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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中。
簡壺低垂著腦袋,站在最前方。
在他身後,亦站著一大群三涅聖者。
他們已經從三涅戰場出來有些年頭了。
在這些年裡,上麵都在就血書生和簡壺他們輸出去的六座涅槃禁區之事,進行非常激烈的討論。
時至今日,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結果。
簡壺並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受到何種責罰。
隻知道來之前,他家裡的長輩已經跟他說了血書生那邊的處罰。
很快,一大群聖者緩步走進大殿。
簡壺他們一動不動,依舊低垂著腦袋。
這群聖者陸續在四周落座。
唯有一位,慢慢走到主位,轉身看了簡壺他們幾眼,才緩緩坐下。
“你們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端坐主位的聖者緩緩開口。
在場三涅聖者均沒有吭聲,隻是偷偷望向簡壺。
簡壺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晚輩知曉,這裡是獬豸堂。”
“嗯,知道就好。”
端坐主位的聖者輕輕頷首:
“在我們至尊仙朝,獬豸堂是何時建立的,已經沒有誰能說的清楚了。
隻知道在獬豸堂裡,必須說真話,說實話。
如果來了此間,還不老實,那按照獬豸堂的規矩。
便是踏荒世家,也可滅其門戶。”
簡壺心中一寒。
但他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他還沒走出三涅戰場,就知道會麵臨今日這一遭。
所以他有個底牌!
隻要今日給出這張底牌,他就能全身而退。
一切的因果,都讓血書生那邊去承受吧!
“你簡家世代都在當踏荒仙官,為我們至尊仙朝立下諸多汗馬功勞。
這些在獬豸堂,也是有記錄的。”
對方再次開口,隨後輕輕歎了口氣:
“可即便如此,若你們內外勾結,拿我們至尊仙朝的涅槃禁區,去做人情,這種資敵之行,踏荒仙官也難以保住你啊。”
頓了頓,“說說吧,為何在血書生輸出去三座涅槃禁區身隕之後。
你又輸了三座涅槃禁區,卻還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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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壺深深吸了口氣,拱手道:
“前輩,這件事頗有些戲劇,還請前輩給晚輩足夠的時間,讓晚輩把這件事細細道來。”
“說。”
簡壺當即從血書生為何與方塵交手,後來又是如何落敗的情況一一道來。
不過這些都在獬豸堂這十年調查裡有所記錄。
在場的獬豸堂仙官基本都聽了不下十遍,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晚輩當初認為那夜天古,絕無可能在青睛虎手中活命,所以才做主,跟青睛虎的大哥楚蒼做了一筆交易。”
“想用三座涅槃禁區,贏回血書生輸出去的那三座涅槃禁區,為我們至尊仙朝保留底蘊!”
簡壺沉聲道。
端坐主位的聖者不置可否:
“繼續。”
“但是晚輩輸了,那位夜天古的實力,非我輩能夠抗衡。”
簡壺道。
“就這麼多了?這也無法洗清你們內外勾結的嫌疑。
我們至尊仙朝,多你一個劫涅高級不多,少你一個劫涅高級不少。”
“如果你無法自證,按照你們這次對我們至尊仙朝帶來的損失……”
“我們獬豸堂寧願殺錯,也不願放過,可明白?”
對方一臉淡漠。
恐怖的殺機,頃刻間籠罩在簡壺他們身上。
不少三涅聖者已經嚇的麵色發白。
心中滋味極苦。
簡壺卻強作鎮定,低聲道:
“前輩,但這件事,峰回路轉,我們至尊仙朝極有可能因此而得到比六座涅槃禁區,更大的好處!”
簡壺背後的三涅聖者麵麵相覷。
他們也在三涅戰場經曆了一切,怎麼就不知道此事能得到多大好處?
果然,簡壺這番話,讓獬豸堂的仙官有了幾分好奇。
“什麼好處?”
“此事,還要從夜天古說起。”
“他後來進了爭霸賽,帶著武仙北冕樞紐的三涅聖者,滅了黑甲樞紐,因而成為七大古老勢力之一,青銅聖宮的候補!”
“從那以後,夜天古在武仙北冕樞紐便成為說一不二之輩,樞紐使大人下麵,就是他了!”
簡壺沉聲道。
獬豸堂裡的仙官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愈發陰沉。
端坐主位的聖者怒極反笑:
“哈哈,這對我們至尊仙朝有什麼好處?此前你和血書生,已經把他得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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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這件事,至尊仙朝也不會就此開了這麼多年的會議。
簡壺深深吸了口氣,朗聲道:
“諸位前輩請放心,正是因為有此緣由,夜天古如今已應允,讓我喊他一聲大兄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不可能吧?”
與簡壺一同從三涅戰場出來的那些聖者麵麵相覷。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簡壺和那位的關係進展的這麼快。
當時能喊其大兄的,隻有那些一百零八煞吧?
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無論是簡壺,還是他們,都與那些一百零八煞有著極大差距!
麵對這些家夥的驚疑不定。
簡壺麵無表情,昂著頭,仿佛自己所說,千真萬確,沒有半句虛言。
端坐主位的聖者緩緩站起身,眼睛微微眯起:
“此言當真?你與他化解了恩怨,還攀上了他的關係?”
“前輩,我簡壺句句所言,都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
簡壺朗聲道。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匆匆闖入此間。
在場仙官齊齊看向來者,眉頭微皺。
來者顧不上什麼,語氣有些焦急道:
“大事不妙了,三涅戰場武仙北冕樞紐使親自,有仙朝對我們至尊仙朝發起了底蘊之爭!
率先出戰者,五天夜天古!”
獬豸堂瞬間嘩然。
在場的三涅聖者也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可能會在三涅戰場之外,聽見夜天古的名號!?
那豈不是說……夜天古背後的仙朝,已經找到此間了!?
簡壺身子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
“你大兄來了。”
高高在上的那位獬豸堂仙官死死盯著簡壺,語氣森寒,殺機在眼中流轉。
“簡壺!你說夜天古是你的大兄,可他現在親自來對我們發起底蘊之爭,這件事,你即刻給我一個解釋!”
簡壺很快平複了心情,壓下心中慌亂,強作鎮定道:
“諸位前輩,讓我去見見大兄,這一定是個誤會,我會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