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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曹隍一掌拍碎身邊的茶幾，雖沒有說話，眼中湧動的怒意卻猶如滔天浪潮。
在場的鎮守老師默不作聲，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徐鎮守身為寧祭酒的弟子，眼下是冷笑連連：
“彆人上不了名單也就罷了，方塵和方芷雪上不了名單？
方小花方小天上不了名單？
火燧一脈，未免太過霸道了！”
方塵今日也在場，看到那名單裡全都是秦氏子弟，且為三字直係，雖早有預料，但難免也有些生氣。
“方塵那邊，我已得到消息，督查司也有二十個名額，裡麵有方塵的名字。”
曹隍淡淡道：“至於火燧一脈這次的舉動，想來大家也都看在眼中了。
倘若以後我慈悲山真要與他們撕破臉皮，希望你們就算不站我們這邊，也最好袖手旁觀。”
言罷，曹隍起身大步離去。
曹慧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歉意：
“諸位彆放心裡去，我大哥就是這樣的脾氣。”
“哪裡哪裡。”
“這次也的確是火燧一脈有些過分了。”
“好處獨占，嘿……”
一部分鎮守，諸如納蘭秋紅，以及徐鎮守之流，對曹慧很是客氣。
但有幾位鎮守從一開始就陰著臉。
如今見曹隍拐彎抹角罵了他們一頓，就這樣離開了，他們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火燧祖師的決斷，必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曹慧祭酒，你覺得曹院長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僭越了？”
一名鎮守神色淡漠。
方塵看了這位鎮守一眼。
對方在人族學院裡也算是有點名氣，隻是並非出身火燧一脈，但與火燧一脈走的很近。
“盧冰鎮守，你是想要指責院長？”
曹慧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盧冰皮笑肉不笑的道：
“指責院長不敢，隻是我覺得院長似乎有些不夠冷靜，這樣的人來領導人族學院，傳出去未免讓丹靈那邊的同僚笑話。”
另外幾位與盧冰同陣營的鎮守紛紛笑了起來。
徐鎮守脾氣比較暴躁，指著盧冰的鼻子破口大罵：
“盧冰，你算什麼狗東西在這裡大言不慚！”
“徐鎮守，你也莫要惱怒，寧祭酒剛走你就急著拍慈悲山的馬屁了？
哦，差點忘了，曹院長和曹祭酒，都是慈悲山出身的吧？
在拍馬屁這行當上，你徐鎮守還要跟他們多學學，拍一拍，就成院長和祭酒了。”
盧冰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餘光掃了方塵一眼：
“方塵，你雖是督查司六品司聖，可今日這場麵，你怕是沒資格待在這裡。
但既然你來了，又有督查司給你名額，你也該明白點道理。
火燧祖師之所以沒把你名字寫上去，肯定是知曉此事，所以才給人族騰出一個名額。”
“火燧祖師這份名單，很不公平，這是事實，任你說的錦上添花，也無法顛倒黑白。”
方塵突然輕笑一聲：
“你還知道我是督查司六品司聖？難道你以為這點伎倆，就能堵住我的嘴巴？”
盧冰眼睛微微眯起，隨後哂笑一聲：
“隨你吧，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名單已定，誰也改不了。”
言罷，他便與其餘幾位鎮守一起離開此間，走的時候有說有笑，聲音裡充斥著自得。
“我們也先告辭了。”
納蘭秋紅幾位鎮守互相對視一眼，起身告辭。
等他們離去後，殿內便隻剩下曹慧與方塵。
“祖師，火燧一脈這麼做，難道人族裡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他們這一次攔的可不僅僅是我們慈悲山的路。”
“就說葵水一脈，路子也被他們堵死。”
方塵心念一動，衝曹慧笑道。
“不管是葵水一脈，還是我們慈悲山，以及一些你不太了解的人族勢力。
這些年都對火燧一脈頗有微詞。
可惜我們沒有天尊，人族之事自是火燧祖師說了算。
最多也就像今日那樣，如我哥哥般發一通脾氣，又能如何？”
曹慧淡淡道。
說到這，她突然笑了笑：
“不過也無妨，人族不可能隻有一位天尊，遲早，會有第二位天尊出現。”
“火燧一脈的天尊繼位者是秦破甲，他是至道，所以他這次沒有機會前往涅槃禁區。”
“反而你，因為督查司的緣故，你有資格前往，以你的天賦，還壓不了他們？”
說話間，她走到方塵麵前，輕輕拍了拍方塵的肩膀：
“好好表現，這次定要叫火燧失聲，讓他們顏麵儘失！”
……
……
方塵從曹慧那邊離開後，心中對這些年的變化已經有了幾分琢磨。
似乎從當初李玄水和完顏的事情之後，以及這次玄暉學府亂象之後，慈悲山對於火燧一脈的敵意，已經不再藏著掖著了。
這是個不錯的信號，至少他有把握以後仙鴻一脈與火燧一脈撕破臉皮。
慈悲山就算不幫襯仙鴻一脈，也不至於站在火燧那邊。
“至於這次的涅槃禁區……”
“火燧那邊恐怕根本不知曉，三涅境對於那個時期的天驕，也是很難得到的稱號。”
“以火燧現如今的底蘊，那二十位學子隻能陪跑。”
“甚至偌大的青冥，都未必能出幾個三涅境。”
“為了一件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露出自己的嘴臉。”
“哈哈，火燧這波隻虧不賺。”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從一開始，他其實就不希望方芷雪，方小花他們進入涅槃禁區。
那種地方，說不準還存在什麼凶險。
這次他們都沒有進入名單，也是一件好事。
他一個人，可以更好的發揮，無所顧忌。
數年後，方塵與一大群采氣學子一起進了黑老三的內景地。
這些學子都是由本族天尊，或者仲裁院親自挑選出來的。
有些是天尊繼位者，有些隻是核心弟子。
無一例外，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與憧憬。
“數量可不少，快小一萬個了吧。”
方塵大致掃了一眼，心中感慨，這裡麵的天尊繼位者壓根沒有幾位。
估計真正的精銳，都由丹靈那邊護送。
玄暉學府，大概率就是過去濫竽充數，順便海底撈針，碰碰運氣。
反正談判得來的名額，總歸是不能浪費。
“方，方院長，我是太昊如。”
內景地啟程之後，一位羲族學子來到方塵麵前，小心翼翼的拱手道。
“羲族學院隻來了你一個？”
方塵沉吟道。
她點點頭：“就我一個，餘下的十九位都在丹靈那邊。
我，我是祭酒親自挑出來的。
他說到了地頭如果有什麼麻煩，或許可以請您幫襯一二。”
“行，有事喊我，我罩著你。”
方塵微微頷首。
「崔紅燭是五品司聖，我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