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忌見徐善一言不發,便繼續冷聲道:
“就說我和你吧,我們是同一屆學子,對不對?”
“!!!”
此話不僅讓在場的學子震驚,連不少山頭的老師也驚到了。
這些老師都是後麵來的,所以對學院之前的一些事並不了解。
也從未有人提及過趙忌與徐善會是同一屆學子。
他們以為趙忌那一屆,不是已經外派,就是已經淘汰……
“我們拜入玄暉學府的時候,我的老師,也還不是鎮守老師。”
趙忌淡淡道:
“我那會兒,也事事都不如你,與你交手一十九場,儘皆落敗!”
“還有這等事!?”
不少老師看向徐善的眼神頓時變了。
連秦無慎眼中也閃過一抹詫異。
因為他知道趙忌此人的天賦有多高。
對方是有資格在丹靈學府修行的存在,隻是因為出身差了一些,才最終委身於玄暉學府。
“那時候的你,多麼意氣風發,或許就和你如今的門下弟子方塵一樣。”
趙忌看了方塵一眼。
方塵也在消化這個消息,見趙忌看向自己,便微笑示意。
趙忌卻冷冷的挪開目光,淡淡道:
“可你當時選擇拜入慈悲山,雖然你的確在一千年內晉升了采氣初期,可往後你每走一步,都步步弱於人後。
我們那會,就連好幾個不如我之輩,也都已經晉升大世第二境。
而你,卻仍在大世第一境蹉跎。
甚至連與我這兩位不成器的師弟鬥法,也隻能勉強勝過一招。”
他指了指韋練元兩兄弟。
兩兄弟似乎也沒想到趙忌會提及自己,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愕然,隨後沉默不語。
“你到現在,還覺得慈悲山的教學方針是對的嗎?”
趙忌目光直視徐善:
“你就在做你當初那位老師做的錯事。
你在不斷的消耗我們人族的底蘊,浪費我們人族的人才。
聖者,隻有以戰養戰,才是王道!
獨善其身,乃歪門邪道,不值一提!”
這番話,說的阮不同,蔡嗣修,盧九萬三人有些激動。
他們無比讚同此言,也是因為及時脫離慈悲山,他們才有今日證得采氣聖位的機會。
因而他們望向趙忌的目光,已經帶上了一絲崇敬。
徐善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撇嘴道:
“這是我慈悲山的道,你們不想走,也不能隨意否決。”
趙忌怒極反笑:“那好,今日鬥法大會之後,你們慈悲山就蕩然無存了,到時候我要看看有誰願意浪費氣力否決你們。
還有這位。”
他指著方塵:“你門下這個弟子當初斷了九極山一位半聖的成聖之路。
韋練元在申請這次的鬥法大會之中,提出你們慈悲山落敗,此子就要被逐出玄暉學府。
而這件事,學府的高層,以及老院長,都已經同意。
除此之外,你們慈悲山落敗以後,就證明你們慈悲山的教學方針不行,人族學院將直接撤掉慈悲山,餘下弟子,打散並入其他山頭!”
“說的好像我們慈悲山必輸一樣。”
徐善道。
見徐善油鹽不進,趙忌也不想再說什麼。
“好了,有些事爭一爭,才能有結果,今日鬥法大會正好是個好契機。”
傲無法淡笑道:
“按照規矩,你們來確定出戰人選。
人選方麵,由弱方先決。”
弱方先決,這是鬥法大會的規矩。
先由弱勢方決定出戰人選和修為,然後強勢方選出修為相近的人選,這樣才能開啟鬥法大會。
隻是九極山方麵,可以輕鬆猜到慈悲山的出戰人選,早已有了安排。
“既然這樣,那我們慈悲山就派出四人迎戰。”
徐善淡淡道:
“王崇鬆,淩風,完顏,張道月,此次鬥法大會,你們四人登場。”
“什麼!?”
“沒讓方塵登場!?”
“鬥法大會如此重要的之事,慈悲山為何不先贏下一場再說?”
眾人有些震驚。
便是九極山這裡,也一臉意外。
如果方塵登場,至少慈悲山能先贏下一場半聖對決。
他們也承認,以方塵的實力,九極山已經很難派出能夠戰勝他的半聖。
所以九極山隻會在采氣聖者,虛命聖者,定世聖者這三場戰鬥做文章。
“徐善,你確定不讓此子登場?”
韋練元掃了方塵一眼,目光在王崇鬆身上流轉了一番,似乎在懷疑徐善有什麼特殊的布置。
不料徐善很坦蕩的笑道:
“方塵有可能要晉升采氣聖位了,所以在此之前,不能讓內景地遭受損壞,斷了他外聖內王之路。”
“還在外聖內王?憑他?”
韋練元斜睨了方塵一眼,隨後淡淡笑道:
“既然你這般安排,那我九極山也配合你。”
言罷,他挑選出了四位應戰之人。
分彆是一位新生半聖,與王崇鬆同屆。
對方之前也是不足五百歲的半聖,天賦不會弱於王崇鬆。
如今經曆了兩屆五天戰場,身上的氣息更加雄渾,磅礴。
王崇鬆與之相比,就顯得比較稍遜一籌,兩百年的洞府修煉,讓他的提升也不是太大。
而在采氣聖者的人選之中,九極山方麵派出了韋涥。
“若不是太史瘟樟晉升了采氣中期,這次應該是讓他出戰。”
“太史瘟樟晉升采氣中期了?”
“你才知道?”
“不過韋涥的實力也不弱,雖然晉升采氣初期沒多久,可他在五天戰場的戰績,也十分耀眼,至少在我們人族學院的同階之中,能排的上號。”
各方竊竊私語。
韋涥走了出來,目光透過虛空,與淩風對視,眼中流露著一抹淡笑。
隨後,九極山又選出了一位虛命聖者,用來對付完顏。
這位虛命聖者的修為跟完顏差不多,都是虛命初期。
最後,不出意外的,九極山大師姐玄星走了出來。
她與張道月已經是熟人了,兩人目光在空中接觸,雖然沒有說話,雙方卻也看懂了對方此刻的意思。
“今天打死你。”
“今天你必死!”
“方師兄,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鬥法大會,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王崇鬆此刻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你有沒有什麼骨相之法拿出來用用?”
方塵隨口問道。
“?”
王崇鬆一臉茫然。
“保住性命。”
方塵輕輕拍了拍王崇鬆的肩膀,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