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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塵學弟，現在外麵都傳聞你已經進行過兩次聖位破限……”
玄星沉吟道：“具體是真是假，我也不跟你求證了，求證了你也不一定會說。
但我想問你，世上真有聖位破限嗎？”
方塵微微一怔，定睛注視了玄星一會兒。
這位雖然是九極山的首席，定世後期。
可實際上她在學府的定世後期裡，根本排不上名號。
沒有成為核心的可能，更沒有成為七陽學子的可能。
但放在青冥之中，玄星這樣的聖者，日後必然是佼佼者。
下派到某座神域當個域主，也是綽綽有餘。
僅此一點，又是無數聖者無法比擬的。
可是她想要進行聖位破限，近乎沒有任何可能。
“玄星學姐，這世上不存在聖位破限，你隻要努力了，到了自己的極限。
待你萬年後回首再看，也不會後悔，不要後悔。”
方塵沉吟道。
“我似乎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怎麼樣，方塵學弟，多謝了。”
玄星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展顏一笑，拱手告辭。
方塵看的出來，她似乎已經不再糾結於聖位破限之事。
或許再過一些年，這位玄星師姐也能踏足大世之境了。
玄星走後沒多久。
又有許多學子奉師命而來。
都是給方塵送定玄果的。
數量多的有三顆，少的也就一顆。
可是積少成多之下，竟然也有三百顆之多！
“那些天尊繼位者，每百年打十場，一場用一顆。
百年消耗十顆，而三百多顆，也隻夠用上三千年。
甚至有時候打一場，一顆定玄果根本不夠。”
方塵心中靜靜沉思。
這些天尊繼位者，所消耗的定玄果，恐怕都要以千來計算，甚至要以萬計。
眼下這三百多顆定玄果，可能隻是那些天尊繼位者千來年唾手可得的修行資源。
但卻可能是人族學院這些老師積攢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的底蘊。
東西不多，也是一分心意。
方塵收起定玄果，躬身行了一禮，便轉身回到洞府之中，靜靜等待。
彼時，在人族學子不斷的通知下，各族學院也都收到了關於方塵收購定玄果的消息。
“老王，方兄要收購定玄果？行，我幫你問問，你就在這等一等。”
紅海族，海星星收到消息以後，便開始動用自己的人脈。
王崇鬆則安靜的等待，這紅海族普通學子不敢來，但慈悲山弟子來此，倒是不會有什麼凶險。
羲族學院。
“方塵要收購定玄果？不是傳聞他已經聖位破限過兩次了嗎？”
“這家夥太貪心了吧，他想做什麼？第三次聖位破限？”
“有沒有聖位破限這回事都不知道，你們就篤定他聖位破限了兩次？”
“前府尊都收他為徒了，就當是有吧，不過人族也忒大膽，還敢來咱們羲族為他收購定玄果，難道忘了當初的恩怨了？”
羲族的聖者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些憤憤不平。
但很快，他們就得到院長宗承道的吩咐。
說是有定玄果想要出售的，可以出售給方塵。
這讓不少羲族聖者紛紛朝人族學院而去。
不為彆的，就為了把這沒人要的東西換成內景元石。
誰家好人吃定玄果？
有羲族聖者見到這場景，立即大怒，甚至還出麵想要攔截。
但最終惹來了兩位羲族的七陽學子。
“誰敢斷方塵的聖位破限之路，就是斷我們在七陽堂的學業，與我們勢不兩立！”
浩浩蕩蕩且充滿憤怒的聲音傳遍羲族學院。
不少頗為激進的老師見狀，思慮片刻，也就打道回府了。
類似的景象，出現在各大學院。
定玄果的收購事宜比人族學子想象之中還要順利的多。
有人分析了其中道理，得出幾點。
一是定玄果對普通聖者而言，屁用沒有，唯一的作用就是換成內景元石。
隻是換成內景元石的渠道，也會受到一些限製。
必須得先緊著自家，但價格又偏低。
能賣到二十枚內景元石就不錯了，還未必能第一時間收到。
所以這次方塵收購定玄果，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脫手套現的機會。
第二點，幾乎人人都明白。
那些七陽學子想要在七陽堂裡穩穩當當的，不僅不能阻攔此事，反而還要幫忙。
“師兄，這件事異常的順利，也不知方師兄手中的內景元石夠不夠。”
白青冥看著不斷有聖者飛進人族學院，不由得感歎了一聲。
“應該是夠的，方師兄不可能做沒把握的事情。
至於這件事為什麼這麼順利，這還用猜嗎。”
王崇鬆笑了笑。
就前府尊弟子這個身份，便足以讓此事順利。
更彆說玄暉學府也有一部分七陽學子。
他們想在七陽堂內滋潤點，該怎麼做，理當心中有數。
……
……
“方塵同學，我這顆定玄果賣給你了，下次再弄到，便再來找你。”
“老師慢走。”
“方塵同學，我這裡有三顆，價格能不能提一點？”
“老師，三十枚內景元石一顆定玄果童叟無欺了。”
“哎，那也行吧。”
“方塵同學……”
方塵就站在洞府外迎來送往，一筆筆內景元石花出去，一顆顆定玄果收入囊中。
他的荷包越來越薄，薄的讓人有點沒底氣。
好在有定玄果可以聊表安慰。
這時，有些賣家還沒走，正聚在方塵的洞府門前閒聊，順便打算來都來了，就參觀參觀人族學院。
而在他們閒談的時候，好幾座令人感到壓抑的內景地也轟然而至。
“方師弟，這是老師托我給你送來的定玄果，一共五百顆，老師說他想辦法再弄一些，你吃完了再說。”
亂囚天從其中一座內景地走出，輕輕一揮手，便有五百顆定玄果出現在方塵麵前。
各方聖者見到這一幕，差點驚呼出聲。
慈悲山的學子也是一臉感慨。
五百顆定玄果，說給就給了。
這就是未來的天尊繼位者的待遇嗎。
這段時間，各方聖者幾乎都默認，方塵會在某個時間點，成為天尊繼位者。
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是對方塵心存敵意的存在，也不否認此事。
隻是讓他們親眼看到天尊的手筆，那真的叫一個神往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