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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族人看見這一幕，心中紛紛狂喜。
他們幸災樂禍的看著皇甫烈，沉積在心中多年的苦悶一掃而空。
這位大先生果然如傳聞一般，手段深不可測！
方塵並非頭一次看見張道月出手，他能明顯感受到張道月隻用了很少一部分實力，就已經把一尊虛命初期的聖者壓的喘不過氣來。
興許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興許是張道月不經意間施展了一點慈悲山的神通。
皇甫烈突然開始哇哇大哭，一邊打自己的巴掌，一邊數落自己的不是。
李根看呆了。
他以為皇甫烈會求饒，會認慫。
可他從來沒想過，會看見這樣的景象。
“都說被大先生教育過的人，會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如今看來，傳聞果然不假……”
李根喃喃自語，隨後望向張道月，眼神充滿崇敬之色。
“你知道錯了？可幡然醒悟了？”
張道月淡淡道。
“知道，在下知道錯了！”
皇甫烈紅著眼眶，不斷點頭。
“好。”
張道月收了自己的手段，讓皇甫烈不用在跪著：
“你們商量商量，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情，然後，這件事我需要收取雙方各十枚玄暉令。”
李根立馬和皇甫烈麵對麵坐了下來，開始商榷怎麼解決這件事。
方塵有點明白慈悲山的行當，也明白為何張道月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缺玄暉令了。
隻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賺取二十枚玄暉令，這可比進五天戰場要好的多。
不過……
“大師兄，難道他們手中也有玄暉令？”
方塵有些好奇，傳音問道。
在他看來玄暉令這東西應該是玄暉學府的貨幣，不對外流通才是。
“這些大家大族，保不齊有什麼事求到玄暉學府頭上，或者哪天有門人弟子拜入學府，也用的上玄暉令。
所以都會想方設法置換籌措一些留作後用。
你可彆小看玄暉令，在偌大的青冥至高聯盟裡，玄暉學府的玄暉令，丹靈學府的丹靈令，都是硬通貨，什麼都買的到。
但普通人哪裡弄的到這種東西，隻有有點底子身家的，才會以此來結算。”
張道月笑著傳音道：
“以後也許會有人找你置換玄暉令，你要是覺得對方拿出來的東西合適，也能換一些出去。”
方塵恍然，但心中對玄暉令仍存在一些疑問，以前在九域的時候，仙晶是硬通貨，因為它本身就是仙人修行所需的根本資源。
那玄暉令呢？
見方塵提出這個疑惑，張道月便笑道：
“你覺得玄暉學府的洞府為何如此神異？因為玄暉令就是布置陣法的核心。
除此之外，等你晉升大世之後，就會發現玄暉令對內景地有各種妙用。
它和丹靈令，其實都是一種東西，不管其他學府對此物如何稱呼，其本質應該稱為：內景元石。
它是和內景地一起，出現在五天之中的。”
內景元石？
方塵心中微微一凜，原來玄暉令還有這樣的來頭。
“你初入采氣聖位，雖然在半聖時期就能凝練內景地，但對你而言，也僅僅是剛剛入門而已。
有關內景地的一切，有待你慢慢發現，這裡麵水深的很。
隻怕到了天尊聖位，都未必能理透。”
說話間，李根和皇甫烈已經商量出了個結果，雙方都很滿意。
“大先生，這次有勞您了，這是二十枚玄暉令，您收好。”
李根恭謹的遞上玄暉令。
還不忘解釋其中有十枚是暫時替皇甫烈給的，畢竟他不知道今日情況，身上沒有帶著玄暉令。
“嗯，以後好好處，都與人為善，就沒有那麼多破事了。”
張道月輕輕頷首，隨手把其中十枚玄暉令遞給方塵，然後便帶著方塵駕馭內景地離開此間。
李根和皇甫烈恭謹目送。
待兩人離去後，皇甫烈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悻悻道：
“沒想到你能請來大先生，這次我們一起虧了十枚玄暉令，都能值半條靈脈了。”
“若不是請來大先生，我李氏損失慘重。”
李根淡淡道。
“行了，算你本事，大先生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聽說那些不給麵子的，都已經被滅門絕戶了。”
皇甫烈淡淡道：“回去以後，我命人把玄暉令送來還你，咱們兩不相欠，以後也彆再往來了。”
“皇甫兄慢走不送。”
李根笑道。
內景地中。
方塵突然問道：
“大師兄，皇甫烈是受了慈悲山的神通所影響？若是事後他反應過來，會不會反悔？”
“影響隻是一時，他不會反悔的，隻要他知道我們先生堂是如何乾活的，就不會反悔。”
張道月笑道。
“先生堂？”
“是啊，我們在外麵行事，總不能直接頂著慈悲山的名頭吧？
那樣影響不好，所以就叫先生堂。
我是大先生，你以後就是最小的小先生。
這次的任務其實很簡單，費點口舌就罷了。
有時候如果遇到一些有點背景的，那就要動點手段。
對執迷不悟者，我們向來都是斬草除根，以儆效尤。”
張道月微笑道。
斬草除根？以儆效尤？
方塵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大師兄，那其他山頭，或者學府的其他學院，會不會也有人跟咱們一樣，也乾著這個行當……”
“有當然是有，不過也不多，畢竟他們的精力大多放在五天戰場。
像我們先生堂這樣傾注心血，以此為事業者，少之又少。
僅有的幾個，名氣也不如我們大，遇見我們也要退避三舍。
因為被我們打怕了。
不過我們的業務範圍，也僅僅是在人族七大神域之中。
其他地方，咱們是不管的，也管不過來。”
張道月笑吟吟道。
方塵明白了，顯然是因為這行賺取的玄暉令更多，也不用冒多大風險，慈悲山上上下下才會以此為業。
反而去了五天戰場賺的不多不說，可能內景地還要遭受損失。
這樣一比較起來，自然是前者更好。
十年後。
兩人回到玄暉學府，人族學院。
短短二十年，這裡不會有什麼變化。
方塵帶著那十枚玄暉令回到自己的洞府，繼續潛修。
再過不到一百年，他就要前往五天戰場，自然得把底蘊，再稍微提升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