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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可以……”
方塵心中有些許驚異。
隨後他心念一動，目光仿佛以極快的速度在三十六層地界遊走。
在這期間，他感覺自己體內的內景之力正被急劇消耗。
連同著元神的力量也在迅速折損。
“損耗好大，不過……”
方塵看見了一座熟悉的大殿。
隻是大殿已經損毀，坍塌，沒有半點生息的漂浮於虛空裡。
這便是他之前去過的三千魔淵。
隻是如今早就人去樓空。
當時那一戰具體是什麼結果，他現在也無法知曉。
“罷了，來日方長。”
方塵心念一動，當即撤去了太陰魂瞳。
就隻施展了這麼一小會，前後連盞茶工夫都沒到。
他內景之力已經下跌見底，開始迅速反彈。
“以後倒是用此法，可以輕輕鬆鬆的提升修為。”
想到自己每次耗儘氣力，恢複以後都能變強。
他忽然覺得太陰魂瞳對他而言，還多出了一種作用。
接下來十年，方塵一直都在房間裡修煉，順便慢慢消化那九顆內景星辰。
直到有一日段青山登門，方塵便知道須龍大天尊那邊準備好了。
“小方，你這次去的地方雖然凶險可能不如太陰禁區，但畢竟是被封禁的內景禁區。”
“連我輩天尊，都無法踏足，唯有獲得三涅境稱號的聖者，才有資格入內。”
“僅僅是這道門檻的樹立，那手段便已在我輩之上，倘若真有凶險，我們也無法插手，你們更是無法抵禦。”
段青山皺眉道：“你真考慮清楚了，還是要去？彆像太陰禁區那般，竹籃打水一場空。”
“段老祖，富貴險中求。”
方塵笑道：“我不去，五老他們去了，那以後聖祖計劃怎麼跟他們真王堂競爭？”
“倒也是。”
“跟我來吧。”
段青山帶著方塵來到一座偏殿之中。
在方塵踏足之前，偏殿裡頗為熱鬨，一陣陣交談聲不斷響起。
方塵踏足之後，所有的交談聲仿佛一瞬間停歇了一般，一雙雙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他身上。
“你們年輕人自己聊。”
段青山送到這便扭頭離去。
方塵放眼望去，幾乎都是熟悉的麵孔。
要麼是真王堂的成員。
要麼就是聖祖計劃的成員。
也有少部分是兩不沾邊的存在。
不過他知道，這次前往獬豸府的人數，不僅是麵前這些聖者。
其餘四天也會有聖者前往。
今天在場的五老隻有隸屬於青冥至高聯盟的崔幻虛。
餘下四位，隻怕都在各自的聯盟準備啟程。
慈悲山這次，除了後續入門的度雲絮，李霸刀，東方浩劫，以及比他們還低一屆的許戈，黃四海，張小可，逐月他們還沒獲得三涅境稱號，餘下都已經是靈涅學子。
李箜箜，蕭狼帥，盧鳶，明淨，石龍，慈娘娘，雨亭齋，也都在這些年裡獲得了三涅境的稱號。
但他們同樣沒到場，說明還未完整煉化一座內景地。
看見方塵現身，老王，陳恩雪，方芷雪三人眼皮都是一抬。
方芷雪開心的招了招手：
“哥，來這裡坐。”
其餘人也不覺得奇怪，因為方塵本來就是方芷雪的師兄。
唯有老王和陳恩雪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了然。
方塵落座之後，太昊幻遙這些活祖宗便也湊了過來，聊起關於煉化內景地的事情。
結果沒聊幾句，他們見崔幻虛也湊了過來。
崔神芝和亂太古對視了一眼，神色有些奇怪。
後者直接問道：
“崔老，你來這作甚？”
真王堂成員也是神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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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方聖祖聊聊關於功法的修行事宜，有問題嗎？
這次我們要去的內景禁區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被碧落至高聯盟封禁，其神秘之處也絕非等閒，在進去之前商討商討，也很正常吧？”
崔幻虛冷冷的瞥了亂太古一眼，隨後便拉過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眼見崔幻虛神態如常的和方塵攀談，偶爾提出一些自己在功法方麵的見解。
在場的聖者心中多少都有些好奇，但幾乎可以斷定，在他們閉關期間，肯定還發生了一些事。
數日後，方塵停下話頭，看向王崇鬆：
“小王，跟我出來一趟。”
“……”
王崇鬆沉默了一息，隨後站起身跟著方塵走出殿外。
“小王？”
離開大殿之後，王崇鬆冷笑道：
“還要占我多少次便宜。”
“這件事依舊處於保密狀態，如果秦火燧知道我能讓你們恢複記憶，難免會有些陰招使過來。
以後在外人麵前，你都得配合一二。”
方塵笑道。
王崇鬆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隨口問道：
“說吧，有什麼事找我商量？如果是關於獬豸府，那我是一點都不知情。
現在你知道的事，可比我多多了。”
“跟獬豸府無關，上次你要煉化內景地，所以有件事沒問你。”
方塵隨口道：
“當初全知宗是怎麼回事？”
“全知宗？什麼全知宗？”
王崇鬆眉頭微皺：“我從未聽說過什麼全知宗。”
“你真沒聽說過？”
方塵似笑非笑道：“我先前去過一次破限山，你猜我見了誰。”
“不會是我吧？”
王崇鬆神色古怪。
“還真彆說。”
方塵：“我跟你說說當時的境況。”
他把破限山的見聞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稱那時候為宗門時期，倒也合情合理，小域宗門，大域宗門，鎮域宗門……
當時你還見了我？我是全知宗的弟子？
那全知宗也應該是鎮域宗門之一？”
王崇鬆神色一動。
“據我所知，全知宗當時應該不入流。”
方塵道。
“這不太可能吧。”
王崇鬆麵色微變。
“事實就是如此，我還以為這次對你施展了逆仙絕神，能讓你回憶起之前的事。”
方塵道。
“你就這麼肯定是我。”
王崇鬆麵露狐疑。
“百分百是你，不可能是其他人，所以當時我對你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你欠我一份人情。”
方塵道。
“這我不認，不過我想知道你和崔幻虛他們去了何處？
聖祖計劃跟真王堂本來水火不容，可這次他對你的態度有所變化，這是為何？”
王崇鬆詢問道。
“就是出去逛了逛。”
方塵輕描淡寫。
關於三十六層虛空裡發生的事，隻字不提。
“不說就算了，懶得知道。”
王崇鬆翻了個白眼，朝殿內走去。
方塵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這一世，你就彆太操勞，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