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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陽聖女麵色微變，隨後皺眉道：
“封神榜跟真仙古鏡合作？與墮仙搭上路子？
閣下說的這些事，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不要裝蒜，前些年覺明神宮有位元老，為了調查此事去了你們神道門，後來被你們神道門留下了。”
方塵淡淡道：“你覺得我沒有幾分把握，會問你這些問題？你如果真想活下去，不應該在這上麵繼續欺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們神道門與真仙古鏡合作，自然是為了方便進出大仙界。”
元陽聖女沉默了半晌，緩緩道。
“出入大仙界的目的就是為了與墮仙聯手，墮仙要在你們身上得到什麼，你們又想從墮仙身上得到什麼？”
方塵笑道。
元陽聖女一臉驚異的看著方塵：
“你不詢問魔族之事，問這些於你有何意義？
宗派選擇盟友之事頗為常見，何況是如今這種敏感時期？”
“你們神道門又不是傻子。”
方塵笑著搖搖頭：“你們就算和魔族聯手，和魔天司聯手，也不可能與墮仙聯手。
他們狡詐，自私，狠毒，貪婪，隻適合做一筆交易，卻不適合當盟友。
所以你們神道門到底想從墮仙身上得到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高層的決策，我無法參與，彆看我是聖女，但神道門之中，如我這樣的聖女至少有十位，我不是真正的大人物，也並非真正的嫡係。”
元陽聖女一口咬定自己並不知情。
“我提個醒，你們神道門曾設局，讓大仙界的墮仙給你們抓了幾個墮仙。
這幾個墮仙在真仙古鏡的掩護之下，偷渡離開大仙界，如今應該在你們神道門之中了吧？”
方塵淡淡道：“這件事我思來想去，如果你們不是為了與他們聯盟，利用墮仙的力量，那就隻有另外一種解釋。
你們打算借用墮仙途徑的特殊性，來培養更多的八轉妖族，九轉妖族，再通過封神榜，來對他們進行製約。
如此一來，即便他們因為墮仙途徑的原因，導致心性變得異常，也會被封神榜輕鬆控製。”
元陽聖女的麵色漸漸變得驚恐。
方塵繼續道：
“有了這麼一股力量為你們神道門所用，你們妖族的實力就能大大提升，再借著與魔族聯手的機會，間接清理人族的勢力。
然後再選擇和魔天司一起，鎮壓魔族。
最後，這人間九域，就是你們妖族的天下了。”
元陽聖女沉默了半晌後，突然嗤笑一聲：
“王核心，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封神榜的敕封，不是無休止的，是需要極大代價的，你不知道就不要胡亂猜測。
其次你說神道門和魔天司聯手？你忘了，魔族和魔天司才是盟友。”
“前段時間，你們神道門是不是有一位八轉古仙過世。”
方塵淡淡道。
元陽聖女再也控製不住臉上的表情，眸光變得無比陰沉，死死盯著方塵：
“你都知道什麼。”
“過世的八轉古仙，和你關係親近？”
方塵神色一動。
“你都知道什麼！”
元陽聖女突然撲到方塵身上，試圖抓住他的脖頸。
啪——
方塵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元陽聖女飛出老遠，跌落在地又滾了好幾圈，最後她麵色茫然的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位八轉古仙是你什麼人。”
方塵淡淡道。
元陽聖女掃了方塵一眼，突然嗤笑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位八轉古仙，也是魔天司的一位尊者，但她和伐天尊者等人不一樣，她是妖族，至死都沒有出賣魔天司的司君。”
方塵淡淡道。
“果然是你。”
元陽聖女目光無比怨毒：“她是死在你手中，你到底是誰，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讓我先捋一捋，之前我發現，伐天尊者等人的背叛，你比大德天尊都要吃驚。”
方塵輕聲自語：“結合這一點，以及驚嵐尊者的態度，和古時候的傳聞，那位魔天司司君，本該就是一尊妖族。
聽說在人族還未來到九域之前，三界都歸妖族統管。
九域是妖族的，陰間是妖族的，仙界……也是妖族的。
那這位司君在那個時期，可能就已經是陰間裡的大人物了，直到人族來了九域。”
他沒有理會元陽聖女此刻的神態，自顧自的道：
“所以，同為妖族出身的魔天司司君，那位絕世天妖，又怎會真的和魔族聯手？
魔族在你們看來，和我們人族也是一樣，屬於外來者，你們眼中的外道。
至始至終，魔天司與魔族的合作，都是你們神道門背後的妖族一手促成。
也可能是那位司君的意思，其目的也很簡單。
在利用魔族清理我族修士的時候，還能順便摸透魔族那邊的情報，各種關鍵信息。
如此一來，等人族死的差不多了，你們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回頭對付魔族，坐收漁翁之利。
也難怪魔天司的鬼仙，隻負責保護魔族的核心，不會主動出手，但那種保護，也顯得比較消極。”
方塵笑了笑：“魔天司當時用的借口是不想直接參與此戰，實際上的原因是，魔天司根本不在意魔族與人族誰會贏。
他們隻希望雙方互相消耗底蘊。”
“你說了這麼多猜測，有證據嗎？
你覺得魔族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
還是你們人族打算與魔族聯手，對付我們妖族？”
元陽聖女突然冷嘲道：“據我所知，人族在當初那一役，就已經敗的差不多了。
你們現在一個個頂著人族的軀殼，實則內裡，卻是一尊又一尊無法喚醒記憶的魔族。”
說到這，元陽聖女忍不住笑道：
“當初三界動亂，也是我們妖族的手筆，你們人族從一開始，就不該來到人間九域，不該占據三界，這是你們的報應。”
“我聽說那時候我們人族即便不來，你們妖族也正在被外道入侵，差不多要被滅了。”
方塵淡淡道。
“這無非是你們為自己找了個漂亮的借口。”
元陽聖女冷笑道。
“是不是借口，現如今也無法查證，我隻知道這一戰，三足鼎立輸贏未定。
今天從你口中，我印證了不少猜測，是你自己上路，還是我送你一程。”
方塵淡笑道。
“你要殺我？你不想從我口中知道關於魔族那邊的事？”
元陽聖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連忙壓下心中的怒意與仇恨，試圖求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