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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位考核官長的跟方聖祖不一樣？”
“這是不是代表劫涅高級考核，很可能麵對的不是自己的極限？”
各方聖者有些驚疑不定，看看那考核官，又看看方塵。
方塵打量了對方幾眼，便抬腳走向考核場地。
他入場之後，對方的身形幾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這強度，比劫涅中級強了不止一個層級啊？”
方塵神色一動。
對方的速度很快，快到連他的無始仙瞳，也僅僅是勉強能夠捕捉。
一路從靈涅初級打上來，其實每個級彆之間的差距，都有一個差不多的範疇。
但眼下劫涅高級的考核，要強於劫涅中級太多。
就如同靈涅初級和玄涅初級之間的差距。
這時，對方忽然接近。
方塵心念一動，身形也消失在了原地。
他倒要看看對方的速度更快，還是他的速度快。
看著空空如也的考核場地，在場聖者麵麵相覷。
“他們打起來了嗎？”
“應該打起來了吧……”
在場的定世初期心中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這劫涅高級考核官，和方塵之間的戰鬥，竟已到了連他們都沒資格觀戰的程度？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期間偶爾有動靜傳來，但眾聖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但僅看這名考核官沒有一招落敗，就能間接知曉劫涅高級考核官的實力水準。
考核場地裡。
方塵這次不是麵對更強的自己。
對方不僅長相和他不同。
施展的神通也不同。
這說明涅槃禁區安排的劫涅高級考核官，應該是曾經在此間取得過耀眼成績的存在。
或者乾脆就是涅槃禁區虛構出來的存在。
“還真是挺強的。”
已經化身三頭六臂，拿出最強姿態的方塵，心中有些感慨。
理論上來講，他還有七十一座內景地未曾煉化。
所以他還沒達到定世初期最強的狀態。
但就如今這五天而言，把五天翻倒過來找一遍，在定世初期裡也找不到能與他抗衡的敵手。
但眼前這位就不同了。
這位的實力，達到了他八成左右的水準。
“這個標準很不對勁，如果聖王殿當初是這樣的標準。
蕭師姐又怎麼可能得到劫涅高級的稱號？
她定世的時候，內景星辰不過是堅固了五倍。
便是陸九淵，也才十倍。
最多能與劫涅初級的強度比較比較。”
“或許此間的標準，並非延續自聖王殿？”
念及此處，方塵心中懷疑涅槃禁區的前主人，很可能有自己的一套準則，用來評價三涅境學子。
“是他們發現了真相，覺得再以聖王殿的標準來培養後世的強者，無法與聖王殿匹敵？”
“所以他們把標準往上提了提？”
方塵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與對方交手。
期間雙方都顯得滴水不漏，對方無法真正突破方塵的防禦，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有效的傷勢。
方塵同樣也沒急著擊敗這位劫涅高級的考核官。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一個時辰到了沒有？”
“彆急，我剛剛一直在默數，馬上就到了。”
“看來方聖祖果真要拿到劫涅高級稱號，不過成績並非優異，而是合格！”
“連他都隻是合格，這劫涅高級也太恐怖了。”
“這是好事，三涅境稱號的上限越高，我們就越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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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聖者很是興奮。
“再有十息，一個時辰就到了！”
一名聖者神情嚴肅的道。
十息嗎？
那不是轉眼的是？
各方聖者心中多少有了些忐忑。
下意識默數起來。
每一息，是三個數。
他們隻要數上三十個數，一個時辰也就足了！
“一個時辰到了！”
“方聖祖應該……”
當時間到達，在場聖者立即翹首盼望。
緊接著，他們便看見方塵和考核官的身形齊齊出現。
不同的是考核官的腦袋已經不見了。
“擊殺了？”
一位活祖宗目瞪口呆。
這就不僅僅是劫涅高級稱號的問題了。
這是以最優異的成績獲取了此間涅槃禁區的劫涅高級！
“難怪秦無拙剛剛毫無反擊之力。”
“嗯，那家夥不是秦無拙，不過不管是誰，那家夥應該有資格拿到不弱於五老的三涅境稱號。”
“可能是玄涅中級，也可能是玄涅高級，但顯然遠遠未到方聖祖這個級彆。”
“恭喜方聖祖，五天之中第一位獲取劫涅高級稱號的聖者。”
“以後各族的史記，都有方聖祖的名諱了。”
附近的聖者紛紛湧上前，沒有吝嗇道賀。
方塵剛打算笑著回個禮，神色卻突然一動，朝那無頭考核官望去。
眾聖也察覺到了不對，再次看向考核官，眼中紛紛流露出一抹愕然。
隻見此刻的考核官，已經變得跟方塵一模一樣。
這一瞬間，各種猜測湧上心頭。
“我知道了！剛才那位考核官，可能是多年前在涅槃禁區裡獲得過劫涅高級的古代聖者！”
有聖者驚呼道。
“這個猜測有點意思，我覺得八九不離十，諸位活祖宗，你們都不認得那位考核官嗎？”
“都說是古代聖者了，我們能認識？”
一名活祖宗翻了個白眼：
“我們都還沒入土，彆把我們跟古代兩個字排在一起。”
“如此說來，以後這座涅槃禁區，誰要是闖過劫涅中級，就要麵對方聖祖了……”
“壞了，這不是好事啊！”
“方聖祖替代了之前那位考核官，那這劫涅高級的難度，不是……”
想明白這一點，各方聖者的臉色差點都綠了。
好在有聖者提醒道：
“和我們無關，我們之中，沒有一個能走到劫涅之境。
我說的，不服來辯。”
“……”
這句本該讓人生氣的話，卻無形中安慰了一番在場的聖者。
使得他們的心情多少好轉了一些。
“通過劫涅高級考核，成績優異。”
‘方塵’看著方塵，淡淡道。
本來說完這句話，考核官應該要轉身離去才是。
但這位沒有走，而是拿出一枚令牌，交給方塵。
“上一代劫涅高級戰死三涅境，你們被剝奪進入三涅境的資格。
恭喜你，重啟三涅境資格。”
這一刻，這位考核官的臉上似乎多了一點情緒波動。
三涅境？
方塵下意識接過令牌，剛想詢問什麼，考核官臉上的神情再次恢複淡漠，猶如機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