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守元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天尊繼位者幾乎都停下步伐，麵色各異。
“你這個猜測，太大膽了吧？有誰能在采氣初期聖位破限一次，又在采氣中期聖位破限一次？”
範水笑道：“我是不信的，真要有這種聖者，我等下把破限碑吃進去。”
範水的話，得到大部分天尊繼位者的認同。
隻不過有些來自靈耀的天尊繼位者此刻都望向方塵，眼神帶著一絲狐疑。
“你話說太滿了，亓官羿難道不是？”
商守元皺眉道。
“他沒承認過啊，縱有傳聞，我沒親眼看過也不存在。”
範水淡淡道：“想我在血雨樓……”
頓了頓，他掃了眾學子一眼：
“你們也大多去過，我就不瞞你們了，想我「八臂浮屠」在血雨樓叱吒多年，對亓官羿也算了解。
如果他聖位破限過兩次，何必在采氣後期等這麼多年？
第三次？真沒必要了吧，按照他的天賦，如果努力點，早點晉升。
少吃點定玄果，現在怕是已經證得至道聖位了。”
“原來你就是「八臂浮屠」？”
有天尊繼位者略顯驚訝。
“承讓承讓。”
範水輕輕頷首。
“我們不得不承認，某些家夥天生內景地級彆就高。”
範水看了一眼蒲亞亞的背影：
“蒲亞亞的內景地級彆，我看天生就是至道上乘。
她如果完成一次聖位破限，即便到不了天尊級彆的內景地，那也是超越我等太多。
有此等實力不足為奇。”
言罷，他又朝方塵那邊拱拱手：
“就說方塵同學吧，這次他在乾曜學府的表現諸位也都聽說過了吧？
亦有傳聞說他經曆過兩次聖位破限。
可這怎麼可能？在此之前，他名聲不顯，連定玄果都弄不到幾顆，拜入玄暉學府也沒多少年。
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們就故意忽略了？
所以方塵同學必然沒經曆過兩次聖位破限。
但他的實力，總不會弱於蒲亞亞吧？這點可以問問靈耀那幾個，讓他們說。”
雖然有聖者覺得範水這番話，帶著一絲拍馬屁的嫌疑。
可事實的確如此。
靈耀的天尊繼位者一個個臉色都很難看。
其中有幾個眼神略顯心虛，他們都是對曾經的方靶子下過手，卻沒奈何到對方。
反觀藤克爽的心態，如今最是平和。
不為彆的，就為上一次在乾曜學府，他沒出過手。
“話不能說的這麼絕對……”
商守元沉吟著看了方塵一眼。
“行了，彆在猜亞亞姐有過幾次聖位破限。
猜對了又怎樣？以後好想著如何對付亞亞姐？”
一名身材隻有半人高，像個小土豆的女子冷聲道。
她比眾人多走了七八級台階。
這女子細胳膊細腿的，看起來人畜無害，且容貌也與人族十分相似，但在脖頸上，有著一圈十分怪異的花紋。
這花紋很像是一道符籙纏繞。
她一開口，商守元立即訕訕一笑：
“好了好了，我們不閒談了，繼續走吧。”
看起來他對這女子頗為忌憚。
“世子，這女的是靈穹至高聯盟仙符族的天尊繼位者。
聽說這族群十分善戰，比青冥的天兵族還善戰。”
玉仙子的聲音在方塵耳邊響起。
方塵微微頷首，他也在慈悲山的眾多古籍裡，了解過仙符族的存在，的確很好鬥。
也難怪她一開口，商守元便立即閉上嘴巴。
“方塵，亞亞姐之前跟我說過你很厲害，希望有機會能與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但我覺得你不會是亞亞姐的對手。”
土豆看向方塵，一臉認真的道。
此言一出，方芷雪立即表示不服氣：
“還沒真正較量過，你憑什麼說方師兄不是蒲亞亞的對手？”
“就憑……”
土豆還要開口，高處卻傳來蒲亞亞略顯淡漠的聲音：
“樂樂，他們在套你的話，快點跟上來。”
商守元等天尊繼位者紛紛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隨後一言不發的繼續朝破限山上走去。
方芷雪也閉上嘴巴，跟著方塵身後一路朝山上走。
四周變得有些安靜。
樂樂怔了怔，眼中露出一抹怒意，足足平複了好幾息才繼續趕路，但從她握緊的小拳頭可以看出。
她快要忍不住了！
“這丫頭，有些天真，差點被套出話來了。”
玉仙子和方塵並肩走著，看了一眼樂樂的背影，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世子，你說那蒲亞亞，有沒有可能真的經曆過兩次聖位破限？”
“可能性是有的。”
方塵很篤定。
他也無法確定蒲亞亞是否有過兩次聖位破限。
但他斷定即便蒲亞亞有過兩次聖位破限，實力也是在亓官羿之下。
這裡麵就要牽扯到內景地的級彆了。
他現在的內景地級彆是至道下乘，如果有朝一日晉升天尊級，那實力自然會更強許多。
不知不覺，眾人又繼續往上走了上百級階梯。
蒲亞亞的背影，依舊和他們保持著百級階梯距離。
但是眾人發現，似乎距蒲亞亞不遠處，有一座石碑若隱若現！
“是「破限碑」！”
範水欣喜道：“我們這次運氣好啊，沒走多遠就遇見「破限碑」了！”
一眾天尊繼位者的精神也是一振，隨後速度都不約而同加快了些許。
方塵看著那若隱若現的石碑，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這石碑大概率就是這座內景禁區前主人生前留下的殘餘力量所化。
大概走出幾步以後，方塵感覺身上的無形壓力似乎越來越重。
如果說先前那壓力似柔和的水波。
現在就好像是滔天駭浪，變得有些狂暴。
崔天魂他們也有這種感覺。
每個人都在快走幾步以後，速度再次變的緩慢。
而不少底蘊較為淺薄的天尊繼位者，更是汗如雨下。
“小玉，我幫你。”
一名動亂之地的天尊繼位者見玉仙子眉頭微皺，便想上前攙扶。
“不用，你還能幫我破限不成？自己管自己的。”
玉仙子淡漠拒絕。
對方見狀，心下訕訕，便鼓足一口氣，準備一路衝到破限碑處。
“方師兄，你累不累？我扶你一下？”
玉仙子扭頭問了方塵一嘴。
動亂之地這位見狀，差點腳下一滑，從階梯上滾落。
「之前寧祭酒說方芷雪是天尊內景地，那是筆誤，我已經修改了，不過渠道方麵能不能改過來就不確定了。天尊內景地還是值錢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