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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師的反應如此古怪也實屬正常。
畢竟秦無慎的身份來曆特殊，乃火燧一脈的嫡傳，身上流轉跟火燧祖師一樣的血。
雖不是天尊繼位者那種級彆的天驕，身份卻更加正統。
如今來到玄暉學府人族學院擔任老師，低調多年，眾人也基本猜到他是犯了錯，才被貶到這裡。
隻是沒人猜到秦無慎的錯誤是什麼，這些年倒是有不少人在私下提及過。
如今這樣的存在，開口討要兩顆純血菩提，乍看之下沒有不給的道理。
可是純血菩提是什麼？那是奠定根基的東西，在五天之中都屬於稀有景寶。
就是父子之間，都可能因為純血菩提而鬨出隔閡，何況是外人？
彼時，有兩道身影就站在遠處的人群裡，他們也是剛結束五天戰場之行，戰績還不錯，剛剛正被附近的一些同屆學子恭維。
如今見秦無慎出麵討要純血菩提，這一男一女頓時變得無比激動與興奮。
他們當然知道秦無慎討要純血菩提是給自己服用的，一時間心中充滿感激。
“秦月同學，你們這次有福了，秦老師出麵討要純血菩提，方塵同學肯定要給啊。”
有學子已經開始提前慶賀，言語中滿是羨慕。
純血菩提，可能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機會服用的景寶。
如今見跟自己一起，才拜入玄暉學府不到五百年的秦月二人有了這樣的待遇。
說不嫉妒那都是假的，隻是他們不敢嫉妒。
秦月二人天賦本就不弱，再有純血菩提加持，以後達不到核心的層次也能十分接近！
“秦月，咱們這次能拜在秦老師門下，是咱們的福氣。”
秦坤嘿嘿直笑。
秦月臉上也掛滿笑容，輕輕點頭。
……
……
“秦老師打算勻兩顆純血菩提？”
方塵有些詫異。
方芷雪和天瀾上人也齊齊看向秦無慎，神色古怪且複雜。
“是啊，以你的底蘊，如今服用的純血菩提應該超出了底蘊上限，怕是再服用，就要對你的內景地有損傷了吧？”
秦無慎笑吟吟的點點頭：
“過猶不及不是一件好事，不如用這兩顆純血菩提，換點東西？
我有內景元石，也有一些特殊的景寶，或者我可以讓你進入火燧一脈的某些內景禁區，參悟神通。
當然，要在你晉升采氣中期，乃至後期之後。
你如今的刻印神通數量，應該也達到上限了。”
“這個……”
方塵想了想，隨後輕輕搖頭：
“秦老師誤會了，我的內景地還未到達上限，這兩顆純血菩提要留著自己服用，暫時沒法勻出去。”
“……”
韋練元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紛紛露出一抹淡笑。
他們已經料到方塵會拒絕了。
和下麵的弟子不同，這些老師哪一個不是人精。
勻兩顆純血菩提？純血菩提是什麼東西？就算對方在火燧一脈裡，想要買兩顆純血菩提也沒那般容易。
更何況這裡是玄暉學府？即便是火燧一脈，在此間也無特權。
隻是他們明白，方塵的拒絕，必然會無形中得罪這位秦無慎。
這是火燧一脈的嫡傳，如今雖然是被貶至此，可誰知道對方以後會不會重新回到核心之所？
或許再過若乾年，對方晉升了天象，就會在一番運作之下，於青冥至高聯盟裡身居高位。
得罪這樣的存在，百害而無一利。
正在開心的秦坤，一下子從雲端跌落穀底。
他下意識望向秦月：
“我剛剛沒聽錯？方塵拒絕了老師的請求！？”
秦月神色複雜的點點頭：
“方學長的確拒絕了。”
她很想要純血菩提，卻也知道純血菩提的價值奇高，通常都是有價無市。
對方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
就是有那麼點不舒服。
秦月沒有表現出來，畢竟當初就是方塵負責帶領他們這些新人了解了學府，了解了學院。
但秦坤就沒有那般好的脾氣了，臉色鐵青的看著方塵：
“他憑什麼拒絕，如今人族有此底蘊，還不是我們火燧一脈打下來的天下？他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
秦老師是何等的身份？他既開口，這個麵子誰敢不給？”
附近的學子不敢摻和這樣的話題，隻是剛剛的豔羨與嫉妒，如今變成了幸災樂禍和好奇。
他們也好奇秦無慎在方塵拒絕之後，會有何種表態。
“所以，你打算留著自己服用？”
秦無慎若有所思的道。
方塵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歉意：
“不好意思啊秦老師……”
“沒事，這純血菩提本就是你賺回來的，不過你要記住，過猶不及不是恐嚇，而是善意的提醒。”
秦無慎笑了笑，隨後帶上秦坤與秦月離開了這裡。
“方師兄你彆擔心，純血菩提這種東西是受學院保護的，誰也不能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拿走。”
方芷雪怕方塵因為這件事產生異樣情緒，便出言勸慰。
方塵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
“你既然都出來了，要不要去慈悲山那邊看看書？”
“好啊好啊。”
眼見方塵他們駕馭著內景地離開，各山老師也紛紛帶走了自家的學子。
十數年後，方塵在洞府裡等到了傲無法。
“塵老弟，又兩顆純血菩提，你這次進七陽堂簡直是太劃算了。”
傲無法把純血菩提遞給方塵，一臉感歎。
算上這兩顆，僅僅是在七陽堂裡，他這位塵老弟就已經拿了十顆純血菩提。
他想到了學府裡的核心，那群核心有時候終其一生，也不過能得到學府賞賜的一枚純血菩提。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果然是大。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隻會發生在某些特定的人身上。
絕大部分的七陽學子，根本就無法辦到這麼多次的連勝，也無法闖到那般高的名次。
即便辦到了，這中間所花費的時間，也是以數萬年記，甚至更多！
“多謝傲老哥了，每次都要勞煩你。”
方塵接過純血菩提，一下收進內景地裡，隨後拱手道謝。
“麻煩倒是不麻煩，我身為監事，這些事也是我該做的。
隻是以前沒這機會。
不過……這次五天戰場你打殺了拓跋常玉，屬實衝動了點。”
傲無法苦笑道：“有人震怒，想要上門討要說法，被學府這邊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