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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道看著因果大幕之中的景象，氣的七竅生煙，扭頭衝方塵道：
“仙主，這女子已有取死之道！”
他先前還覺得方塵可能浪費數十年時間，用來對付此女的虛命，根本不值。
反而第一時間開始修煉功法，煉化內景地才是正道。
如今見對方在功法有所成就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要打殺方塵。
李無道便已經無條件讚同方塵此舉了。
“仙主，剛剛還有兩個家夥在因果大幕上，要不然把他們也打殺了吧？”
李無道繼續道。
方塵啞然失笑：“那兩個的確也有取死之道，但不需要這麼著急。
我雖不介意浪費點時間，但一次對付他們三個，浪費的時間可就太多了。
還有那商廷芳的話，你當個笑話聽一下便可。
她就算晉升天尊，也未必動的了我。”
白衣前輩的身影，在方塵眼前浮現。
他心中感慨，暫且不說他如今這一層層背景。
就說他能從涅槃禁區帶出來迷你石碑，這項能力就足夠用來維持安全的處境。
李無道見方塵這般信心十足，當即點點頭，不再言語，而是盯著因果大幕裡的那支箭矢，暗暗期待它早些抵達目的地。
“小周，有事問你。”
方塵心念一動。
“老弟，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天尊的確會遭遇不測，且天賦越高，遭遇不測的速度越快。”
“那太昊幻遙對你的評價是對的，你若晉升天尊，彆說等第二天了，當天你就要出事。”
周天之鑒的聲音有些懶洋洋。
方塵怔了怔，倒是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利，這次也不叫他給內景元石了。
恐怕也與他已經知曉大部分事情有關。
“天尊遭遇的不測是因為什麼？”
“是三十六層虛空深處的惡鬼？”
“還是來自其他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方塵再次發問。
“這個牽扯的因果太大了，沒有足夠的內景元石，我無法回答。”
周天之鑒：“不過老弟也彆太在意此事，這次你們得到的這些功法，對規避不測是有用處的。”
“規避？而不是消弭？”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修煉了這些功法，那種凶險也依舊存在？”
“那是自然，隻是暫時不會找到你們頭上。”
周天之鑒道：“總之你也彆問太多了，這次你得到了大域功法就好好修煉，我看好你老弟。”
“……”
方塵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他沉吟了幾息後，“小周，你說我得到什麼功法？”
“大域功法啊，你不是玄涅高級稱號嗎？按照那座禁區的規則，你就是獲得大域功法。”
周天之鑒理所當然的道。
“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方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說什麼！？”
周天之鑒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銳：
“老弟，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不是得到大域功法！？”
“我得到的是輪回不滅訣，並非源於涅槃禁區，而是好像本身就在我身上。”
方塵並未隱瞞此事：
“它是鎮域功法。”
“……”
“哈哈，我剛剛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得到的是輪回不滅訣？”
周天之鑒：“它的確是鎮域功法，你好好修煉便是了，我看好你。
我有些累了，去睡一會兒。”
隨後，它便不再言語，不管方塵怎麼叫它，它都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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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它的確不知道此事。”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倘若這門功法，是跟當初的元神一起得到的。
那已經證明，烈陽女仙的存在，要在無所不知的周天之鑒上麵。
時間又過去若乾年。
方塵體內的內景之力在耗儘與恢複之中不斷重複。
天箭神通，也終於抵達了它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充滿層層封印的靜室。
像這樣的靜室，還有很多間。
潛伏於深層的天箭，直接無視了那些封印，幾乎隻是一個刹那，便把在場的四條虛命轟成齏粉。
……
……
商廷芳正在專注的修煉功法。
不斷有內景地碎片融入她的體內，被她生生煉化。
終於，她漸漸領悟到這門功法的精髓所在了。
當這些內景地碎片被她煉化以後，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給她提供內景之力。
不用像以前那樣，隻有與內景地溝通，才能‘借’用它的力量。
“太好了，這條路絕非聖典之法可以媲美！”
“隻不過這樣的煉化速度，屬實有些慢了。”
“可能一萬年，才能煉化一座內景地，而我的功法，足足能夠煉化九座內景地……”
“打底需要十萬年，才能真正的蛻變……”
商廷芳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似有一縷精芒一閃而逝：
“十萬年雖然不久，但我等不及了。
五天之中肯定有某些景寶，能夠加快內景地的煉化速度。
好在聖王計劃在這方麵做的十分不錯。
收集有諸多景寶，隻要不斷的試驗，就有機會找到我所需之物，提升我煉化內景地的速度……”
就在這時，商廷芳突然麵色一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的功法也隨之停止運轉，身上的氣息開始急劇下跌。
“怎麼回事！？”
商廷芳眼中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我的虛命全死光了！”
她感覺自己與虛命之間的聯係已經徹底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虛命藏身的位置十分安全，根本沒多少聖者知曉。
是誰弄死了她的虛命！？
商廷芳臉色變得無比鐵青，當即離開內景地，第一時間趕到那間靜室。
她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靜室。
所有虛命，都已經消亡。
“聖王堂的天尊，是吃乾飯的嗎！？竟讓我的虛命在此間受損？！是誰在這裡值守，滾出來，滾出來啊！”
商廷芳發出一聲怒吼。
但下一刻，一支箭矢出現在她眼前。
人間世的意從箭矢上脫離，落在了商廷芳身上。
商廷芳的氣息瞬間被鎮壓。
與此同時，天箭沒了人間世的壓製，那氣息蹭蹭暴漲。
噗——
商廷芳的眉心瞬間被天箭打了個通透。
她眼中的生機漸漸褪去。
眼裡似乎還殘留著生前的暴怒，驚恐，愕然。
一尊勾魂使緩緩在商廷芳麵前現身，看著商廷芳的魂魄，感慨道：
“多少年了，我還是頭一次勾聖王計劃聖者的魂，原來你們也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