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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五天殿的采氣初期聖者，有不少是和東方侯同屆，甚至有不少是高於東方侯一屆，乃至兩屆，三屆，四屆……
畢竟半聖晉升采氣聖者之後，再想往後麵邁上一步，即便是初期到中期的一小步，對許多人而言，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需要時間的沉澱才有機會。
所以才會出現不同屆的學子，卻有著相同的修為。
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發生在采氣初期。
中期，後期，乃至後麵的虛命，定世，一樣如此。
唯有半聖才會有一個千年的初學期，有淘汰製。
所以人族學院的聖者，比想象之中要多的多，那都是多屆學子積攢下來的底蘊。
在看見東方侯現身，並感受到其身上采氣後期的修為波動後。
與他同屆的，以及在場的采氣後期學長，心情是最複雜難明的。
“采氣後期……稱他為妖孽也不為過。
他應該是人族學院裡，最有機會晉升天象聖者。
並且……能夠接近寧祭酒那般層次的存在……”
韋涥看著東方侯，心中暗暗發出一聲感歎。
如果對方隻是采氣中期，他或許會有些嫉妒，想著有朝一日追趕上對方的步伐。
可對方如今已是采氣後期，這樣的修為進境，直接給人一種無力感，根本就沒有比拚的心思了，隻能如凡人仰望聖者一般，看著他能走到多遠，走到何種層次。
“我們在學府待了多少年了？這裡的學子足有十幾屆都是我們的學弟了吧？
好不容易晉升個采氣後期，如今這位學弟卻已經隱隱趕上了我們。
要是他先晉升虛命，那我們的麵子擱哪裡？”
“這有啥辦法，想來又是一個如趙忌一般的人物。”
“趙忌？那他的時代可比我們久遠的多，他初入學府的時候，有東方侯這樣的天份？”
“應該是有吧……”
采氣聖者竊竊私語。
“諸位，東方侯小學弟，恐怕用不了多久，也能追趕上我們了。”
一尊虛命一臉感歎。
其餘虛命聖者不管是初期還是中期，亦或是後期。
都對此言頗為讚同，他們也沒覺得丟臉的。
人族之中，總會有一些天才妖孽的湧現。
例如火燧一脈的火燧祖師。
不正是人族最強天驕，一路破境到天尊聖位？
至今為止，人族都沒有另外一位能與他掰手腕的天尊聖位出現，最強也不過是至道。
所以有先賢為例，當下的東方侯在這群虛命聖者眼中，值得稱道，但無需太過上心。
東方侯也不在意周圍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目光一掃，突然間落在季林身上，眼裡便露出一抹笑意，朝季林這邊走來。
“季兄，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我此次出山，才聽說你也在學院。”
“嘶——”
九極山的學子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蔡嗣修、盧九萬二人也是一臉驚奇。
他們以為東方侯會和太史瘟樟交談，畢竟太史瘟樟說過當初也是他給東方侯當的引路人。
卻沒想到東方侯會與季林認識？
聽他話中的意思，兩人似乎在學府之外就已經結識了？
站在季林身旁的吳瓊有些詫異，忍不住看了季林一眼。
季林察覺到吳瓊的目光，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笑意，隨後便上前與東方侯熱情攀談：
“東方兄，我們確有很多年沒見了，當年……”
看著熱情攀談的兩人，不少人看向季林的眼神漸漸產生了變化。
雖然季林的天賦一般，修為也僅僅是采氣初期。
可他認識東方侯！
這就不能用尋常態度對待了！
九極山的一些老生互相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一絲凝重。
“他竟與東方侯認識？”
許紫雲三人也露出一抹驚色。
對於東方侯的存在，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並且他們的鎮守老師明確說過。
東方侯是年輕一代，天賦最強的。
比他強的人都在丹靈學府的人族學院。
玄暉學府的人族學院裡，找不出哪一個能比東方侯還要妖孽的存在。
正因為有鎮守老師這樣的評判，他們對於東方侯的印象才那般深刻。
如今見被自己所不屑的季林與對方認識，關係似乎還挺親近，三人不免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吳瓊，你知道他與東方侯認識嗎？”
許紫雲悄悄問道。
吳瓊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確是不知道。
也難怪上一次，季林突然會提及東方侯。
現在看來，她找的這位也頗有些城府。
有這樣的關係，前期一直都沒暴露出來。
察覺到許紫雲與吳瓊的交流，季林眼中再次閃過一抹淡淡的戲謔笑意。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破空而至。
“哈哈哈，好多人啊，哈哈哈！”
梅道光狂笑而來。
雖然隻是采氣初期，但他卻肆無忌憚的在一眾采氣，乃至虛命聖者麵前張狂。
這樣的勇氣，自然是源於他出身自封心神山。
所有人都知道封心神山以前叫瘋心，所以誰會去介意梅道光的舉動？
這種人結交不了，也無需得罪便是。
“梅兄。”
季林眼睛一亮。
“季林？是你這個廢物啊，哈哈哈。”
梅道光大笑道。
季林麵色微微一變。
東方侯眉頭一皺，隨即淡淡的看了梅道光一眼。
突然間，梅道光的笑聲頓時止住，眼中露出一抹驚懼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下去，再次發出一陣僵硬的狂笑，遠離此間，去到五天殿另外一個方向。
“這家夥……”
在場的聖者麵麵相覷，眼神有些古怪。
他們之前就看出梅道光是裝瘋。
今日他們就更加確定了。
不然梅道光的一些舉措，為什麼總是在無形中保護自己？
梅道光站在角落，麵色陰沉，時不時抽搐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嘴裡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但又聽不見他發聲。
好似察覺到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梅道光的目光越來越陰沉。
直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自遠處而來。
“慈悲山的方塵來了。”
有人抬頭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彼時，剛剛與東方侯講完自己在學院之中的經曆，季林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張令他厭惡至極的臉龐。
“季兄，這位就是你所說的三屆第一？”
東方侯看向方塵，臉上露出一抹淡笑。
“嗯，就是這個討厭東西。“
季林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