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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座石亭是虛命！？”
那幾位岐天族鎮守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虛命是一種十分特殊的存在，如果不是事先知曉，或有足夠信息用來推敲，就算是一尊虛命初期的虛命在他們麵前，他們也很難察覺。
如今親眼看見這麼一條虛命被直接精準滅殺，地點還是岐天族學院，這幾位岐天族鎮守哪能不驚？
“不錯，這座石亭就是一條虛命。”
司寇敬華一邊查看痕跡，一邊道。
“如此看來，我們乾曜學府也要好好清洗一遍了，督查司是乾什麼吃的，能讓青冥在我們這裡肆意滅殺虛命？”
“對方到底是怎麼找到這條虛命所在？連我等都難以察覺……”
說著，這幾位也開始幫忙查勘痕跡。
有兩位直接離開洞府，檢查周遭動靜。
還有的潛入虛空，試圖抓住出手的聖者。
但他們的舉動全都是白費功夫，一點痕跡都沒能找到。
司寇敬華沉默了幾息：
“剛剛那道神通的威力，其實並不強，隻是恰到好處而已。”
“但是能讓我們都反應不及，當著我們的麵殺了這條虛命，出手之人的修為，隻怕遠在我們之上。”
“司寇敬華，你的意思是……咱們乾曜學府裡，有至道級彆的青冥探子？”
“或許吧……”
司寇敬華微微頷首。
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彆的合情合理的原因了。
“興許我們剛剛說的，也已經被青冥知曉了。”
一位鎮守神色凝重：“方塵的事情，還是往後延一延，過了這陣風頭再說？”
司寇敬華沒有吭聲，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不甘。
……
……
“舅舅，那我就先去試一試武考，看看能否把童鬆青的虛命鎮了。”
太昊商斜睨了童鬆青一眼，衝孟天舒拱手笑道。
孟天舒輕輕頷首：“時間不多，你如果要嘗試武考，那就抓緊時間吧。”
童鬆青哼哧道：“哼，鎮我虛命？想的美，彆裝了你們，用這種方法不可能從我口中套出話來。”
尹京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太昊商。
突然間，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隨後麵色變得蒼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淡金色的血。
這個變化讓在場的聖者都有些驚訝。
傲九重下意識看了一眼孟天舒。
孟天舒皺眉道：“他們身上的符籙隻是起到禁錮效果，本不該傷到他們。”
關進修皺眉上前，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下意識道：
“他這好像是……虛命受損啊？”
“什麼！？”
“虛命受損？”
聶擎等司聖全都來了興致，紛紛湊上前來。
其實虛命受損這種事不常見，常見的是虛命替死。
畢竟虛命所藏匿方位，實在難覓。
督查司也隻會動用巨大的人力物力去調查這些犯聖的虛命。
對尋常聖者的虛命所在，督查司就算有興趣，也不會徹查。
根本查不過來。
所以普通聖者，其實很難見到虛命受損的景象。
但聶擎他們不同，這種經曆已經有過數次。
在細細觀察一番後，便篤定的點點頭：
“的確是虛命受損了，牽扯到了他的本命。”
“他的虛命，怎會在此刻受損？”
太昊商驚疑不定。
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童鬆青他們下意識看向尹京，厲聲道：
“尹京，你虛命真受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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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京臉色煞白，眼中閃爍著一絲怨毒：
“不錯，我有一條虛命被乾掉了，該死的……”
童鬆青他們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督查司，是動真格啊！？
這個動靜，讓其餘三位還沒推理出各自考核目標虛命所在的大司刑也睜開眼睛，無法沉下心思來進行文考。
他們眼裡有著一絲震驚，一絲狐疑。
真就這麼巧合？虛命受損的竟是方塵的考核目標？
就在這時，一座內景地門戶悄然出現，方塵從中走出。
眾聖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方塵身上。
傲九重，孟天舒，關進修，以及聶擎他們的眼中，都有著一絲狐疑。
方塵衝孟天舒拱了拱手：
“督查使大人，我已完成文武考核。”
此言一出，太昊商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蹦了起來。
他厲聲道：“你放屁！短短三十餘年，你怎麼可能完成文武考核？你最多就完成文考！
一定是你察覺到尹京的虛命受損，才出來冒領功勞！”
他嗬斥的有理有據。
另外三位大司刑也是這麼想的。
甚至傲九重和關進修，也作如是判斷。
“笑話，老子虛命受損，與你有何乾係？”
尹京連連冷笑，一臉輕蔑：
“彆以為老子是犯聖，你就能占老子的便宜。”
孟天舒不動聲色的看著方塵，沉吟道：
“尹京如今虛命的確受損，但如何確定是你所為？
你剛剛的內景地，應該從未離開過此間。”
“傲九重大人先前說過，這項考核比的並非自身底蘊。
既如此，晚輩也無需離開此間。”
方塵淡笑道。
“所以你已經推理出尹京的虛命所在？他的虛命既然受損，你不妨直言你的推理結果。”
孟天舒有些好奇的道。
一時間，聶擎等司聖的目光，也死死鎖定了方塵，眼裡滿是好奇，狐疑，但更多的是質疑。
一個還未成為督查司聖者的虛命初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殺一名犯聖的虛命。
這簡直有點天方夜譚了。
“對啊，你說說看，老子的虛命在何處？嘿，想踩著老子上位？門都沒有。”
尹京眼中滿是怨毒，但還是不忘對方塵進行一頓羞辱與嘲諷。
“不錯，方塵同學且說說看，他的虛命在何處？”
太昊商已經冷靜下來，淡淡道：
“諸位督查使大人自會做出決斷。
倘若打算冒領功勞，按照督查司的規矩，你即便通過文考，也沒資格成為司聖！”
另外三位還沒通過文考的大司刑也望向方塵，對於自己的文考進程也沒那麼焦急了。
能夠先淘汰一個，他們的勝算便又多幾分。
“尹京，你的虛命就在靈耀至高聯盟，乾曜學府，岐天族學院，司寇敬華的洞府之中。”
方塵衝尹京笑道。
“嘶——”
不少司聖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向尹京。
這狗日的把虛命藏的那麼遠！？
孟天舒麵色微微一變，望向方塵的眼神逐漸顯得認真起來。
“孟天舒，他的文考答案，是否正確？”
傲九重和關進修隱約間察覺到了什麼，兩人的神情也肅然了幾分。
尹京的虛命在靈耀？而這次的考核卻突然縮短了時間，定為百年？
這是巧合嗎？
彼時，尹京臉色已經僵住，即便孟天舒還沒回答傲九重的問話，眾人也隱隱猜到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