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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病了，才會來這裡跟你說話。”
方塵輕輕歎了口氣，起身衝崔青燈笑道：
“青燈兄，我先走了。”
“呃……”
崔青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八臂浮屠」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無比：
“你敢走出此間一步，必打你！”
「雞湯燜飯」：“哎哎哎，無始兄莫要著急，還有老八你也少說兩句，怎麼回事啊？事情坐下來慢慢商量不行嗎？”
他快步走到方塵麵前，好說歹說，才把方塵勸的重新坐下。
「八臂浮屠」一臉不滿：
“他要走，你何必攔。”
“現在大家都是一邊的，老八你沒必要咄咄逼人。”
「雞湯燜飯」眉頭微皺，然後衝方塵笑道：
“無始兄，咱就按照血雨樓這邊的身份交往就行了，不強求那些。”
“雞湯兄，你們是什麼意思，直接說吧。
我看能行就合作，不能行也就算了。”
方塵淡笑道。
「雞湯燜飯」見狀，立即道：
“我們的意思是，先由你守住第一的位置，等那位聖位破限的來了以後，你負責拖住她，若是能夠再傷到她，那自然是最好。
最後我們這邊的聖者再去挑戰她，車輪拿下九星血瞳果。
至於這顆果子，到時候先折價為內景元石，出力的聖者都能分一份。
或者換景寶也行。”
“哦？那九星血瞳果的歸屬呢？”
方塵有點好奇。
「八臂浮屠」：“這你就不要問了，與你無關。”
“八臂浮屠是吧，在采氣後期這邊等著。”
方塵伸手點了點他，隨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對「雞湯燜飯」道：
“雞湯兄，這合作做不了，我需要九星血瞳果，此物不可能讓給他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告辭。”
言罷，方塵便起身離去。
即便雞湯燜飯再如何說好話，也沒留下。
“就讓他滾吧，現在馬上車輪死他，把他打下第一的位置。
真以為他是憑自己實力拿下這個位置的？”
「八臂浮屠」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在場一眾采氣中期：
“諸位，他不合作，你們呢？”
聽到這次九星血瞳果可能已經被內定，對方還是聖位破限。
即便是王將之流，也覺得機會渺茫。
如果配合一番，好歹也能賺點內景元石或景寶。
他們考慮了一會兒，便陸續答應，甚至連事成之後的好處也都談妥了。
有人不要內景元石，就換成另外一些稀有的景寶。
“好，我們條件談妥了，就要讓我們自己的聖者，坐上那個第一的位置。
我們三位都是采氣後期，不方麵出手，你們看看誰上去把那小子打下來吧。”
「八臂浮屠」淡淡道。
「雞湯燜飯」忍不住輕輕搖頭：
“要是你客氣一點，我們還能多一位幫手。”
“要他何用？”
一直沒吭聲的那位冷哼道：
“不願配合，打他就行了。
不過不用著急，先等血雨樓這邊的聖者出麵再說。”
“也是。”
「雞湯燜飯」輕輕點頭。
……
……
離開雅間後，方塵再次找到鬼麵和血徒，詢問兩人多久才能拿到九星血瞳果。
“唔，根據規矩，無始哥要在這個位置坐滿十年才行。”
血徒沉吟道。
“十年？果然是內定給那位了。”
方塵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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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沒要求我不能出手吧。”
“呃……”
鬼麵怔了怔：“好像沒有這方麵的要求。”
“那就好。”
血徒和鬼麵麵麵相覷，這位不打算保存實力，還打算與聖者血戰？
要是中間不小心出了點狀況，內景地底蘊受損，如何能夠在這個位子坐滿十年？
方塵沒有著急去尋覓對手。
他想等「八臂浮屠」那邊先手。
畢竟對方以為是「一顆大龍瓜」放水了，他才能得到第一的位置，按照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馬上就會有人來打他了。
結果這一點，就是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內，竟沒人挑戰他。
即便在這一個月裡，又湧現出好幾位連勝達到三百場的采氣中期，他們依舊遲遲不出手。
“我算是明白了。”
方塵稍稍一琢磨，忍不住笑了。
看來五天和血雨樓這邊的想法，撞到一塊去了。
雙方都想著讓對方來消耗自己這位第一的體力，然後他們再撿漏。
這就導致他無比安穩的渡過整整一個月。
“你們等得起，我可等不起。”
方塵再次來到血戰榜前。
附近的聖者見狀，紛紛露出肅然之色，有些聖者好奇的湊上前：
“無始哥，您來視察了？”
“視察？”
方塵啞然失笑：“我想看看有誰適合做我的對手。”
“……”
這群聖者沒想到方塵會主動出擊，心中暗暗駭然。
很快，方塵就選了一位他可以挑戰的對手。
血霧落下，帶走了他，和另外一位神情愕然的采氣中期。
虛空之中。
對方一臉複雜的看著方塵：
“無始，你為何要挑戰我？你如今不是要守住你第一的位置嗎？”
“閒著也是閒著，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方塵笑道。
“你活動筋骨是好，可你找我活動，就不怕傷了內景地底蘊？
當初你和龍瓜兄那一戰，我也看過了，裡麵存在一些馬腳。”
對方沉吟道：
“如果你現在敗上一場，會直接失去第一的位置，九星血瞳果不想要了？”
“要個屁，那玩意兒不是被內定了嗎？”
方塵笑道。
“……”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看來是這段時間沒人挑戰你，被你猜出來了？
還是你們五天那邊，消息也如此靈通？”
對方有些意外。
“當初一顆大龍瓜就已經提醒我了，這不是什麼秘密，也不要把我們這些五天來的聖者當成傻子。
我現在就想找你們血雨樓聖者切磋切磋。”
方塵笑道。
“那行，就切磋吧，點到為止。”
對方輕輕頷首，順便提醒了一嘴。
顯然是到了這個境界，都有些愛惜羽毛了。
“難怪此人總場次不多，如今雖然勝多輸少，可想要聖位破限，那是沒可能了。”
方塵心中暗道一聲。
約莫半個時辰後，戰鬥很快結束。
方塵仿佛是拚儘全力，才勉強贏了對手一招。
這讓觀戰的崔青燈等人，更加確定，當初是一顆大龍瓜放水了。
……
……
「八臂浮屠」：“既然他忍不住了，就讓他多消耗點氣力，再等九年左右，我們再接手，我看他連第一這個位置，都難保。”
眾聖下意識點點頭，很是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