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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考核的路上，有聖者詢問那位虛命聖者如何稱呼。
對方也沒什麼架子，笑著說道：
“我名無始。”
此言一出，便有聖者憋不住笑了出來。
好幾道目光齊齊落在了方塵身上。
黑山王見狀，下意識與方塵拉開了兩步的距離，表現出與方塵完全不熟的樣子。
方塵沒想到第一個撞名的，就是那位虛命聖者。
“無始，你也不用擔心，我這個無始是虛命初期，和你撞不上。”
無始衝方塵笑道。
說完，他還真沒有多說彆的，隻是帶著眾聖來到了岐風區血雨樓的考核地點。
“有聖者來考核了，采氣初期七十八位，采氣中期九十六位，采氣後期三位，出來乾活！”
無始大喊一聲。
瞬息間，一大群血雨樓聖者便出現在眾聖麵前。
方塵鼻頭微微一動，從這些血雨樓聖者身上，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這些血雨樓聖者一現身，前來考核的聖者臉色紛紛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自己挑吧。”
無始言罷，便走到一邊。
他這番話，顯然是對血雨樓聖者說的。
這些血雨樓聖者肆意的打量著方塵等人。
唯獨在看到那些麵生的采氣中期時，才會帶上些許的凝重，但也不多。
更多的是挑釁，與輕蔑。
方塵看的出來他們的實力，隻是學府普通采氣中期的水準。
但五天裡七陽堂采氣中期也就一百位，就算全來了血雨樓，每個區也分不到一個。
血雨樓的采氣中期明顯沒去考慮這種十分小概率的事情。
就算懷疑他們的出身來曆，也隻當他們是普通的學府學子，自是不懼。
很快，眾人各自挑選好了目標。
挑中黑山王的那位笑容可掬，言語也十分客氣。
“等下我們就切磋切磋，隻要你抗住一炷香，你就成了。”
“好說好說。”
黑山王連連作揖。
挑中方塵的那位則一臉冷峻，懶得講話，隻等考核開始。
“都選好了是吧？選好了就開始考核吧，都隔遠一些。”
無始略顯慵懶，隨手把一炷燃著青煙的香插在了地上。
眾聖見狀，紛紛遁入虛空。
選中方塵的那位血雨樓聖者淡淡的道：
“我們走遠一些，免得波及其他人。”
附近的聖者都在這片虛空，大家隔的也不遠。
“行。”
方塵點點頭，轉身朝遠處遁去。
可下一秒，他便感覺一股神通洪流湧向自己。
偷襲？
方塵一動不動，任由那股強悍的神通洪流落在自己的內景門戶上。
就好像風吹過巨石，巨石屹立不動，沒有任何變化。
那位血雨樓聖者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欺身而來，全力對方塵發起進攻。
不僅這裡的情況是這樣，附近的情況也大致相同。
血雨樓聖者出手，仿佛與殺父仇人廝殺一樣，根本不留餘力。
甚至有采氣初期沒擋過第一招偷襲，直接被銷戶。
“奶奶的！”
“你們太無恥了吧！？”
“無恥？血雨樓聖者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當的，來搶我們的飯？就看你們配不配了！”
彼時，方塵一邊應付自己的對手，一邊觀察戰局。
說是一對一，可實際上由於眾人距離太近，附近聖者出手的餘波，多少都會波及過來。
剛剛就有兩位血雨樓采氣中期聖者的餘波，‘無意’的落在他的內景地門戶上。
換做尋常聖者，怕早就難以對付了。
但這些餘波同樣也奈何不了方塵的內景地。
太弱！
真的太弱了！
他覺得眼前這群血雨樓聖者，就算是聯手，也奈何不了他，反而要被他輕易反殺。
但他眼下不能有這個表現，便隻能裝作不支，逃向遠處。
看著方塵內景地門戶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縫’，負責考核他的血雨樓聖者便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緊追不舍。
沒多久，方塵便脫離了混亂的團戰，整片虛空隻有他與那位血雨樓聖者。
“你們血雨樓聖者，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方塵佇立虛空，抵擋住對方的神通洪流，冷嘲道。
“是你們太天真了，血雨樓的爭奪如此激烈，我們這些血雨樓聖者都要勾心鬥角，拚命的死鬥，你們這些家夥憑什麼來摻一腳？
我看你實力不弱，能在我手中撐這麼久，是七陽學府來的吧？”
對方冷笑道。
“是又如何？”
方塵笑道：“難道你就是動亂之地出身的？”
“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動亂之地出身的，你們這些五天聖者，一個個眼高於頂，怎麼這些年一直來我們動亂之地渾水摸魚？”
對方眼中閃過一抹森寒，神通洪流變得愈發凶猛，狂暴。
“的確是到了學府學子的水準，不過……也就跟梅道光，季林那些家夥的水準差不多。”
方塵與對方消磨了點時間，心中覺得一炷香差不多了，這才一記重拳打出。
恐怖的拳印都沒給對方反省的機會，直接連內景地帶肉身，一起化作青煙，消散不見。
解決了對手以後，方塵便在這裡等著時間，一炷香時間到了，他便離開虛空，回到先前那院子。
彼時，院子裡已經站著八九成的聖者，都是剛剛來參加考核的。
他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因為都沒完成一炷香的標準，已經直接被淘汰了。
餘下的還沒出現，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還在支撐，另外一種，就是已經身隕。
這些聖者見方塵滿足了一炷香，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一絲嫉妒與打量。
也有聖者破口大罵：
“你們血雨樓聖者的考核，怎麼如此無恥？直接出手偷襲！？”
無始摳了一下鼻子：
“兵不厭詐，這是我們血雨樓的規矩，在這裡待久一些的，都懂，你們來自五天，自然懂的不多了。”
“……”
這群聖者瞬間沉默。
“這麼多都是來自五天的？看來出身背景都不弱。”
方塵心念微動。
無始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
“你小子可以啊，能在大頭手中撐過一炷香，沒有埋沒無始這個名字。”
頓了頓，他左右看了一眼：
“大頭呢？”
“大頭死了。”
方塵道。
無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