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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古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司寇彘身上。
這些目光頗為複雜，有敬畏的，有帶著敵意的，有深深忌憚的，有一絲期盼的。
要說如今的五天學子是不是都服氣方塵。
那肯定不可能。
其中也有些明知道自己手段的確不如方塵，但偏偏心中不忿，不服者。
眼下他們都頗為期待，希望真王堂的五老，能有所成效。
如果今日不能讓方塵顏麵掃地，失去威信，那以後這聖祖計劃，可能便要真的生根發芽了。
“不服氣，就去挑戰他，那九扇門戶還沒這麼早開啟，你們有的是時間。”
虛空裡的聲音再次響起。
司寇彘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冷笑的看著方塵：
“方塵，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
方塵屬實是有些震驚，也有些無語。
不僅是他，在場的學子，就連那些想要看熱鬨，看笑話的學子，也被司寇彘這句話雷的外焦裡嫩。
“司寇彘，你不會是癡傻了吧？你堂堂定世後期，你來挑戰虛命初期？”
亂太古一臉震驚的看著司寇彘。
範立本他們也是麵麵相覷，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色，一絲狐疑。
“你們五老裡，換一個正常點的出來說話，不要讓人都覺得你們真王堂全部是一群蠢貨。”
方塵輕輕歎了口氣，望向其餘四位五老。
司寇彘冷笑道：“還沒聽完我立下的規矩，你就直接怯戰了？”
“蠢貨不配與我講話，你如果再開口，我要你們真王堂都維繼不下去。”
方塵淡淡道。
“你！”
“我說了！彆跟我講話，我不想跟你講話！”
方塵看向崔幻虛，蒲千秋，殷羨儒，商篤行：
“你們四個還能喘氣？出來一個，說說挑戰章程。
來之前就聽說你們五老要搞我，我也頗為好奇你們的打算。
彆說你們的想法就是以定世後期的修為來壓製我，那樣我會很失望的。”
司寇彘還欲開口，崔幻虛衝他擺擺手：
“我來說吧。”
司寇彘麵色一沉，緩緩閉上嘴巴，隻是看向方塵的眼神，更顯森寒。
“方塵，司寇彘剛剛其實是想說他壓製修為到虛命初期與你交手。”
“不過你如果覺得這樣的法子對你不公平，那也無妨。”
“我們還有一個提議。”
崔幻虛淡笑道。
“你說。”
方塵輕輕頷首。
“你當初的手段我見識過了，可惜我不是虛命初期，不然還真想與你切磋切磋。
但在我們五老之下，真王堂的其餘聖者的確遠不如你。
要是一對一，那還真沒什麼懸念，肯定是你贏的。”
崔幻虛淡笑道：
“隻不過這樣子，還不能讓我們服氣，想要主持往日的七陽之戰，你還需要拿出足以讓我輩信服的手段。”
方塵好奇道：“比如？”
不僅是他好奇，崔神芝他們也頗為好奇。
得拿出什麼樣的手段，能讓五老信服？
“真王堂出四位虛命初期與你交手。”
“一個時辰之內必須結束戰鬥。”
“如果這期間，還有兩位虛命初期能站著，就算平手。”
“如果有三位，就算你輸，說明你實力不夠強。”
崔幻虛淡淡道：
“這一戰，你可敢接？”
“……”
現場一片死寂。
“我好像沒聽錯吧？這不是比司寇彘出手還無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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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司寇彘把修為壓製在虛命初期，倒也罷了。
這是直接打算上四位靈涅高級的活祖宗，四打一啊？
而且擊敗了一個還不算贏，打敗兩個才算平手，打敗三個才算贏？”
範如剛連忙朝身旁眾聖問道。
他的聲音很大，大到所有聖者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崔幻虛麵不改色，看也沒看他，隻是盯著方塵。
另外四位五老也懶得理會範如剛了，而是陰惻惻的看著方塵，等他開口。
“五老就是五老……”
崔神芝看了亂太古一眼，傳音道：
“如果方塵不接，便可營造出聖祖計劃的開創者也不過如此的假象。
至少，也能讓方塵上次在涅槃禁區塑造出來的無敵形象有所折損。
如果方塵接了，這一戰又十分難打，大概率是要平手。
而出手的四位真王堂成員並非五老，又給其他聖者一種假象，真王堂能與聖祖計劃並駕齊驅。
畢竟五老，還不曾真正出手。”
“要不說他們能當五老呢，五個老陰比。”
亂太古掃了崔幻虛他們一眼。
就在氣氛逐漸有些微妙的時候，方塵點了點頭：
“行吧，也讓我看看真王堂聖者的手段，到底與聖祖計劃相比有何差距。”
接了！？
眾聖麵麵相覷，眼中都有些不敢置信。
在他們看來方塵幾乎沒有可能接下這一戰。
四個打一個？
那四個必然是獲得靈涅高級稱號的活祖宗。
本就是五天之中頂流中的頂流。
要說一個打兩個，那還說的過去。
可如今四個打一個完全和一個打兩個不是同一個概念。
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試能打個平手，恐怕也就差不多了。
崔幻虛神色一動，似乎也沒想到方塵會接下此戰，還打算繼續討價還價一番。
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如此便好。”
隨後，他輕輕一揮手。
真王堂裡立馬走出四道身影。
有兩個是方塵的老熟人。
司寇賢，商紀章。
至於另外兩個，方塵沒什麼印象，應該隻是獲得靈涅中級稱號的活祖宗。
本來真王堂不止能出兩位靈涅高級。
但商廷芳被他打死了。
虛命初期裡，範立本他們又失去了考核機會，隻有太昊幻遙得了靈涅中級，還全都加入了聖祖計劃。
餘下的靈涅高級，都是虛命中期往上，這一戰自然無法出手。
“方塵，當初我采氣初期的時候你欺辱我，如今我虛命初期，總算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司寇賢淡笑道。
“說什麼廢話，開打。”
商紀章言罷便第一時間出了手。
司寇賢和另外兩位見狀，也立即出手合力圍攻方塵。
他們一出手，便讓今日在場的虛命初期麵色變得無比凝重。
這四位的氣息，十分強橫。
那些還不曾修煉功法的虛命初期，隱約感覺自己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形成了一條巨大溝壑。
而修煉了功法的太昊幻遙，琴秋，範如剛這些虛命初期，也發現這四位已經在這條路上，走的很遠很遠，把他們甩在了身後。
忽然，眾人眼前仿佛被一片雷光所籠罩。
隻見方塵揮舞打神鞭，一下一個，便把這四位打成一縷青煙嫋嫋消散。
壓根沒有給他們真正出手的機會。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範水一臉驚奇的指著崔幻虛他們腳下的地：
“咦，你們腳下的地怎麼這麼乾淨？”
“哦，是你們顏麵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