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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要見見人族的老師？”
白青冥神情突然間有些尷尬。
方塵忍不住笑道：
“你身為人族半聖，當初卻是在古元祿老師門下修行。
古老師並非人族，所以由此來看，你跟羽涅宮的人族應該有些衝突。
既然來了，不順便化解化解？”
白青冥歎了口氣：
“還是師兄看的通透，我和這裡的人族的確有些間隙。”
頓了頓，“年輕那會兒，我機緣巧合之下拜入羽涅宮。
因為我天賦尚可，得黃巢風老師看重，拜入他的門下修行。
可後來我與大師兄之間的關係漸漸變得不合。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師兄看我就很不順眼，各種找茬。
有一日我沒忍住，與他鬥了一場。
那本是他的錯，可老師卻把我趕下了山。”
說到這，白青冥似乎不願回想這段往事。
足足沉默了十幾息，才繼續道：
“來了羽涅宮，沒有老師怎麼行？我就去找其他老師，想要拜在他們門下修行。
但因為我是被黃老師逐下山的，有這份經曆在，那些老師便也紛紛拒我於門外。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與那些沒有老師指點的學子一起交流，修行。
直到後來無意間跟古老師見了麵，才拜在他門下。”
“再往後，就是我那一屆要挑選一些弟子前往玄暉學府，古老師覺得我可以去，就把名額給了我。”
“黃老師後來找上我，要我把名額出讓給大師兄，我沒同意，至此以後就有好幾百年沒見過他了。”
說到這，白青冥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這次再與他們見麵，會不會還在怪罪我。”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這些事他略知一二，隻是沒有插手。
“他們不敢的。”
亂囚天微笑道：
“你今時不同往日，你既是慈悲山弟子，又在五天戰場有著赫赫戰績。
我聽說，學府已經打算對你們這批學子進行考核。
考核通過，一律升為核心弟子。”
“亂師兄，學府打算讓慈悲山學子晉升核心？”
方塵微微一怔。
白青冥也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據我所知，慈悲山當初在學府也得罪了一些大佬，所以慈悲山學子一直沒有成為核心的機會。”
亂囚天笑道：“這件事府尊如今已然知曉，自然也要對慈悲山一視同仁。
你們慈悲山聖者如果有成為核心弟子的資格，那就得成為核心弟子，這是規矩。”
“那真是一件大喜之事。”
方塵哈哈一笑，拍了拍白青冥的肩膀：
“苦儘甘來了吧？成為學府核心弟子，每個人都能拿一顆純血菩提。”
“呃，這個倒是不一定……”
亂囚天沉吟道：
“因為他們都已經不是半聖，純血菩提的效用不如以前，按照規矩來說，半途晉升核心的，會有一些額外的獎勵與扶持。
但純血菩提，可能還是要給最需要的學子。”
“無所謂，咱們也不貪心，有額外的扶持也足夠了。”
方塵點點頭。
白青冥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們都已經服用過純血菩提，所以並未因此感到失落，反而還在暗暗欣喜自己有機會成為核心。
那的的確確是苦儘甘來了！
羽涅宮，人族學院。
與玄暉學府不同，此間的人族學院，可能還要比玄暉學府大上十餘倍。
在玄暉學府，入門的標準就是半聖。
而羽涅宮的標準，是覺醒。
白青冥帶著方塵和亂囚天行走在人族學院，為二人介紹著此間學院的一些細節。
例如人族學院裡，也有幾個圈子涇渭分明。
一個圈子是沒有任何背景，隻是天賦出彩，祖輩上甚至沒出過聖者的學子。
這些學子被稱為「庶」。
白青冥之前就屬於這個圈層。
這個圈層之上，則是「寒門」。
寒門學子或許家族已經沒落，可多少都有點家底，祖輩出過大人物，是以身邊也能帶著一群奴仆。
除了羽涅宮分發下來的修行資源，固定的份額標準之外，他們還能通過其他渠道，拿到一些「庶學子」拿不到的資源。
這時，白青冥腳步一頓，指著不遠處一座奢華的建築。
這座建築座落於半山腰。
但從整體來看，整座山都屬於這座建築的一部分。
“方師兄，寒門之上就是世族，世族子弟的家裡，多有聖者坐鎮。
他們的門人子弟若是拜入羽涅宮，均能在此間獲得極其優質的資源。
例如這麼一座山，皆為一位世族學子的洞府。
他們來的時候，甚至還能帶著成千上萬的奴仆。”
白青冥臉上露出一抹感慨。
方塵掃了一眼附近，還有一些洞府存在。
隻是這些洞府比起眼前這一座，顯得寒酸了一萬倍。
說話間，似乎有人察覺到方塵幾人的存在。
隻見十數名神通境破空而至，眸光警惕的盯著方塵三人。
“這裡是秦桁學子的府地，你們三位莫要在此過多逗留。”
“神通境啊。”
方塵有些感慨。
白青冥和亂囚天眼中也露出一抹感慨之色。
覺醒，神通，融道，破限，半聖。
這是每個聖者的必經之路。
“羽涅宮這邊，覺醒便可入門，所以在這裡還是能經常看見一些未曾凝練內景地的存在。”
白青冥笑了笑，“我們繼續走？”
“嗯。”
隨後三人遠去，留下那十幾名神通境麵麵相覷。
他們看出來了，這三位可能是大佬。
一路走來，方塵在羽涅宮人族學院裡瞧見了不少事。
有庶學子和寒門學子之間的糾紛。
也有庶學子與世族學子之間的糾紛。
唯獨寒門與世族之間，甚少敵視。
“白青冥？”
突然間，有幾位半聖駕馭著內景地來到近前。
居中那位發出一聲驚呼，但馬上就收了聲。
白青冥淡淡道：“收了內景地，一點禮貌都沒有。”
幾息後，這三位半聖紛紛收起內景地。
分彆是兩男一女。
剛剛認出白青冥的，就是居中那位。
她驚疑不定的看著白青冥：
“白……白師兄，你何時回來的？這次回來是……”
白青冥聽出她話裡的驚疑，忍不住笑道：
“放心，不是回來找你們麻煩的，我師兄方塵是這次羽涅宮學術交流會的鎮守。
我陪著他過來瞅一瞅，打算與人族學院的老師們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