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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遠後,有不少聖者睜眼看了一下,又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你記得九域的大仙界吧?”
王崇鬆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記得。”
方塵念頭一動,靜靜的注視著老王。
“大仙界是我們的實驗基地。”
王崇鬆沉吟道:“剛剛那個套了一層羲族皮的家夥,與此事有關。
他應該就是陰聖,或者說,陰聖掌握了與他同出一源的法門,隻是不夠完整。”
方塵神色一動:“繼續。”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畢竟我身份不高,乾的都是一些苦活累活,就如當初大家一起抓鬮,偏偏是我抓中了,去了魔族那邊。”
王崇鬆無奈道:“我隻是負責實施上麵的計劃,但我知道,諸如大仙界這樣的實驗基地,我們有很多很多座,多到你想象不到。”
“多到我想象不到?”
方塵若有所思,“老王,你不老實。”
“我怎麼不老實了?”
王崇鬆微微一怔:“我若不老實,我剛剛還跟你說那些作甚?
總之你以後要小心一點,那法門陰邪的很,我們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研究出多少有用的對策。”
“你當年因為一個廊道淳,都嚇的哭鼻子。
你現在跟我說你們已經在研究陰聖的法門,且研究的還是連陰聖都沒掌握完整的法門?”
方塵冷笑道:“還有剛才三師姐偷偷跟我說了,你編草席很有一手,不是第一次進來了吧?
獬豸府存在於宗門時期,在它毀了之後,即便於虛空之中流落了許久,這地也不是當年在神藏神域時的你,能夠進的去的。
那時候,你才多大本事?”
“所以,你是全知宗王崇鬆,我們前不久剛在破限山裡見過一麵,對我來說沒過多久。
對你來說,應該過去挺久了吧?
老王,你太不老實了。”
方塵拂袖道,仿佛在生氣。
“你不是靈耀宗夜天古嗎?你就老實?”
王崇鬆沉默了半晌,隨後哼了一聲:
“你知道我有段時間查了夜天古多久嗎?毛也沒查到。”
雙方一時間都陷入沉默。
“本也沒打算瞞你太久,這次發生了這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給你提個醒。”
王崇鬆打破了沉默:“你想知道什麼,且問吧。”
“關於那件事的真相,你了解多少?”
方塵咧嘴笑道。
“不會比你多,說了,我隻是個小人物,要不是因緣際會,我如今能在這?”
王崇鬆翻了個白眼。
“不會比我多?那你當初是怎麼被抓到獬豸府的?”
方塵覺得這家夥還是很不老實,要是不能說,就直言便是了。
“怎麼被抓?還不是私自煉化了聖王之血?我不就是想拿個三涅境的稱號嗎?
誰知道聖王殿對這件事管的真這麼嚴?
你不清楚那個時期,我們這些家夥想要冒頭,得有多難。
這麼多宗派弟子,誰不想當三涅境天驕?可名額總共就那麼多,我們自然得自己想辦法。”
“上次在那場考核失敗以後,我就琢磨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心中有了決斷,我就朝這方麵努力,誰曾想真被我弄到了聖王之血。
我煉化了不到兩天,就被獬豸府逮到了,在拘玄之獄裡關了足足兩千多年,數百萬個日夜,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
王崇鬆的情緒似乎有些起伏。
“小聲點。”
方塵提醒道:“深呼吸口氣。”
“呼~”
王崇鬆深呼吸了一口,情緒有些平複下來了,神色複雜的道:
“我本以為要被關在這裡很多年,再也見不到師兄弟,和我最敬愛的宗主。
直到後來,他們都進來了,我們便在這裡麵團聚了。”
“……”
“你們全知宗被一網打儘了?”
方塵神色愕然。
王崇鬆神色複雜點點頭:
“是啊,我也沒想到。”
“……”
短暫沉默後,王崇鬆便繼續道:
“再後來,我們莫名其妙被送走了。”
“既然如此,我們肯定不會再回去,誰想坐牢啊?”
“所以我們就四處躲藏,一直跑,跑的越遠越好。”
“再往後,發生了許多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漸漸察覺到了一些關於真相的邊邊角角。”
“有一天,我被他們找到了。”
方塵神色一動:“那是什麼時候?仙鴻還沒跟火燧翻臉的時候?
人族還是當奴兵的時候?
還是神藏神域的時候?”
“那要更早了,人族都還沒在青冥給他們當奴兵。”
王崇鬆道:“被找到以後,我就被打死了,那之後,我就已經不再記得以往的事。
這中間怕也經過幾次輪回,好些記憶沒找回來,然後便是仙鴻一脈跟火燧一脈決裂的時候。
這一戰,我又被打死了……”
方塵:“……”
“斷斷續續的,就到了你說的神藏神域的時候,其實那時我根本不記得那麼多事。”
“往後便記得了,從神藏神域往外麵跑,有些事終於也能讓我知曉一二。”
“我知道我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便開始鑽研無意中得來的骨相之術。”
“哼,從那以後,我王崇鬆也算是有了點身份地位。”
“就是可憐我那些師兄弟,還有我最敬愛的宗主,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如何,真是一個藏的比一個深。”
王崇鬆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大致脈絡是有了,當初仙鴻跟火燧決裂,是因為什麼?因為仙鴻在研究陰聖的法門?還是……”
方塵思緒一動。
“大概就跟你剛才看見的那位有關了,秦火燧這老東西你可彆小看他。
他陰著呢,我懷疑他現在就是五天裡最大的陰聖頭子。
五天裡估計有不少天尊和他同流合汙了。”
“好在老匹夫也有忌諱,你還記得陸九淵吧?大荒宗那位。”
“以前我不記得事,現在不一樣了,我有理由懷疑他也在五天,且修為遠超天尊。”
“我在流亡的時候,就遇到過幾個老熟人,他們說大荒宗後來也有人叛逃了,其中一個就是陸九淵。”
王崇鬆似笑非笑的道:
“這家夥騷包的很,當年成就聖王之後,就喜歡穿著一襲白衣,有一群視他為偶像的家夥,都私底下喊他——白衣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