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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展如何？”
須龍大天尊隨口問道。
兩位仙符族強者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方塵。
“還不錯，有所領悟。”
方塵道。
“行，我們走。”
須龍大天尊沒有二話，帶著方塵就要離去。
“誒，什麼叫還不錯？那到底是參悟了還是沒參悟？”
兩位仙符族強者下意識追問。
結果對方已經不見蹤影。
“前前後後，不到三十年就參悟了聖血鑄身符？”
他們麵麵相覷。
……
……
接下來的日子，方塵就在拘部待著。
他偶爾試著用因果大幕，想看看踏荒仙官簡嗣龍那邊的情況。
均以失敗告終。
“因果不夠，倘若能與他牽扯因果，倒是可以借他的眼睛，看看這至尊仙朝是何等模樣。”
方塵覺得有些可惜。
轉眼，又是十數年過去。
忽然間，方塵眼前的因果大幕主動展開。
灰霧翻湧間，青冥仲裁院的景象現於眼前。
“崔玄齡傳回來的消息若是可信，說明至尊仙朝的底蘊，不僅在我們青冥之上，亦在五天之上。”
一位榮譽天尊的聲音響徹虛空。
“看來青冥這邊終於收到消息了。”
方塵心中也鬆了口氣，隨後細細看了一眼大幕中的景象。
今日的內景地數量，明顯沒有上次多。
應該是其餘四大聯盟的榮譽天尊還未收到消息。
“那位自稱是踏荒仙官的家夥，曾提及三涅戰場，好在崔玄齡反應不慢，沒有被對方捉到馬腳。”
“你們覺得，至尊仙朝開啟三涅戰場多少年了？”
“難以推測。”
“我們就假設它開啟三涅戰場的時間跟我們相差不多，那也說明至尊仙朝的實力不會弱於我們五天。”
“現在真實情況是，對方已經不知先我們多少年就開啟了三涅戰場，他們那邊同樣有不弱於方塵的劫涅高級天驕。”
“我們這邊隻是剛起步，方塵他們的修為連天象都不是，但至尊仙朝，可能有類似方塵的聖者，已經證得天尊聖位。”
“這個推斷若是正確，至尊仙朝真要打過來，我們五天恐怕得避一避。”
“先不要這般悲觀，對方未必會打過來，現在的情況是這樣，我們弄不清楚至尊仙朝的底蘊，隻能憑經驗猜測。
至尊仙朝也弄不懂我們的底蘊，亦隻能猜測，但我們有個優勢。
最起碼我們知道，五天大概率不是至尊仙朝的對手。”
“……”
“要不要派遣聖者潛入至尊仙朝，打探打探消息？”
“情況沒有明朗之前，不宜如此，否則被對方順藤摸瓜弄清楚了我們的底蘊，大禍必將臨頭。”
“關鍵還是在三涅戰場，踏荒仙官簡嗣龍聽聞我們也開啟了三涅戰場，便立即退兵，說是規矩不允許我們相互攻伐，說明至尊仙朝也有所顧慮。
且至尊仙朝背後，還有能令他們聽話的存在。”
“眼下的關鍵就在於三涅境門戶後麵，是不是三涅戰場。
如果是，這次以人族方塵為首，這些後輩或許能帶回來有用的消息，是否對他們公開至尊仙朝？”
“我覺得不應該公開，小輩知道太多沒什麼好處，如果說漏了嘴，或者被策反，都會對我們帶來極大的損害。”
“不公開，才容易說漏嘴，我們必須讓方塵他們咬死已經開啟三涅境多年。”
“對，要是被至尊仙朝知曉我們才接觸到三涅境稱號數千年，至今還未真正開啟三涅戰場，你覺得有好果子吃？”
“得快一些了，至尊仙朝這次已經踏足我們青冥地界，雖說距離此間還很遙遠，可剩給我們的時間依舊不多。”
“如果再給我們數萬年，等這些後輩全部證得天尊聖位，局麵或許還沒這麼緊迫，可惜。”
一名榮譽天尊輕輕歎了口氣。
“可惜什麼，這次能開啟涅槃禁區，甚至出了一位劫涅高級學子，為我們爭得進入三涅戰場的資格，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頓了頓，這位榮譽天尊繼續道：
“我知道方塵的出身有些問題，與秦火燧不合，但現在方塵的身份已經很明確了。
諸位麾下的血脈後裔，門人弟子，可以與他競爭，但在場諸位誰若是敢直接出手，五天共誅之！”
“太陰禁區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不少榮譽天尊陷入了短暫沉默。
“秦火燧，你知道他是說給誰聽的吧？”
崔霆聖的聲音在秦火燧耳邊響起。
秦火燧看了一眼漫天的內景群落，淡淡回道：
“放心，此事關乎五天，我知輕重。”
……
……
百年後。
青冥仲裁院。
五天的榮譽天尊再一次現身於此。
和上次不同，這次他們已經知曉關於至尊仙朝之事。
對於三涅境門戶的開啟，已經形成統一態度。
即便是那一小撮反對派，如今也認為三涅境門戶開啟勢在必行。
唯有如此，他們才能深入了解至尊仙朝的一切。
了解三涅戰場的一切。
了解關於這宇宙寰宇之中，到底還有哪一些勢力比五天還要強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裡顯得無比安靜，連一句閒言碎語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天尊淡淡道：
“他們來了。”
不一會兒，名單上的人選儘皆到齊。
方塵看向謝阿蠻和老王，百多年不見，兩人的氣息愈發雄渾了。
“既然這次前往三涅境的人選都到齊了，有一件事，必須要事先通知你們。”
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是陸九淵的聲音。
方塵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最起碼五天現在還是安全的。
不然這位很可能已經跑路了。
五老等聖者眸光微微一凝，臉上露出認真傾聽之色。
很快，陸九淵便把關於至尊仙朝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也提及了三涅戰場。
範水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下意識看向商廷芳：
“你知道……”
“不知道。”
商廷芳臉色鐵青的搖搖頭。
謝阿蠻和老王眼中均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五天開創多年，這次也算是頭一次，要與外邊的真正大勢力進行接觸了。”
“至尊仙朝的底蘊如何，現在我等暫時不知，你們此行，便是探路先鋒。”
“儘量弄清楚關於三涅戰場的一切，也儘量弄清楚至尊仙朝的底細。”
陸九淵的聲音再次響起。
五老等聖者眼神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方塵，開啟三涅境門戶。”
當所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方塵眼前的三涅境門戶也漸漸變得愈發真實。
一扇恢弘大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顯化於人前。
他輕輕一推，門便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