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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學這次……凶險了啊。”
蔡嗣修喃喃自語。
他這次運氣好，剛好和一群人族學院的學子在觀戰的時候碰了麵。
附近站著阮不同，盧九萬，莫邪，以及韋涥，太史瘟樟。
蔡嗣修的話，讓每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愈發凝重。
太史瘟樟麵色肅然：
“兩門族運神通，前所未見，許是我見識還不夠。”
“這就是天尊繼位者的底蘊麼……”
韋涥喃喃自語。
身為學府學子，他自詡自己的天賦，已經在青冥至高聯盟裡排上頂流。
雖與七陽學子差距甚大，但他沒想到，兩者之間的差距會大到這種地步。
豪族掌握族運神通也就罷了，還掌握兩門，這像話嗎？
“方塵同學每每與人交手，都遊刃有餘，這一次，想來也會有應對之法。”
太史瘟樟突然笑道：
“諸位也彆太過悲觀。”
“應對之法？”
韋涥突然冷聲道：“如果隻是一門族運神通，他能有辦法應對，我可以相信。
畢竟這些年，他的手段的確太出彩了，可能有我們從未見過的底牌。
但是……兩門族運神通，其中一門還是刑鬼族的鎮祟鬼瞳，這如何應對？
你們不知道，鎮祟鬼瞳的威能嗎？”
眾人陷入沉默，便是太史瘟樟也沒開口反駁。
另外一邊。
季林下意識握緊拳頭，眼中滿是興奮。
自從那次自尊心被徹底擊碎，方塵已成了他的心魔。
這段時日，每每有人提及方塵的名諱。
他的心臟都會鑽心的刺痛。
“這一次，終於有辦法除去心魔了！”
季林喃喃自語。
他已經漸漸明白了梅道光當初的心境。
他能理解梅道光。
最終也成為了梅道光。
“隻是我的運氣好，如果梅兄能活到今日，一定會如我一樣，對生活充滿希望，而非絕望。”
……
……
“我聽聞鎮祟鬼瞳，在某些方麵，對付魂族是有加成的。
不過誰能告訴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特殊效果？”
“刑鬼族裡，領悟鎮祟鬼瞳的聖者數量本就不多。
而刑鬼族的數量，就更少，世上能真正瞧見鎮祟鬼瞳威能的聖者，那是少之又少。
不過我恰好就知道一點。”
“兄台快說。”
“咳咳，要說這鎮祟鬼瞳，我看可以在當世無數瞳術神通裡，位列前三。
畢竟它對魂族有加成，僅此一點，就足夠它聲名赫赫。
你們也都知道，魂族在五天之中，地位有多特殊吧？”
“廢話，快說其他作用！”
“至於其他作用，我隻能說……鎮祟鬼瞳對虛空裡的東西，也有鎮壓的效果。”
“嗯？”
“內景地，來自虛空啊！”
無數聖者瞬間恍然，緊接著便露出駭然之色。
彆說內景地源於虛空。
甚至連聖典之法，在傳說中都是來自於虛空！
五天的一切一切，包括他們這些聖者。
都與「虛空」脫不開乾係！
如果鎮祟鬼瞳在這方麵有加成，那簡直是對付聖者的絕佳利器！
此時此刻，眾人隱約間能夠感受到，方塵所處的虛空，似乎已被鎮祟鬼瞳的力量所影響。
……
……
司寇悖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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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的漩渦無比深邃，仿佛成了與虛空所鏈接的空間，令人看上一眼，就有心神墜入虛空深處的恐怖。
“鎮祟鬼瞳，果真是好用啊！”
他已經察覺到眼前這片虛空，均被他的鎮祟鬼瞳所封鎖，禁錮，鎮壓。
“或許，都無需動用那顆眼珠子。”
念及此處，司寇悖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塵：
“方塵，你還能動彈嗎？”
方塵沒有言語，隻是靜靜感受著鎮祟鬼瞳的力量。
仿佛有無數無形的手，落在他和內景地之上。
這一刻，不僅是他自己，就連內景地裡的內景之力，無數神通刻印，都有一種被無形之手禁錮的感覺。
換做普通的采氣後期聖者，眼下彆說動彈了，就是想調動一絲內景之力，也難以做到。
“禁錮……跟我的至道之力有點像。
也像忘川。”
方塵心中暗暗想到。
莫名的，他覺得與這種力量，有一種親近之感。
“鎮祟鬼瞳，或許很適合我，可以配合人間世，忘川，發揮出奇效。
可惜，我不是刑鬼一族。”
念及此處，方塵體內的神通洪流如火山般爆發。
鎮祟鬼瞳的力量雖強，但在絕對力量麵前，依舊如一層薄薄的冰川，被擊碎了。
“司寇悖，你如果僅有這點手段，怎有資格在五天戰場點火？
我看藤克爽，比你更有資格。”
方塵淡笑著抬起手，捋了捋發梢。
“……”
“這怎麼可能！？”
各方聖者震驚莫名。
在沒有任何端倪的情況下。
鎮祟鬼瞳被破了！？
難道是此神通，徒有其名？
各種質疑鎮祟鬼瞳的聲音不斷響起。
殷蕩直接冷笑道：
“不是鎮祟鬼瞳不夠強，是施展它的家夥不夠強！”
眾聖恍然，原來是施術者不夠強。
本來熱血沸騰的靈耀學子，現如今麵色都僵住了。
司寇悖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突然輕笑一聲：
“方塵同學，你的確是很強啊。”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物吞了下去。
司寇悖一邊吃，一邊冷笑：
“可你再強，還能強的過虛命層次的鎮祟鬼瞳嗎！”
“他在吃葡萄！？”
“這種關鍵時候，他吃葡萄！？”
“！！？”
各方聖者被司寇悖這一操作弄懵了。
他們清楚的看見，那就是一顆葡萄，而非什麼景寶。
質疑聲不斷響起。
觀戰聖者裡，有一位在看見這一幕後，眉頭不由得一皺。
司寇悖也察覺到不太對勁。
口感和味道都很不對勁。
他咀嚼了一會兒，隨後又突然吐了出來，麵色如土的看著手中的葡萄殘渣。
這是怎麼回事！？
他分明吃的是……
“喜歡吃葡萄，回去慢慢吃，這裡是五天戰場，不是你家。”
方塵言罷，一道法印在他麵前顯現。
超絕神通——慈悲印！
毀天滅地的神通之力，如潮水般湧向司寇悖。
司寇悖來不及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眼中閃過一抹猙獰。
“沒有那顆眼珠子，我也要打死你！”
下一秒，他施展了岐天大磐錄！
打算以慈悲印，克製慈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