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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廷芳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範水。
她神色有些淡漠，可以說今日在場之中，有不少聖者足以令她忌憚。
但絕不會是眼前這個手下敗將。
“與你對上就更好了，上次殺了你一次，這次就再殺你一次。”
商廷芳冷聲道。
饜鬼族的學子聞言，紛紛發出一聲冷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商廷芳耳邊炸響：
“七陽之戰，除了虛命可以下死手，采氣聖位不得往死裡打。”
“範水要是死了，你給他陪葬。”
商廷芳麵色驟變，下意識朝方塵那邊望去。
在場的學子麵麵相覷，神色均有些古怪。
範水見狀，忍不住哈哈笑道：
“商廷芳，你聽見沒有？在這裡是要講規矩的，你以為還跟你當初那般，想殺我就殺我啊？”
商廷芳麵色陰沉，隨後也不再言語，隻是衝範水勾了勾手指。
就在眾學子以為她是讓範水先出手的時候，商廷芳卻已經出手了。
範水早有防備，當即出手反擊。
但隻是剛一交手，眾學子便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
商廷芳雖然成了魂族，以前的一些底蘊不複存在。
可是在打鬥之中，依舊能穩穩壓製著範水。
“範水以前本就是七陽學子，排名還不低，如今還要被商廷芳壓製……”
“這群活祖宗，的確很不簡單。”
竊竊私語聲不斷響起。
五老那邊臉上也紛紛露出一抹淡笑。
對付不了方塵也就罷了，這五天之中的其餘學子，有哪一個比的上他們？
處於下風的範水，不僅沒有失落，反而開心的嘲諷道：
“商廷芳，以前你一個眼神我就得跪，如今你與我交手，僅僅隻占上風啊？”
商廷芳麵色微變，眼中寒芒一閃而逝，下一刻，她的神通洪流驟然增強了幾籌。
眾學子這才發現，她是在隱藏手段。
一些采氣初期的七陽學子眼中紛紛流露出一抹凝重與忌憚。
彆的不說，就商廷芳此刻的氣息，都能讓觀戰的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接下來的攻勢，幾乎是一麵倒。
範水很快就被打的遍體鱗傷。
“認輸嗎？”
商廷芳冷冷的注視著被她打趴下的範水。
範水的嘴唇好像是在動，但聲音很模糊。
商廷芳眉頭微微一皺，朝他那邊靠近了幾步。
忽然間，範水一躍而起，雖然轉眼就被驚怒交加的商廷芳打飛出去，可他飛出去的時候，嘴裡卻有一塊血淋淋的肉。
“呸——”
範水把嘴裡那隻血淋淋的耳朵吐了出來，然後心滿意足的道：
“我認輸了。”
言罷，他轉身便走。
商廷芳神色有些茫然，抬手摸向左耳，卻是摸了個空。
這種傷勢，對一名采氣初期的聖者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但商廷芳此刻的神態，明顯讓五老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
“方師兄，這位已經贏了，為什麼好像一副輸了的樣子？”
陳肥肥暼了商廷芳一眼，有些好奇。
回答他的，是附近的太昊幻遙。
她神色複雜道：
“商廷芳畢竟是聖王計劃前成員。
而範水當初麵對她，她隻需要一個念頭便能擊敗範水。
如今……她卻被範水咬下了一隻耳朵，她接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和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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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好好平複心境，這對她後續的修行應該會有所影響。”
崔神芝淡淡道。
彼時範水已經小跑回方塵這邊，看起來雖然很狼狽，可卻滿麵春風。
“方老大，我沒給你丟人吧，那商廷芳是何等角色？如今還不是被我範水咬下一隻耳朵。
下次再與她對上，我給她另外一隻耳朵也咬下來。”
方塵笑著點了點頭。
彼時，商廷芳已經從地上撿起自己被咬掉的耳朵，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她雖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波動。
但能想明白其中關鍵的一些真王堂成員，此刻都紛紛對範水這裡投來淩厲的目光。
接下來的七陽之戰，也算是平穩的渡過。
排名前四百的，都是一臉興高采烈。
排名四百開外的，如喪考批。
因為他們知道，除了這次涅槃禁區，接下來一千年，他們都來不了了。
必須等一千年之後，才能有資格重新爭奪七陽學子這個名號。
如果這次他們無法獲得靈涅初級稱號，拿到一份功法。
一千年之後，他們將會被許多拿到功法的同輩，給遠遠甩在身後！
沒過多久。
九扇門戶突然在此間湧現。
眾聖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朝各自修為對應的門戶走去。
……
……
還是那座黑洞洞的山門。
周遭環境跟上次也沒甚不同。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次來的虛命初期，數量少了很多很多。
自從有了七陽學子這個門檻之後，第一次能來到這裡的諸多學子裡，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踏足此間了。
那一次，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把握住，扶搖直上九萬裡。
沒把握住，那就泯然於眾。
不過這次聖者數量雖然少。
但在場學子都認為一百位三涅境稱號還是湊的齊的。
此外，這次的氛圍也比上次好上許多許多。
諸如太昊幻遙，範立本他們這些活祖宗，都早已是聖祖計劃的一員了。
“也不知這一次，會是誰先參與考核。”
範如剛一臉期待。
眾聖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他們都知道這裡隻要有一百位湊齊三涅境稱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考核。
已經獲得三涅境稱號的聖者倒也罷了。
而那些沒有獲得三涅境稱號的學子，自然希望能早一些參與考核，這樣起碼還有些機會。
“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占據那一百個名額。”
太昊幻遙神色有些凝重的看了方塵一眼。
“等等便知道了。”
方塵道。
這時，黑洞洞的山門裡走出一道身影。
所有學子都在屏息凝神，有些緊張。
很快，他們看清了身影的麵容。
在場學子微微一怔，神色略顯古怪的看向方塵。
“果然能繼續參與考核，但應該不占名額，除非是在這次考核之中，有所突破？”
範如剛他們心中暗暗想到。
從黑洞洞的山門裡走出來的考核官，長的與方塵一模一樣。
這一次，是方塵先接受考核。
所有學子都很好奇，也有些期待。
他們不知道，方塵這次考核，能否從玄涅高級突破至劫涅初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