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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學院內一片沉默。
本來慈悲山眾人十連勝歸來,讓各方的學子都感到與有榮焉。
如今得知慈悲山的底牌是一座內景禁區,裡麵還能參悟到堪比超絕神通的兵神通。
且自己等人也有機會參悟,他們一時間都陷入沉默之中。
各山老師一部分沉吟不語。
一部分眼神閃爍。
韋練元和韋廣孝對視一眼,紛紛開口:
“張道月,你和你老師徐善不同,應該會做出正確的決斷。
若願意公開內景禁區,學院各方必念這份人情。”
張道月沉吟了幾息,隨後也沒理會這兩位,而是衝秦鬼拱了拱手:
“秦鎮守,我不懂。”
“你不懂?”
秦鬼皺眉道:
“不要裝傻充愣,隻要你們願意開放那座內景禁區,往後不管是誰進入其中參悟神通,都可以繳納內景元石。
這些內景元石,可以貼補你們慈悲山學子的修行所需。
此外,以後每一個參悟兵神通的聖者,也都念著你們的人情,兩全其美。”
張道月笑道:
“老師說,我們慈悲山不需要這些人情,有時候朋友未必是朋友,敵人未必是敵人,與其糾結這些,倒不如打的各方臣服。
全都想跟我們做朋友。”
“……”
好狂的口氣!
各方老師腦海中紛紛湧現出徐善的麵容,了解他的,也知道這是他會說出的話。
彼時,方塵帶著眾人,已經來到張道月身旁。
張道月欣慰的笑了笑,便繼續看著秦鬼。
“打的各方臣服?難道也要打的我們火燧一脈臣服嗎?”
秦鬼緩緩開口,神色有些鐵青:
“徐善如此狂妄,遲早會行差踏錯,出大事。”
納蘭秋紅等鎮守眉頭微微一皺。
有的麵無表情,不以為意。
但有鎮守直接開口:
“秦鬼鎮守,話不能亂說,慈悲山為何要打火燧一脈?
這件事本就簡單,他們願意公開內景禁區,那就公開。
不願意,我等還能強求?
難道我等手中,就沒掌握著私有禁區?
據我所知,火燧一脈不曾公開的內景禁區,數不勝數,其中也藏著各種世上少有的神通。
隻有火燧一脈的子弟,才能進去參悟。”
“這不一樣,人族如今的天,是靠火燧一脈撐起的。
擔負的多,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而今,我隻是希望某些人可以拋棄私心,以求壯大人族底蘊,有何不可?”
秦鬼冷笑回懟,再次看向張道月:
“張道月,我再問你一遍,你可能以大局為先?”
“大局你個錘子!”
一道暴怒之音在眾聖上空響起。
秦鬼下意識抬頭望去,下一秒,便被一道神通洪流狠狠懟到地上。
轟隆隆——
塵煙四起,地上多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秦鬼則半跪其中,抬著頭,麵露駭然。
納蘭秋紅等鎮守此刻才反應過來,紛紛做出禦敵之態。
可等他們察覺到來人的身份後,便由神色古怪的放鬆下來。
“老師。”
張道月開心的笑道。
方塵等人也趕忙拱手作揖:
“老師。”
隻見徐善佇立虛空,冷冷注視著下方的秦鬼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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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鬼,我一不在,你就開始威逼我門下弟子了?堂堂鎮守,天象聖者,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
徐善冷聲道。
韋練元和韋廣孝等老師目瞪口呆。
他們和徐善鬥了挺多年,本來關係就不好,對於徐善他們最了解不過。
可眼下的徐善,讓他們感到十分陌生。
即便是辭去了慈悲山老師一職,也不能這麼誇張吧?
剛剛他們看到了什麼?
秦鬼,堂堂天象聖者,竟被徐善給一擊轟到了地上?
韋練元心中最是難以置信。
自己的老師,竟會在自己當初關係極其不好的同僚手中吃癟。
而更震驚的,應該是納蘭秋紅等人。
身為天象聖者,他們當然知道秦鬼在人族學院的地位。
其實力,僅次於那位院長和寧祭酒。
於同階之中,秦鬼也屬於那種佼佼者,年輕的時候也在七陽堂裡取得過不錯的成績。
可如今……
“徐善……你什麼時候晉升天象的?”
秦鬼緩緩站起身,身上的氣息開始不斷的洶湧,背後的內景地門戶正在緩緩開啟,神通刻印閃爍著寒芒。
下一秒。
又一股神通洪流轟擊而下。
轟——
本來站起身的秦鬼,被打的再一次跪在了地上。
內景地門戶甚至出現了些許裂紋。
他試圖遁入內景地,卻被徐善接下來的手段一直壓製,打到最後,納蘭秋紅等人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阻攔,卻聽徐善冷聲道:
“青冥使辦事,閒雜人等退避三舍。”
青冥使!?
納蘭秋紅等人的腳步立即一頓。
如果說徐善和秦鬼之間的爭鬥,還是屬於人族內部爭鬥。
那牽扯到青冥使就不同了。
那是青冥至高聯盟裡一種極其特殊的職位,算是聯盟對外的話事人,每一位都身負重任。
塵煙散去,秦鬼狼狽的躺在坑洞裡,他勉強睜開眼睛,死死盯著居高臨下的徐善:
“你……什麼時候成的青冥使……”
“難道還要敲鑼打鼓登門告訴你一聲?
什麼都想知道,怎麼就這麼好奇呢?”
徐善嗤笑道:
“我警告你和你背後的火燧一脈,彆來招惹我慈悲山。
李玄水祖師剛死,我門下完顏失蹤。
慈悲山人人都在生氣。
我們生氣起來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直到這一刻,眾人恍然。
終於明白今年的五天戰場,慈悲山為何會突然改變曾經的習慣。
“以前我對外說,慈悲山要外聖內王。
如今我對外說,慈悲山要外猙內王。
猙這個字,你們應該都懂吧?”
徐善掃了在場眾聖一眼。
無論是下麵的學子,還是各山的老師,亦或是學院鎮守,都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伴隨著徐善的目光而來。
外猙內王?
他們僅從字麵意義,也能明白慈悲山日後要走的方向。
簡直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
“徐善青冥使,你應該還有任務在身吧?這件事不如就這樣算了如何?
秦鬼雖然想要張道月交出你們慈悲山的龍劍禁區。
但他畢竟沒有動用武力,也隻是隨口威逼了兩句。
你打他一頓,算打平了。”
寧祭酒帶著天瀾上人駕馭內景地而來,衝徐善笑著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