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生的反應,都在方塵的預料之中。
想當年他也被此震驚過,誰能知道在青冥之外,還有其餘四大聯盟的存在?
“方師兄,剛剛聽那些師兄說您是七陽學子,不知道七陽學子代表著什麼?”
陳肥肥壯著膽子問道。
有人暗暗叫絕,看向陳肥肥的眼神充滿了和善之意。
這位簡直太懂他們的心意了。
這時,一道身影駕馭著內景地飛縱而至,正是九極山的太史瘟樟。
他笑吟吟的看著眼前這群人族後輩,淡笑道:
“你們想知道七陽學子代表著什麼?”
太史瘟樟如今是采氣中期聖者,他一出現,便有一種淡淡的威壓,縈繞在眾人心頭。
陳肥肥等人一眼就看出太史瘟樟的不簡單,連忙露出凝重之色,下意識看向方塵。
方塵望向太史瘟樟,笑著拱手道:
“太史師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言罷,他跟眾人介紹了一下太史瘟樟的來曆。
得知當初方塵拜入學府,是太史瘟樟負責接引,眾人心中頓時泛起一絲漣漪。
這真的是老中少三代都到齊了……
“我就是路過這裡。”
太史瘟樟笑道。
路過嗎?
方塵想到剛剛離開的那批同屆學子,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不出意外,太史瘟樟剛剛就在目送那些半聖學子的離開。
“小家夥,你們是不是都想知道七陽學子的來曆?”
太史瘟樟看向陳肥肥等人,笑眯眯的道。
“是啊是啊。”
眾人點頭如小雞啄米。
“我正好有空,就跟你們聊一聊。”
太史瘟樟淡笑道:
“在這五天戰場裡,你們每贏下一場戰鬥,根據戰鬥的表現,會有五天督導負責記錄你們的積分。
積分越多,代表著你們在五天戰榜的排名越高。
當你於同階之中,排名到了前一百,就是傳說中的七陽學子。”
眾人麵麵相覷。
陳恩雪這時突然開口:
“師兄,排名前一百是五天之中的總排名嗎?”
“那是自然。”
“嘶——”
這下有人終於反應過來,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五天之中的前一百……”
“天啊,這可是五天,而非我們青冥至高聯盟。
整整七座學府裡的同階前百,原來成為七陽學子的條件如此苛刻!”
這些新生看向方塵的眼神,已經變得和先前截然不同。
如果說先前是有一絲尊敬,如今則是尊敬加敬畏。
“即便是在人族學院獲得同階第一,也未必能在玄暉學府位列第一。
而在學府位列同階第一,也未必能在五天之中位列前百。”
太史瘟樟淡笑道:
“七陽堂競爭十分激烈,有時候,我們玄暉學府如果不景氣,就算是學府的同階第一,都難以躋身七陽堂。”
眾人心中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看向方塵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
因為這位負責接引他們的師兄,很可能就是學府裡的同階第一!
這樣的身份,讓同樣身為人族的他們,感到無比的驕傲!
“正常情況,七陽堂的事不會這麼早告訴你們,不過這些年我們人族學院很爭氣。
接連有兩位學子晉升七陽堂,其中一位就是方師弟了。
你們要以方師弟為榜樣,在人族學院好好修行。
即便不入七陽堂,若能得個核心之位,也算是漲我人族之氣運。”
太史瘟樟言罷,衝眾人拱拱手:
“我就先告辭了。”
“太史師兄慢走。”
方塵拱手作揖。
陳恩雪等人也連忙拱手行禮。
太史瘟樟的話,讓他們心中充滿了乾勁!
送走太史瘟樟,方塵看了一眼天色,隨後衝眾人笑道:
“先送你們去各自的洞府,明日,再帶你們前往各大山頭,決定你們在哪一座山頭修行。”
“有勞方師兄。”
一眾新生恭謹無比的道。
翌日。
眾人準時來到五天殿門前集合,方塵帶上他們就朝慈悲山方向趕去。
“你們這次要前往的地界,叫慈悲山……”
方塵把慈悲山介紹了一番,有不少學子嚇了一跳,似乎早就聽說過慈悲山的事跡,神色有些古怪。
“慈悲山的老師,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他不太希望門下的弟子進入五天戰場冒險。
那樣雖能磨礪自身,但也有隕落的風險。
所以每到繳納玄暉令的時候,他會自己拿出玄暉令,替門下弟子繳納。”
“除此之外,慈悲山的師兄師姐們也都是好人。”
“如果你們要去哪座山頭領悟神通,所需費用,這些師兄師姐也會幫你們出了。”
“總之,若是拜在慈悲山門下,初學期這一千年,你們除了修行,積攢內景地底蘊,不用再理其他事。”
“方師兄,可我們聽說……慈悲山這般行事,實際上是在避戰。”
“對啊,沒有進去五天戰場磨礪,不與其他學府的天驕交手,怎能強大自身?”
“對了,方師兄您是哪一座山頭的?”
陳肥肥好奇問道。
陳恩雪等人也紛紛看向方塵,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我?慈悲山弟子。”
方塵笑道。
“……”
先前出言的那幾個新生立馬閉上嘴巴,眼中滿是悔意。
早知道他們就不這麼多嘴了,故意在外人麵前炫耀自己對玄暉學府的了解……
“慈悲山能培養出方師兄這樣的七陽學子,肯定有其可取之處,如果可以,我能不能拜在慈悲山門下?”
陳肥肥有些興奮的道。
不少學子也因此意動,但他們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來之前,家中的長輩千叮嚀萬囑咐,去哪一座山頭都可以,就是彆去慈悲山,那邊沒前途……
“你想拜在慈悲山?問題不大,不過也要老師看過之後,才能決定。”
方塵笑了笑。
不多時,他帶著眾人抵達慈悲山,來到大殿之前。
由於知曉這次是方塵負責接引弟子,所以在他們抵達之前,徐善已經領著張道月他們,提前在大殿門口等著了。
方塵看見徐善,立即拱手作揖:
“老師。”
“嗯。”
徐善笑吟吟的點點頭,目光一掃眼前五百零二位新生,不免感歎:
“慈悲山很久都沒有這般熱鬨過了,看來你們這一次,也要再添幾位師弟師妹啊。”
言罷,他開門見山:
“想拜在慈悲山的,上前一步。”
陳肥肥和陳恩雪率先上前,顯然早有決斷。
還有幾位比他們慢上一步,其中就有火燧一脈的旁支,秦月。
餘下的,都一臉躊躇,最終還是沒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