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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傲九重連翻質問，孟天舒表現的很平淡。
他瞥了傲九重一眼，沒有言語，隻是淡淡道：
“等這次考核結束，我便去刑部領罪，諸位也彆再糾結此事了。”
“你糊塗！你糊塗啊！你個王八蛋！”
傲九重破口大罵：“你羽化一族隻有你這麼一位至道。
也隻有你最有希望晉升天尊聖位。
你不在督查司好好乾，你他媽為什麼要摻和外族之事！？”
眼見傲九重越來越激動，關進修忍不住拽了拽他袖袍：
“晚輩都在，你冷靜點。”
傲九重深深吸了口氣，隨後指著孟天舒的鼻尖道：
“我管你去死，你羽化族以後淪為奴兵，都沒誰願意管！”
孟天舒摸了摸鼻子：“沒必要這麼詛咒羽化族吧。
羽化族現如今天象，大世都不少，更彆說采氣了。
成不了奴兵。”
“沒有天尊，哪個族群敢說自己不會淪為奴兵？”
傲九重冷笑。
方塵若有所思，這孟天舒，來自一個沒有天尊的族群，羽化族？
他是羽化族裡最強的存在？
“這種地位，有點類似火燧還未晉升天尊聖位之前在人族的地位……”
“看來他們兩個早年間就有私交，且聽九重前輩所言，孟天舒對蟻巢之地十分了解。”
“他也說七殺聖瞳的蛛絲馬跡，來源於蟻巢之地……”
“諸位前輩等我一下。”
方塵突然拱拱手，轉身進了內景地。
傲九重怔了怔，與關進修麵麵相覷，不知方塵跑去內景地作甚。
搞的他都忘記生氣了。
內景地。
方塵來到因果大幕之前，心念湧動：
七玄門，孟天舒。
小仙界，孟家八轉真仙，孟天舒。
因果大幕空空如也，什麼也沒出現。
“他們沒有轉世。”
方塵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又道：
“土熊星，徐四九。”
因果大幕上還是什麼都沒湧現。
方塵見狀，轉身便走出內景地。
赤炎聖者茫然道：“方閻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是作甚？”
李無道瞥了他一眼，懶得開口。
……
……
見方塵走出內景地，傲九重皺眉道：
“方塵，你剛剛去內景地作甚？”
關進修，孟天舒也看著方塵。
聶擎等司聖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對方在這種環境裡說要去一趟內景地，總不能是去欣賞仲裁刻印的吧？
“晚輩剛剛去內景地想了想，覺得孟前輩既是為償還某位的人情，才加以打壓。
卻又在這場打壓之中，留下文考的路子，並未斷我督查司司聖之路。”
“此外，孟前輩還賜下九瞳術之一的七殺聖瞳，晚輩心中記恨不起來，決定公開七殺聖瞳，歸青冥所有。”
“七殺聖瞳來自孟前輩，雖在晚輩手中所公開，但其功勞，晚輩不敢多分，請刑部那邊的堂官大人以此為衡量，莫要處罰太甚。”
方塵抱拳作揖，孟天舒給他的玉簡，也懸浮於前。
殿內一片死寂。
便是童鬆青這五位犯聖看向方塵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莫名的驚異。
聶擎等司聖麵麵相覷，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心臟卻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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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九重眼神一凝：“方塵，你可知道七殺聖瞳代表著什麼？
如果你不公開，你可以借此內景地，得到多少資源？”
“不僅你可以隨意參悟，你還能決定其他聖者能否參悟。”
“倘若你公開了，那其他聖者，就都有權前往參悟七殺聖瞳。”
關進修也麵色凝重的道。
作為始作俑者，孟天舒眼中也多了一絲驚異，爾後變得平靜無波瀾。
就在這時，方塵麵前的虛空有漩渦湧現。
一隻手伸了出來，取走了記載七殺聖瞳內景禁區的玉簡。
同時留下一句話：
“刑部有令，孟天舒無需前往刑部問話，留在鎮南所閉門思過。
新晉司聖方塵，可隨時帶人前往參悟七殺聖瞳。
不計次數。”
漩渦消失後，傲九重他們才反應過來，趕忙拱手行禮：
“恭送堂官！”
他們不知道來的是哪一位堂官，但可以肯定，必然是刑部的某位堂官。
幾息後，關進修直起身子，有些感慨：
“沒想到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孟天舒，你運氣也算是不錯。”
“若非方塵知你苦衷，你就等死吧。”
傲九重依舊對孟天舒冷眼相向，但語氣明顯緩和了幾分。
隨後他看向方塵，笑道：
“七殺聖瞳於青冥公開，隻要消息流傳出去。
以後參悟此神通的聖者，見你都要行一禮。
此外，督查司也不知會不會再算你一些功勞。
若是運氣好，再過一些年你也有機會參悟赤髓巫瞳。”
“晚輩沒想這麼多。”
方塵笑了笑，隨後望向孟天舒：
“孟前輩，我們借一步講話吧。”
“嗯，那就讓他們在這裡看著，我們去門外。”
孟天舒微微頷首，轉身走了出去。
方塵也跟了上去，傲九重和關進修見狀，神情有些狐疑。
大概走出數裡地，孟天舒才停下腳步，衝方塵笑道：
“在這裡說話便可，他們聽不到。”
“其實聽到也無妨了。”
方塵沉吟道。
孟天舒似笑非笑道：“真的無妨？你就不怕仙鴻的身份暴露了？”
“以前怕，現在不怕。”
方塵笑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就是當著火燧祖師的麵，說上一聲我乃仙鴻之主。”
“他又能……奈我何？”
孟天舒眼中露出一抹感慨之色，盯著方塵看了好幾息，才感歎道：
“方兄，我真沒想到，你隻花了這麼點時間，就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說起來你現在的仙鴻一脈，比我執掌的羽化一族，份量都要重了。
無他，唯你一人便足以。”
頓了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前不久，其實你的名字，我一直都很熟悉，隻是沒往那方麵想。
畢竟時間什麼的都對不上。
直到我發現七玄門的孟天舒，小仙界的孟天舒都沒轉世。
才有所察覺。”
方塵笑道：“孟前輩，能否請教，你這是什麼神通？”
“小骨相神通，小技而已，不足掛齒。
此神通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不費我心力。
督查蟻巢之地。”
孟天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