便有些了然了。
“陸九淵以前被輪回仙門教訓過，逃出聖王殿以後還輪回了一次，後來就替輪回仙門辦了一些事。”
“那這座內景禁區恐怕八九不離十，的確承載著幻變虛瞳的神通之韻。”
方塵心頭微微火熱。
真要弄到這門神通，九瞳術便快要湊齊了。
他這次從定世初期到定世後期之間相隔的時間甚短。
剛巧留出了足夠多的底蘊，用來參悟額外的神通。
至於他心中藏著的那份真相，也限製不了他。
即便那神通再凶險，以後花費大力栽培，可能還會從裡麵養出一尊仙，然後指著他喊上一聲仙奴。
他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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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王一樣，尾大不掉了。
人又豈能因噎廢食？
“話說，這次的探索並非是強製的，你們這次都打算進去嗎？”
陰雀大天尊掃了三人一眼。
三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陰雀大天尊見狀，欣慰的笑道：
“不錯，你們沒有因為成為三涅聖者，便打算養尊處優。
說句老實話，這段時間有不少老家夥，都怕你們借著三涅戰場的由頭，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
“那不至於，五天的三涅聖者遠遠沒到那一步，在三涅戰場，路還長著呢，若沒有各方前輩配合，這次的五天大比都可能無法順利展開。
我們這些小輩，又豈能居功自傲，借三涅戰場亂五天之根？”
方塵輕輕搖頭。
“你有這個態度便好。”
陰雀大天尊笑了笑，話鋒忽然一轉：
“聽說你之前在血雨樓那邊，化名無始，跟亓官羿打了一場。
當時他修為比你還高一籌，最後卻是你贏了？”
“其實是打成平手。”
方塵道：“最後我們石頭剪刀布定出了勝負。”
陰雀大天尊有些好奇，詢問了一下關於石頭剪刀布的詳細，當了解其中含義後，便啞然失笑。
隨後她道：“這次動亂之地那邊也會來一位玄涅初級，叫玉仙子，是神照天尊的弟子。
不過神照天尊沒空，讓亓官羿送她過來的。”
“陰雀大天尊，您的意思是……亓官羿也成天尊了？”
方塵神色有些古怪。
“對啊。”
陰雀大天尊笑道：
“你覺得不可思議吧？其實也合情合理，他的輩分在岐天族裡算是極高的了。
隻是早年間叛出了聖王計劃，跑去動亂之地。
真要算歲數，他未必就比我小。
可惜他當初沒有再多等一等，若是能等到涅槃禁區開啟，等到隨你們一起進入三涅戰場，前途更加無量。”
方塵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現在五天的修行路子分兩種。
傳統路子是以聖典之法來修煉。
另外一種就是他們現在這些三涅聖者走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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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修行之法煉化內景地。
亓官羿現在就是前者的路子，換做涅槃禁區沒出現之前，他那條路子就是五天唯一的路子。
他在這條路，也走在前沿。
“不過……功法雖然隻能從涅槃禁區裡拿，但也未必沒有其他辦法，隻要有足夠多的功法。
五天現有的一些天尊，也是能轉修這條路，就是走起來沒那般容易了。”
這時，陰雀大天尊心念一動，內景地再一次層層拔高。
第一層虛空，已經有不少內景地於此現身。
五老他們也被送了過來，和送他們過來的天尊一起，來到陰雀大天尊的內景地中。
五老他們一看見方塵在場，立即湊上前，把這段時間關於五天大比的事情說了一通。
“沒事，五天大比是眾望所歸，隻要稍稍把控一下方向便是了。”
方塵並不是特彆在意此事。
陰雀大天尊他們站在不遠處，沒有摻和小輩之間的話題，隻是看著五老與方塵講話的態度，送他們過來的幾位天尊神情都有些複雜。
“方聖祖，聽說這座古代內景禁區有幻變虛瞳，你覺得呢？”
司寇彘神色一動，壓低聲音道。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對了，你們掌握了幾門九瞳術？”
方塵道。
司寇彘眼中露出一抹傲然：
“說起這個，當初聖王計劃還在的時候，我們五老的確掌握了不少九瞳術。”
“五天裡可以參悟的九瞳術隻有衍光神瞳，赤髓巫瞳，七殺聖瞳。”
崔幻虛道：“不過九瞳術參悟太過困難，我們之中隻有蒲千秋已經掌握這三門九瞳術。”
蒲千秋謙虛的笑了笑：
“不值一提。”
“那他們想要湊齊九瞳術，幾乎沒甚可能了。”
方塵暗暗想到。
就在這時，又有兩道身影走進陰雀大天尊的內景地。
五老他們一看見來者，立即麵現怒意：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