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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師兄,您說笑了吧,您說世有五天,這怎麼可能……”
有人訕訕笑道,同時看向周圍人,試圖找到與自己想法一樣的,果然看到的都是一雙雙不相信的眼神。
太史瘟樟臉上掛著微笑,沒有回答對方這個問題,隻是這樣靜靜的笑著。
過了半晌,眾人漸漸從不相信,到半信半疑,臉色十分精彩。
如果世上真有五天,這等於打破了他們從小到大,從初生的幼童,一步步成長到如今的人族半聖,所學到的全部認知!
“你們不相信也很正常,我記得當年我來玄暉學院的時候,剛剛聽到這件事也不太相信。
我們青冥至高聯盟應該是世上唯一的主宰才對。”
太史瘟樟淡笑道:
“可惜,世有五天是真的,隻是知道此事者,皆為精英。
如今你們知道了,也算是真正成為青冥至高聯盟裡的精英,與下麵的人,徹底不同。”
附近不知何時已經來了一群老生。
約莫七八十人的樣子,他們都在笑眯眯的看著這群新生,似乎在欣賞他們臉上的神情。
新生看見這一幕,心情微微一沉。
因為他們感覺,太史瘟樟先前所說的一切,都可能是真的。
“你們也彆太在意,畢竟七陽學府,我們青冥占據其二,與靈耀一樣。
在五天之中,我們亦不弱。”
太史瘟樟微笑道。
眾人漸漸接納了新的認知,感覺自己的心境遭受了一番強行洗禮,與初來乍到時截然不同。
“太史師兄,請問這五天戰場……隻要進入其中,就能與其他學府的弟子交手嗎?”
秦桃好奇的問道。
她很驚訝,就連自己身為火燧一脈的子弟,也在此前對此事一無所知。
可見青冥至高聯盟對內封鎖的消息有多嚴密。
秦桃的提問立馬引起眾人的興趣。
他們既能來到玄暉學府,也都是本身地界之中最出色的存在。
自然有一股勝負之心。
如今得知不僅可以與玄暉學府的弟子鬥法,還能與其他學府的弟子鬥法,心中不免也多了幾分期待。
“不錯。”
太史瘟樟輕輕頷首:
“通過五天殿,你們就能被送到五天戰場,在裡麵,你們便可以與各大學府的弟子交手。
每勝一場,能得一枚玄暉令。
每斬一人,能得兩枚玄暉令。
初學期雖有一千年,但這一千年裡,並非不會有人被淘汰。
每三百年,你們就要繳納三十枚玄暉令。
給不出的,玄暉令不夠的,就要離開玄暉學府。”
眾人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同時也多了一絲緊迫感。
“三百年,三十枚玄暉令。
也就是每一次進入五天戰場,至少要打贏十場,或斬五人。
三百年三十場完勝……”
方塵心中計算道。
有人問道:“那如果輸了一場,會有什麼懲罰?”
“自然是扣除一枚玄暉令,如果被人斬殺……”
太史瘟樟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眾人也知道其話中的含義。
“對了,玄暉令還有一些作用,你們日後會慢慢了解,我暫且先說一種。
你們應該知道,神通之法,始於覺醒之初對吧?”
太史瘟樟淡笑道。
“不錯。”
眾人紛紛點頭,覺醒之初,神通之法就已經定下了。
不過在往後的修行之中,也會有機會領悟覺醒某些神通。
這些神通,大部分都是流淌在血脈之中,祖輩上有人覺醒過,後輩就有一定幾率覺醒。
“在玄暉學府,你們可以繳納玄暉令,來購買領悟某些神通的資格。
當然,能否領悟,就要靠你們自己的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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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玄暉學府的神通,每一種都是世上最頂尖的存在。
非控五行之術可以媲美。”
太史瘟樟說話間,看了方塵一眼,順便拿他的刻印神通打了個比方。
在場的新生無比震驚:
“神通還能通過外力領悟?”
“自然可以,要不然為何我們會是七陽學府?”
太史瘟樟淡淡道:
“一切你們認為在外界辦不到的事情,在學府之中,或許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你們在此間不僅能開拓你們的眼界,隻要你們自身夠強,那以後隻會越來越強!
毫不客氣的說,我雖然隻是采氣初期,可是離開玄暉學府,能與我交手的同階聖者,已寥寥無幾。”
說話間,他身後的內景地緩緩對著眾人開放。
迷霧消散,可見八九種神通光華流轉。
“這麼多刻印神通……”
眾人愣住了。
方塵也有些詫異,如果玄暉學府如太史瘟樟這樣的采氣初期聖者都有如此實力。
其餘人呢?
“我凝練內景地的時候,隻刻印了兩種神通,資質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可自從我拜入玄暉學府,通過我自身的努力。
在五天戰場之中的一場場廝殺。
我又領悟了一些神通。
但有一種,是通過玄暉令,於玄暉學府參悟而來。
此神通名曰——九極拳。”
說話間,太史瘟樟身上的氣息已經悄然變化,雙拳有一道道濃烈的神通光華在流轉。
在場半聖,包括方塵在內,都感覺到極度的凶險,下意識與太史瘟樟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我憑借九極拳,曾經一拳擊碎過一座采氣中期聖者的內景地。”
太史瘟樟微笑道。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漸漸變得火熱。
“儘管那位聖者出身不如我。”
太史瘟樟收斂氣息,內景地也緩緩遁入虛空。
“九極拳,隻是玄暉學府眾多神通之一,也不算玄暉學府最強的神通,與許多師兄師姐們比起來,我的資質其實一般。
而在場的你們,卻有可能九成九不如我,但你們也彆灰心,隻要還在玄暉學府,就都有機會。”
太史瘟樟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而是靜靜的肅立一旁,似乎在等著誰。
約莫等了盞茶工夫,五天殿突然爆發出一陣陣璀璨神光,緊接著一道又一道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這些存在大多都已負傷,身上的氣息鋒芒畢露。
有人和方塵他們一樣,是半聖。
有人和太史瘟樟一樣,是采氣初期聖者。
但也有很多,修為比太史瘟樟都要雄渾的多。
他們談笑風生而過,在經過方塵這群新生時,有些人會駐足打量一二。
有些人則不屑於顧。
隻有少數人會跟太史瘟樟打一聲招呼。
被這群存在打量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心頭發毛。
彼時,一道大幕灑下,上麵是一個又一個名諱。
有的名諱後麵,寫著勝字。
有的名諱後麵,寫著敗字。
也有的名諱,已成了灰色。
剛從五天殿出來的一眾聖者紛紛駐足看著大幕,半晌,似有歎息聲響起,似有人在低吼怒鳴。
“看見了嗎,希望你我的名諱,不要在這上麵變得黯淡無光。”
太史瘟樟輕聲道。
眾人心中那一絲興奮之意,漸漸消散。
誰能想到拜入玄暉學府後,依舊有身亡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