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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趙忌跟這件事有關係，他背後是秦鬼。
秦氏的確有不少人，掌握著陰聖之法。”
方塵輕聲自語。
季林突然輕笑一聲：
“心魔，陰聖之法是個好東西，五天不應該禁止此法。
說來，它和饜鬼族的「黃泉大口」有何區彆？
憑什麼饜鬼族可以吞噬他人的內景地，我們不行？”
“好了，我要帶你回去了。”
方塵輕笑一聲，直接撤了欺玄之術。
刹那間，季林看著麵前恍如廢墟一樣的內景地，神色漸漸變得呆滯。
他緩緩伸出手掌，仿佛想要抓到什麼，卻什麼也沒抓到。
最後抓到了方塵的手掌。
“走吧。”
方塵牽扯季林回到內景地，便迅速朝學府方向遁去。
……
……
玄暉學府，人族學院。
“諸位應該都聽說了，方塵被提前送去真言議事殿，參加了此次的選拔考核。”
秦鬼淡淡道。
在場的鎮守臉色都變得無比凝重。
這些鎮守有個共同之處，全都是姓秦。
諸如徐鎮守，納蘭秋紅之流，今日並未列席。
“這小子，還真被他走上聯盟這條晉升之路？”
一尊鎮守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他通過考核，以後人族，誰也動不了他了。”
“對啊，這官身可比尋常官身來的更加硬氣，幾乎直達天聽了。”
“秦鬼，你找我們來，就是為了通知此事？
方塵雖然和我們秦氏不太親近，但畢竟也是人族，他走上這條路，或許我們也有點好處。”
“糊塗。”
秦鬼看向那位鎮守，眸光嚴厲：
“慈悲山如今什麼態度，你們看不見嗎？”
“慈悲山……”
眾鎮守神色變得肅然。
自從徐善展露出真正修為之後。
慈悲山一脈的聖者，全都變得極其不簡單。
有些在聯盟任職的慈悲山聖者，最近也開始表現的出彩。
似乎打算全身心投身聯盟，走聯盟晉升之路。
“如果讓慈悲山的聖者，在聯盟裡的地位越來越高。
以後這人族，是我們說了算，還是慈悲山說了算？”
秦鬼冷哼一聲：“火燧祖師的態度很明顯了。
他不希望我們走聯盟晉升之路。
所以當初人族學院的大司刑之位，我們可以輕鬆讓出。
畢竟一方麵是祖師的意願，一方麵，也是這條路太過難走，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成功。”
“我們也阻止不了慈悲山，誰讓咱們那位天尊繼位者，把慈悲山往死裡得罪了？”
“李玄水的死，還有慈悲山弟子完顏的失蹤，隻怕都與他有關。”
“慈悲山已經礙於人族出身，沒有把這件事擺在台麵上，我們還能如何？”
眾鎮守默然不語。
他們雖然常年待在學府，可對於外界的消息，也是十分靈通的。
絕非閉門造車之輩。
秦鬼冷哼一聲：“不擺在台麵，是因為慈悲山現在所積攢的底蘊還不足夠與我們撕破臉皮。
是因為火燧祖師在仲裁院裡，還有一定的話語權。
可如果慈悲山有人身居高位，那借聯盟之力打壓我們人族，已是定局。
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們已經動手了。
我們秦氏在聯盟裡，亦有一些聖者掌管著頗為重要的部門。
可如今，這些聖者都被各種理由，打發去了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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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因為收受賄賂，去鎮守虛空之門了！”
“還有這種事？”
不少鎮守麵露驚愕。
慈悲山已經偷偷下手了？
“很早以前，天尊繼位者就覺得慈悲山的聖者與我們格格不入。
他們雖不是仙鴻餘孽，勝似仙鴻餘孽！
所以天尊繼位者才會出手打壓，免得日後再養虎為患。
可如今，慈悲山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到我們底線了。
再不加以遏製，你們難道還想再見到新仙鴻的出現嗎？”
秦鬼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方塵身上？”
一尊鎮守沉吟道：
“就算我們出手打壓，如今也來不及了吧？
他隻要通過考核，就能成為督查司聖者。
我們也鞭長莫及。”
“此子的確有些厲害，在七陽堂裡取得的成績，比那些豪族出身的天尊繼位者都強。
如若再加上督查司聖者的身份。
我們拿什麼打壓他？”
“諸位放心，方塵無法通過考核，他這次的考核，就是抓回季林陰聖。”
秦鬼突然笑道：
“也是巧了，季林成為陰聖，剛巧遇上督查司對各大學院大司刑進行考核。
方塵得到的案宗任務，便是抓捕季林。
可季林畢竟是陰聖，能在人族學院潛伏多年而不被發現。
還能掠奪秦亂的內景地底蘊。
他既然逃了，又豈能輕易被抓回來？
所以方塵在這項考核上，必然會被淘汰。”
秦鬼淡笑道：“你們也知道督查司有多嚴格。
在督查司考核之中，被淘汰的聖者，以後就彆想走聯盟這條路了。
隻會成為聯盟用來克敵的刀子。”
“原來如此！”
“這般說來，方塵已經沒有成為督查司聖者的機會了？”
“秦鬼，那你喊我們過來做什麼？”
在場鎮守紛紛恍然，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事情太過巧合，連他們都不得不懷疑這件事。
“我們人族需要的是穩定，慈悲山的其餘聖者，再如何蹦躂，也無妨。
不可能動搖我們人族的根基。
可是方塵不同，即便他成不了督查司聖者，也必須繼續打壓。”
秦鬼慢條斯理道：
“我會在特定時間，開一場例會。
我希望諸位都能支持我。
方塵身為大司刑，卻縱容學院出現陰聖。
此乃一大過錯，需要麵壁思過五百年。
隻要能壓住他五百年，事情便妥了。”
五百年？
豈不是要把七陽刻印主動上交回去？
這分明是要剝奪方塵七陽學子的身份！
有鎮守眼神動容：“秦鬼……這樣我們人族會損失一名七陽學子，學府會削減我們的開支。”
“有些犧牲，是必要的。”
秦鬼淡淡道：“有舍才有得，人族能否強盛，非方塵一人可以左右。
諸位，一切以大局為重啊……”
“行，這次就聽你的。”
“那好吧，希望我們的選擇沒有錯。”
眾鎮守陸續表態。
秦鬼見狀，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諸位放心，你們的選擇，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