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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羲族聖者臉上好像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炎龍燈消失的太快了，快到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采氣中期聖者麵色突然一變：
“快走！”
可來不及了！
寒風呼嘯！
沒有炎龍燈的燈光保護，沒有那層溫暖庇佑。
恐怖的大雪山禁區發揮出了它應有的威能。
直接無視虛空距離，讓人吸一口就會凍僵的涼意，似洪水般澎湃的傾瀉在內景地門戶上。
不過一個瞬間，門戶已經結冰，凍僵。
采氣中期聖者瘋狂調動內景之力，試圖抵擋這股寒意，遠離此間。
可內景地隻移動了些許便動不了了。
寒風把內景地徹底凍僵，失去內景之力的聯係，三位聖者直接從虛空裡跌了出來。
他們就保持摔倒的姿勢，被凍成冰棍，臉上還帶著一絲絕望，不解，憤怒。
隨後，一道身影從虛空裡走出，手中提著炎龍燈。
除了炎龍燈的光芒照耀，還有一股特殊的氣息纏繞在四周，一同抵禦著恐怖寒風。
這三位羲族聖者沒有當場被凍死，所以他們還能看見眼前這場景。
當他們發現對方手中提著本該屬於自己的炎龍燈時，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目眥欲裂。
他們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從內景地裡，在他們的手中，直接竊取了炎龍燈？
這時候，方塵恰好從他們附近經過。
炎龍燈的光耀差一點點就要照在三位羲族聖者身上。
他們眼中露出一抹期盼之色，心臟不由得狠狠一提。
不料方塵卻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讓燈光無法接觸三人，隨後當著三人的麵取走了二十二顆定玄果，進入虛空消失不見。
三位羲族聖者心底微微一沉，眼中隻剩下了無儘的憤怒與絕望。
他們來之前，都沒有跟誰說過要去哪裡。
如果族內不能及時發現他們在這邊的遭遇，那他們隻能等死！
……
……
內景地。
李無道和赤炎聖者看完了整個過程，隻能對那三位羲族聖者投去憐憫的目光。
彼時，方塵手中的炎龍燈已經差不多燒儘燈油。
這次取定玄果，若沒有這盞油燈配合人間世之力，怕是真沒那般容易。
“現在有了定玄果，如何尋覓對手倒是成了一個問題。”
方塵收起炎龍燈，二十二顆定玄果漂浮在他麵前，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華。
如今七陽堂與他同境界的七陽學子，就算是排名前十那些，也不可能讓他有被磨礪的感覺。
那就隻能找采氣中期排名極高的。
可那樣一來，難免會有底牌泄露的風險。
“老李，你說我去其他地方找人磨礪如何？”
方塵看向李無道。
李無道微微一怔，“仙主說的是哪裡？”
“蒼穹、碧落、靈耀、靈穹。”
方塵道：
“以我如今的修為，服用了定玄果後，實力超出同階太多，容易被火燧一脈盯上。
去這四天尋覓一些采氣後期來磨礪磨礪，倒是不容易泄了老底，你以為呢？”
李無道自然是不希望方塵出去冒此凶險，既是仙鴻之主，理當走更穩妥的路子才對。
但他知道有這二十二顆定玄果在，不管他提不提出意見，對方都會嘗試聖位破限。
如此，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減少這裡麵的風險。
“如果仙主要找采氣後期的人來磨礪，其實有一個地方挺合適。”
李無道沉吟道：
“在靈耀至高聯盟，有一處地界名曰‘蠻山道’。
那個地界屬於三不管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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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邊可以看見陰聖，也可以看見一些在靈耀至高聯盟犯了錯，跑去那邊蟄伏的聖者。
也能看見靈耀至高聯盟派去那邊的探子。
總之那個地界亂的很，這和靈耀至高聯盟的某位大人物有關係，所以下邊也一直沒人插手管治。
隻要蠻山道還和從前一樣，你在那邊就能找到磨礪的對手，並且打死對方也不會有多大麻煩。
但有一點你需要保證，不能讓對方的魂魄去魂族轉世投胎。
否則關於你的消息，還是會傳揚出去。”
說話間，老李看向天象之河。
這座天象之河，以化仙水和忘川水融合所成。
正因如今，尋常聖者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李無道能知道其中隱秘，也是因為他在這裡麵待的久了，方塵也不會瞞他。
“以天象之河，可以鎮壓魂魄，不使其投入魂族。”
方塵道。
“但數量不能太多，否則魂族有所察覺，會排除勾魂使來探查。
魂族在五天之中的地位，都很特殊，並不僅僅存在於青冥至高聯盟。”
李無道神色凝重道。
方塵有些感慨的點點頭：
“的確如此。”
對仙鴻一脈而言，當初向死而生的關鍵，就是在魂族。
魂族隻是高抬一下貴手，就已經影響到仙鴻一脈往後的走向。
這樣的影響力，在五天之中何其恐怖。
“仙主，您確定打算試一試聖位破限這條路的話……就去蠻山道吧。
我以前在那邊待過一些年，倒是有幾分了解。”
李無道無奈的笑了笑。
“不能浪費了定玄果不是。”
方塵笑道。
數個月後，在以虛空遁不斷抄近路的前提之下。
方塵跨越了絕大部分，連天象聖者都很難短時間跨越的距離。
來到李無道口中的蠻山道。
所謂蠻山道，聽起來地方不大，可實際大小，連曾經的九域都無法與此間比擬。
“客人，有何貴乾？”
一名灰衣老者緩緩來到方塵麵前，笑吟吟的問道。
這座院子坐落之處，在蠻山道裡都屬於偏遠地域。
尋常聖者彆說來此，甚至連路過都不會路過這種地方。
“聽說你們這邊有生意可以接，我便過來瞅瞅。”
方塵笑道。
灰衣老者笑吟吟的打量了方塵一眼，隨後輕輕點頭：
“跟我來吧。”
他在前麵引路，帶著方塵來到院子的前堂。
沒一會兒，便有一名女子走了出來。
這位長的和人族差不多，隻是體態更顯嬌小一些，並且臉上的五官缺少了一樣很關鍵的東西。
她沒有眼睛。
本來生長眼睛的地方十分光潔。
方塵當初在慈悲山翻閱古籍的時候，倒是看過好幾個族群的資料，均為靈耀至高聯盟裡的族群。
這些族群生來就沒有眼睛，就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屬於哪一支。
下一秒，方塵感覺有一股冰涼的氣息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
若非他元神足夠神異，換一個聖者必然無法察覺這點動靜。
“坐。”
女子自然而然坐到主位，以主人的姿態示意方塵入座。
待方塵入座之後，她才淡淡道：
“我們青衣堂並非蠻山道本土勢力，想要與我們合作，是有條件的。
你來之前，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