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之不儘的圍觀聖者之中，太昊禹也在觀看著這場戰鬥。
當他發現方塵被定歲神芒籠罩住，卻還能走動時，眼中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不可能……”
太昊禹喃喃自語。
太昊巍參悟了定歲神芒，已經在羲族學院裡找了許多個對手印證了此神通的威力。
就是他這樣的采氣中期麵對太昊巍的定歲神芒，都有一種走在泥濘之中的感覺，行動十分不便，周圍的時間流速明顯受到影響。
可為何定歲神芒會在方塵身上失效？
彼時，來自玄暉學府，羲族學院的學子，都因為定歲神芒的失效，神色各異。
“這真的是定歲神芒！？”
“我怎麼感覺這不是定歲神芒呢？我從未見過定歲神芒會在同階身上失效的。”
“或許方塵身上也凝練著某種神通，可以抵消定歲神芒的神異？”
“你們是說……去歲神光？”
眾人麵麵相覷。
心中想到了這個可能，會不會是那位方塵早就提前得知了消息，所以也跑去輪回禁區，參悟了去歲神光？
“這廢物。”
季林死死盯著太昊巍，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最後漸漸化作冷笑，戲謔。
既然對方的定歲神芒，無法作用於方塵，他已經能猜到接下來太昊巍的下場了。
“白開心了。”
他輕聲嘀咕。
和他有類似想法的還有梅道光。
其臉上的癲狂笑意都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之的是咬牙切齒。
“羲族太昊巍，若沒有手段，何必在開戰之前放下大話？傻子！”
梅道光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發出一聲厲喝。
這一聲厲喝，響徹整座虛空。
也讓太昊巍徹底反應過來，他羞怒難當，麵色鐵青。
與此同時，那一座座如烈陽般璀璨的內景地背後的主人，看向方塵的眼神，也變得異常凝重。
“定歲神芒都定不了他。”
“這家夥，還真有可能威脅到我們。”
“話不能說太早，定歲神芒對付不了他可能是因為他身懷克製的神通，其手段實力，未必有多高超。”
“寒春瀟當初……”
“不要提寒春瀟這廢物，他也沒什麼卵用，無法代表我等的水準。”
……
……
“巍同學，這便是定歲神芒麼？還是你依舊藏著幾分手段，沒有全力施為？”
方塵來回走了幾步，隨後衝著太昊巍拱拱手，笑道：
“你大可放手施為，五天督導說了，此戰不能有半點留手，否則會按照聯盟的律法處置，你可不要誤了自己的前程。”
“……”
太昊巍死死盯著方塵，看起來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實則心思已經瘋狂轉動起來，想要尋找應對這種場麵的辦法。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定歲神芒會在方塵身上失效，所以開戰之前，他沒有做過這方麵的準備，不知該用哪一種方案應對對方。
這時候，人族新晉的半聖學子，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方塵。
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是他們從未遭遇過的。
一場戰鬥，不僅有天象級彆的督導觀戰。
還能有來自五天七座學府裡的無數天驕觀戰。
這種排場想想都令人興奮。
而最關鍵的是，眼下的戰鬥雖然才剛剛開始，他們卻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負責接引他們的方師兄，明顯占據極大優勢，一招都沒出，就破了對方最強的神通！
想到自己等人是被這樣的存在所接引，這些半聖學子的心情就變得愈發激動，興奮。
“方學弟，是給新生做了個好榜樣啊。”
太史瘟樟察覺到這些新生此刻的心情後，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本來還有些擔憂方塵安危的方芷雪，在看見定歲神芒失效之後，心中長長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會有何等局麵，至少，一路護送她回到玄暉學府的方塵師兄，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方老祖果然厲害，果然厲害啊！”
傲如來也在圍觀之列，此刻興奮的連連驚歎，拳頭忍不住緊握。
“方老祖？此人是你家老祖？”
有外族聖者看向傲如來，神色古怪，這兩位一看就不是同族。
“方老祖是我家老祖的結拜兄弟，於我也有大恩。”
傲如來驕傲的道。
“失敬失敬。”
附近的聖者紛紛拱手致意。
雖然方塵現在的修為不高，甚至不如他們之中的大部分存在。
可對方畢竟是七陽學子，就算以後不是了，被淘汰了，日後的前程也要比他們遠大的多。
大世聖位，是板上釘釘了，或許也能衝擊天象聖位！
傲如來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再次全神貫注的盯著方塵和太昊巍，等待局勢之變。
“我當初是敗給方兄這樣的存在，也不算丟臉，連定歲神芒都拿捏不了他，這手段，著實厲害。”
烈承鑄輕聲自語。
“哦？閣下當初還與方塵同學交手了？”
附近有人聞言，好奇的衝烈承鑄拱手道。
烈承鑄掃了對方一眼：“你是……”
“丹靈學府，人族學院，夏吉。”
夏吉拱手笑道。
“哦，也是人族，那你和方同學是同族。”
烈承鑄咧嘴笑道：
“我當初的確跟方同學交手了，而且後來算了一下，那應該是方同學第一次進入五天戰場的第一場戰鬥，我輸了。”
附近的聖者見他輸了都這般開心，神色不免有些複雜。
若換做是他們，怕也是如此吧。
畢竟能親自見證一位七陽學子的崛起，這樣的機會屬實難得。
“兄台這遭遇，屬實令人豔羨啊，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與方塵同學交手。”
夏吉輕聲感歎。
“機會？怕是沒有咯。”
烈承鑄輕笑著搖搖頭。
這時候，太昊巍終於動了。
他在定歲神芒失效以後，便決定以自己最強的神通，來正麵擊敗方塵！
方塵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任由那些神通落在自己的內景地上。
太昊巍一番狂轟亂炸，最後卻喘著氣，發現自己的手段，竟無法傷到方塵半根毫毛。
簡直就像是為對方的內景地門戶，做了一次大掃除，打落了些許灰塵！
“太昊巍這次輸了，輸的很慘。”
人群裡，東方侯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在方塵身上流轉，隨後自嘲道：
“難怪這家夥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是早有把握，倒是我白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