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後，傲無法再一次帶著純血菩提而來。
“塵老弟啊，這是我給你送的多少次純血菩提了？”
傲無法一臉感歎，看著手中的純血菩提，連他這樣的天象聖者，都有點豔羨。
雖然對他這種修為的聖者而言，純血菩提的用處已經不大。
可這畢竟是用來增漲底蘊的最好景寶，沒有之一。
身為學府監事，也算是身居青冥聯盟高位，但他平日裡根本沒有機會獲取到純血菩提。
門下的族人也難以得到純血菩提的滋潤。
“得有挺多次了，有勞老哥。”
方塵嘿嘿笑了一聲，便上前從傲無法手中接過純血菩提，丟進內景地中。
“一眨眼的工夫，你如今在七陽堂采氣初期聖位裡已經排名第三十。
這個名次，是當初我都不敢想象的。
那會兒雖然覺得塵老弟天賦絕佳。
但……可能也就是中下遊水準，哎。”
傲無法看著方塵，眼裡滿是感慨。
但隨後他話鋒一轉，低聲道：
“塵老弟，你應該隨時都能晉升采氣中期了吧？”
“不瞞傲老哥，我的底蘊的確是足夠了。”
方塵坦然的點點頭。
到了這個地步，再瞞著也不會有人相信。
“果然啊，你留在采氣初期聖位，除了是想把這個境界打磨的更圓滿。
其次……是想爭取聖位破限，以及拿滿純血菩提的獎勵？”
傲無法一臉好奇。
“等等……傲老哥你剛剛說聖位破限？這是什麼意思？”
方塵有些詫異。
把當前境界打磨圓滿這個道理他自然懂得。
不管他如今是不是聖者，修行之路每一步，自是要穩紮穩打，這樣底蘊才更加紮實，對以後的路有意想不到的幫助。
拿滿純血菩提獎勵這件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現在他的目標已經足夠明顯。
估計五天那些大佬都知道，隻是他們自不會在意這些。
純血菩提再珍貴，對那些大佬而言，也隻是後輩需要用上的資源。
隻是這個聖位破限，倒是頭一次聽說。
此前沒人跟他說過，就連慈悲山的各種古籍，也沒提及過此事。
“你不知道聖位破限？你來學府也很多年了吧？”
傲無法愕然道：“你家老師就沒跟你說過這些嗎？”
“老師平日裡也不怎麼管事，或許是覺得我火候未到，不用這麼早說？”
方塵輕聲自語。
“倒是有這種可能。”
傲無法點點頭，隨後笑道：
“既然撞上了，那我就跟你說說聖位破限，你聽聽就好，至於能否辦到，其實不太重要。”
“傲老哥且說，我聽著。”
“聖位破限，這個說法一直都存在於五天之中。
傳說把當前境界修至圓滿，若是有足夠的天賦，機緣，就有可能在當前境界之中更上一層樓。
但這個並非是初期晉升中期，而是在初期之上，中期之下。
相傳聖位破限若是成功，內景地底蘊就可以提升些許。
有一定的可能……讓內景地品階得以提升一級。”
“……”
方塵心中有些震驚。
他以為內景地品階生來如何，便是如何，往後提升的底蘊，就隻是底蘊，無關乎品階。
可按照傲無法這說法，如果聖位破限，有機會讓內景地品階直接升級？
“不過還是那句話，你聽聽就好了，我活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沒見過有哪位聖者可以聖位破限。
可能這隻是個傳聞，也可能人家破限了卻悄眯藏著不說，所以我不知道。
現如今排名在你之上的那些天尊繼位者，哪一個不是五天裡最頂流的天驕？
就說內景地品階……最差的也是天象上乘。
前十裡倒是有幾位是至道級彆內景地，如今都是他們所在族群裡的代表性人物了。
就連這些背後站著無數強者撐腰的天驕，如今也沒一個能夠聖位破限。”
傲無法笑著搖搖頭：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上麵，倒不如往後走一走，後麵的風景更好。”
“我還以為他們賴著不走，是想要互相磨礪，讓聖位境界更加圓滿些。”
方塵有些感歎，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麼一層原因。
“他們早就磨礪圓滿了，隨時能走，不走就是都想借對方的手來磨礪自己，看看能否聖位破限。
畢竟對他們而言，手段相當的同階很難尋覓了，五天裡也就能找到那麼幾個。”
傲無法道。
頓了頓，傲無法看了方塵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我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塵老弟屆時不要浪費時間在聖位破限之上。
若是能升采氣中期，那就早點晉升。”
“傲老哥，是不是有人找你帶話了？”
方塵神色一動，淡笑道。
傲無法麵色微微一紅，旋即點點頭：
“是有人讓我帶話了，我這不是想著先看看你的態度，才決定要不要幫他們。”
他們？
“帶話的不止一位？”
方塵有些好奇：“我以為是藤克爽。”
“藤克爽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位叫崔天魂，是燃燈一族的采氣初期。
如今位列七陽堂第五，藤克爽則是第八。”
傲無法道。
“崔天魂？燃燈一族？”
方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傲老哥，他們什麼態度？”
“崔天魂說，當初拓跋常玉的事情是他主導的，但他隻是還羲族的人情，如今已經還完了。
他希望你不要晉升前十，提前去采氣中期那邊磨礪。”
傲無法笑著搖搖頭：“這位能這麼說，說明你的存在已經足夠威脅到他。
他怕你闖進前十，耽誤了他們這群天尊繼位者的聖位破限。”
“至於另外一位……藤克爽說崔天魂當初利用拓跋常玉，也等於利用了你。
如今司寇悖也是想利用你，來動搖他天尊繼位者的根本。
他希望你能權衡一番，莫要受此刺激從而與他為敵。”
言罷，傲無法笑了笑：
“話帶到了，該如何辦你自己決斷，我就是負責帶個話，收點好處，嘿嘿。”
“說到底，他們都希望我能晉升采氣中期，彆去攪他們的局……”
方塵笑了笑，“崔天魂那邊，如果能給我四顆純血菩提，我可以選擇晉升。
至於藤克爽，我之前說過了，見到靈耀學子肯定打殺，他也不例外。
如果他覺得有身隕的危險，他就先行晉升好了。”
傲無法眼中露出一抹複雜之色，隨後輕輕點頭：
“那老哥先去回話，老弟且安心修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