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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法相！？
李無道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尊龐然大物般的身影。
“人族的族運神通？”
他猛的看向方塵。
短短時間內，那座世界仿佛破了一道口子。
無窮無儘的虛力湧入內景地裡。
它和此間本就存在的內景之力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
各自運轉著，互不乾涉。
這是一種平衡，一種讓李無道都感到心驚的平衡。
“內景地……已經變了……”
李無道眼裡滿是駭然。
身為至道，他隻見過內景地被損耗，或增漲了底蘊，卻從未見過內景地……變了。
“這應該是我在采氣初期聖位，所刻印的最後一門神通了。”
方塵緩緩抬起頭，望向周遭一切。
在他的眉心，有一道璀璨神芒在閃爍，幾息後才漸漸隱去。
“仙主，剛剛……”
李無道快步上前，眼裡滿是期盼。
“和你想的一樣，我又刻印了一門神通。”
方塵笑道。
“可是當初那武聖法相！？”
李無道連忙問道。
方塵笑著點點頭。
隨後再次駕馭著內景地遁入虛空，消失在玄暉學府的地界。
數日後。
見內景地與學府相距的距離已經足夠遠，方塵才緩緩停下。
下一秒，他心念一動，隻見整座內景地都開始化作一道道恐怖的氣流，瘋狂湧入他的體內。
內景之力，天象之河，刻印神通……
甚至連李無道和赤炎聖者也來不及反應，都被這股潮流卷入其中，消失在方塵體內。
這樣的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虛空裡已經看不見內景地的存在，轉而換之的，是一具無比偉岸的體態佇立。
方塵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身上的變化。
如今整座內景地，都與他的肉身相融合，就好像肉身擁有了一座可以永遠燃燒，不會熄滅的火爐。
內景地與血肉相融，天象之河化作氣血湧動，各大刻印神通變成支撐起這具軀殼的骨頭。
這就是，武聖法相！
方塵感覺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心念隨意一動，便能調動起無窮儘的虛力為自己所用。
此刻若是麵對剛從蠻山道回來的自己，也可以輕鬆勝出。
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大到無法形容。
“除此之外……”
方塵念頭一閃，恐怖偉岸的身軀突然隱沒虛空，消失不見。
剛巧有幾位聖者聯袂經過此間，在這裡逗留了一會兒。
“剛剛……是我的錯覺嗎？我好像感覺這裡的氣息有些古怪。”
“我和你一樣，也感受到那股氣息了，但此間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某位前輩經過這裡吧。”
幾名采氣後期聖者互相對視一眼，便快速離開，繼續趕路。
深層虛空。
方塵運轉著暗影菩薩之術，於虛空之中不斷施展各大刻印神通。
八荒鎮仙無上劍經，三頭六臂之術，人間世，蒼雷之術，慈悲印……
一門門刻印神通在他手中輕易的施展出來。
和當初不同的是，支撐起這些神通的核心，已經不再是內景之力，而是雄渾到駭人的虛力。
李無道與赤炎聖者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他們無法動彈，卻能清楚的感受到方塵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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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攻伐之力！”
李無道喃喃自語。
“你們人族，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赤炎聖者一臉驚恐。
李無道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心中卻掀起一陣陣漣漪。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真是族運神通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塵漸漸感到有些疲憊。
似乎氣力的恢複，已經跟不上損耗。
“所以武聖法相，終於讓我的氣力恢複跟不上損耗了？”
方塵靜靜的佇立於虛空之中，眼中似有光彩流轉。
他還是頭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自從當年元神產生了改變，他最強的依仗就是妖孽一樣的‘恢複’能力。
他不驚反喜，這也側麵證明，武聖法相的攻伐屬實太過於恐怖，所以才會讓恢複的速度跟不上消耗。
“各大神通在虛力的加持之下，都仿佛成為了純粹的攻伐手段。
這就跟劍修是相同的道理。
剛剛施展那麼多刻印神通，隻有在施展八荒鎮仙無上劍經的時候，損耗是最大的，但……攻伐之力也是最恐怖的……”
兩種極致的攻伐相遇，疊加，所能爆發出的能量，連方塵自己都有些懼怕。
“到了這個境界，再想找人磨礪，聖位破限……怕是難了，等七陽堂那邊羊毛薅完，就不用再壓製修為……”
……
……
五天殿。
不知不覺，距離上次五天戰場又過去百年。
人族學院的學子陸續趕至此間，大老遠就看見方塵和方芷雪兩人站在大殿門口閒談著。
“唉，以前都是三個人，現在少了一位……”
有學子輕輕歎了口氣。
眾人頓時想起曾經的東方侯。
那位本該是人族學院最耀眼的新星。
可後來方塵出現了，把那位的風頭壓過了一籌。
眾人本來還想著以後兩人要是在七陽堂碰上，不知是什麼景象。
誰能想到，短短時間內東方侯就已經戰死在七陽堂司寇悖手中？
“方師妹，靈耀至高聯盟那邊已經看我很不爽。
你接下來或許會跟東方師兄一樣遇到針對。
你自己要懂得取舍，小心一些。”
方塵道。
方芷雪神色變得無比凝重，輕輕點頭：
“方師兄請放心，我心中有數。”
頓了頓，她突然笑道：
“小花和小天在丹靈學府的修行也很順利，如今他們二人也成了七陽學子，我們在七陽堂，不算是孤立無援。”
“如此甚好。”
方塵笑著點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五天殿開啟的時辰越來越接近，附近的聖者數量漸漸也多了起來。
“我們又不進五天戰場，跑來此地作甚？”
人群角落，皇青雀皺眉道。
白青冥一邊打量附近的聖者，一邊興奮道：
“是不進去，但看看熱鬨總行吧？你看平日裡學院的聖者哪裡有這麼齊整的？結交點朋友也可啊。”
“白師弟所言不錯。”
莫邪悄然現身，衝二人笑著拱手道：
“我是帝君山的莫邪，和你們方師兄也熟的很，大家交個朋友。”
“莫師兄。”
兩人對視一眼，均感受到莫邪身上深不可測的修為氣息，連忙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