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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讓。”
季林被人一把推開，他憤怒的望去，卻發現推開他的人是慈悲山弟子王崇鬆。
隻見王崇鬆帶著一眾師弟師妹，來到方塵麵前：
“方師兄，此次我們青冥大勝，打的靈耀學子哇哇大叫。”
“值得喝一杯，都去我洞府小聚。”
方塵笑吟吟道。
“方師兄，我也去。”
方芷雪揮了揮手。
“嗯，你也一起來。”
“這個……”
有不少人族學子臉上露出意動之色。
他們看向方塵的眼神，既崇拜，又敬畏。
“方塵同學，介意我們也去嗎？”
太史瘟樟笑道。
“太史師兄，我巴不得你來。”
方塵哈哈一笑。
“方師兄，我們也能去嗎。”
有些新晉學子壯著膽子道。
“想來都可以來，正好有什麼修行上的問題，便找師兄師姐開口問問，彆舍不得臉麵。
隻要誠心問，師兄師姐怎會藏私？”
方塵笑道。
眾學子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帝君山的莫邪和蔡嗣修，盧九萬他們也一起跟著方塵前往他的洞府。
“小輩之間的熱鬨，咱們就沒必要摻和了吧？”
九極山首席玄星笑了笑，看向在場的首席。
“興許張道月也會去，我還想問問他怎麼突破的大世。”
一位首席沉吟道：
“去看看也無妨吧？而且方塵遲早也會成為慈悲山的首席，又是人族學院的大司刑，該聯絡聯絡感情了。”
“要去你們去。”
一尊首席冷笑一聲，看著浩浩蕩蕩的背影，哼聲道：
“什麼狗屁大司刑，當初判罰不公，我不服他。”
“你姓秦，當然不服他了，而且慈悲山和你們秦氏，關係也不好吧？”
那位首席笑了笑，便也不管眾人，朝方塵那邊掠去：
“方學弟，等我一哈。”
“那就一起吧。”
玄星沉吟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不少首席見狀，紛紛動身。
唯有秦氏出身的首席，學子，都站在原地沒有動。
畢竟方塵和秦氏的關係很不融洽。
這時候上趕著拍馬屁，算什麼？
“都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散了散了。”
待這些學子也散去之後，五天殿外變得很冷清。
隻剩下三五身影，還在分析此次五天戰場裡的對戰經過，複盤自己哪裡做錯了，哪裡又做對了。
季林孤身一人站在原地，突然間覺得無比孤獨。
他好像在學院這麼多年，壓根就沒有幾個朋友。
以前和他關係十分要好的東方侯，被司寇悖打殺了。
梅道光……也死了。
如今吳瓊也拋棄了他。
“你們一個個都看不起我，等著吧，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對我徹底改觀！”
季林眼中閃過一抹森寒之意。
接下來整整一年，人族學院的各山學子都聚集在方塵的洞府裡，不舍得離去。
他們不是在談風花雪月，而是在各自交換修行的經驗。
即便是一名采氣初期聖者，上台講述自己修行的經曆，遇到的問題，某些領悟，所有學子都會認真的聽。
包括玄星之流。
整體的氛圍，非常的好。
便是本著跟方塵聯絡聯絡感情的那些山頭首席，也沉浸在這場‘論道會’裡。
有些人本來不願分享領悟，可是被這氣氛所感染，又想到此次青冥學子大勝的那種景象。
便不由得細細講解起來。
如此一來，許多人也不再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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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一種良性循環。
“都是因為他啊。”
玄星等人餘光悄悄掃了方塵一眼。
如今這熱火朝天的論道會景象，說到底，都是因為此人。
“方師兄，您說說您的領悟唄？”
有學子喊道。
洞府瞬間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齊齊落在方塵身上。
“我？領悟？我應該沒什麼領悟。”
方塵笑道。
“方師兄，難道您修行的過程裡，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嗎？”
一眾學子滿臉詫異。
“好像沒有。”
方塵沉吟道。
“……”
各山學子麵麵相覷，隨後眼中露出一抹驚歎之色。
他們不覺得方塵在藏私。
現如今誰都知道，方塵把多餘的純血菩提，送給了自家師弟師妹。
這種人，會藏私嗎？
一點領悟都不說，可能真的是在修行的時候，沒遇到過什麼麻煩。
“我來講講當初在采氣聖位，遇到的些許麻煩吧。”
玄星開口道。
現場氣氛頓時又熱烈了幾分。
直到一年期滿，方塵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送客。
眾學子才依依不舍的離去，希望還有下一次論道會。
之後沒幾日，慈悲山那邊來信，一眾慈悲山學子陸續回到山頭。
“爹，娘！？”
陳恩雪驚喜不已的看著陳默夫婦。
夫婦倆正站在張道月身旁，本來神色有些緊張，在看見陳恩雪後，瞬間帶上笑意，輕鬆了許多。
張道月走到方塵身邊，看著正在敘舊的一家三口，笑道：
“陳家聖者都帶回來了，督查司已經介入調查，除了陳默夫婦沒有嫌疑，這段時間暫住慈悲山。
餘者都在督查司那邊。
算算時間，差不多得有結論了。
如果他們沒有跟那名陰聖有串通，會有督查司聖者送他們過來。”
“大師兄，那位陰聖，是秦觀海。”
方塵嘴唇一動。
張道月神色不改：“猜到了，但我們不能直接說，讓督查司來查吧，查出是誰就是誰。”
方塵點點頭，沒有異議。
不一會兒，陳恩雪帶著陳默夫婦來到張道月麵前，麵帶感激的道：
“大師兄，聽我爹娘說，你允許他們這些年住在慈悲山，陪我修行，恩雪感激不儘！”
謝阿蠻等人神色一動，齊齊看向張道月。
張道月笑道：“你情況特殊，畢竟差點著了陰聖之道。
你爹娘留在這裡，也是幫助督查司調查。
不然我們學府，是不留外人的。”
“還是多謝大師兄！”
陳恩雪拱手作揖。
她心中門清兒，這隻是一個借口。
如果不是張道月開了口，陳默夫婦因為沒有嫌疑，肯定已經送回北望星了。
緊接著數年後。
陳炳等人已經解除嫌疑，被送回慈悲山。
不過陳炳有份誆騙陳恩雪，死罪免了，活罪卻是難逃，將被學府關押五千年。
陳炳麵色淒苦的交代了後麵的事情，把陳家家主之位無比果斷的讓給陳默，便又被督查司聖者帶走了。
陳氏聖者心知，陳炳此去，五千年後未必能回得來。
督查司暫時沒有查到陰聖是誰，此事也暫且告一段落。
陳默因為成了陳氏的家主，便帶著老婆和一眾陳氏聖者回了北望星。
大概三十年後。
有一件事震驚了人族學院。
季林成為陰聖，掠奪了一名人族學子的內景地底蘊，然後跑了！
這件事，讓各方震怒。
人族學子，也對季林徹底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