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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從方塵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小師妹：
“師妹，小師弟入門多久了？”
許倩想了想，略顯猶疑道：“也就幾十年吧……”
她心中仍殘留著些許震驚。
方塵和南明少澤之間的鬥法，她從頭看到尾，同為渡劫期，也是青銅玉牌出身，她覺得自己在南明少澤手中撐不過一招。
可這位小師弟，不僅撐過了，還以一種她看不懂的方式擊敗了南明少澤。
天射之術，被破的莫名其妙。
“數十年，渡劫後期，擊敗金色玉牌，小師弟的天賦遠遠比我們想象中要高上許多。
當初你去招攬他的時候，可曾得罪過他？”
王玄問道。
許倩細細想了想，輕輕搖頭：“當時並未說過得罪人的話。”
“那就好。”
王玄點點頭。
許倩明顯看到他似乎鬆了口氣，猶豫道：
“師兄，他天賦再強，依然不是一轉仙，您沒必要擔心他。”
“我是怕……他晉升一轉仙以後就直接升任核心……”
“會如此！？”
許倩有些不敢置信，雖說方塵擊敗了南明少澤，可是晉升核心……
覺明神宮數之不儘的編外修士，而無數年裡，從編外修士晉升核心的例子，其實屈指可數。
覺明神宮基本不在編外修士裡挑選核心弟子，他們另有渠道。
“對了，下次見到蕭誠河，記得提醒他一聲，他要真想去教訓小師弟，隻怕最後被教訓的會是他。”
王玄道。
許倩輕輕點頭：“下次見到我會跟他知會一聲，不過蕭誠河如今，應該也在無相煉獄吧？”
“有可能。”
……
……
“原來這，就是天射之術，此術的威能，取決於修士自身的修為，對於威力方麵的增幅，其實並不高。”
方塵參悟了一會兒玉簡裡的內容，已經初步掌握了天射之術。
天射之術分為九個層次。
即便修煉到第九射，其威力也遠遠不如八荒鎮仙無上劍經。
但它可怕之處不在於威力，而是在於距離與因果。
先前南明少澤已經幫他做過試驗，對方撤去靈力時，天射之箭消失了。
但對方動用靈力時，天射之箭再次出現。
這說明什麼，說明天射之術一旦施展，便是施術之人也無法結束它，除非是去掉對方身上的因果。
這是個核心點，其次便是距離。
它的距離，也是以裡為單位，但實際上，它出現的條件，是沒有過程的。
隻要因果成型，那它就如影隨形，除非離開施術距離範圍，不然它就會以各種方式直接從虛空中出現，沒有彈道。
方塵已經掌握了第一射，接下來就是慢慢打磨的過程，等掌握了第九射，天射之術的威力會被挖掘到極致。
同時，可以射出九箭。
裕天歌等人見方塵停下參悟，紛紛走上前。
“裕道友，那位南明少澤的天射之術，到第幾射了？”
方塵拱拱手。
“具體不知，但當初他還是我手下敗將時，便已經掌握了第三射，如果不是修為不夠，他對於此術的鑽研會更加深入。
現如今，我感覺至少已經到了第五射。”
裕天歌沉吟道。
方塵輕輕頷首，天射之術的核心在於修為，沒有足夠的靈力支撐，它就不會顯得那般恐怖，反而會稀鬆平常。
這也是修行界裡，鑽研此術的修士並不多的主要原因。
不過方塵自身的修為雖然不高，可他身上凝有三道一轉仙。
同時靈力耗儘也會以極為迅猛的速度恢複。
這方麵他占據優勢，仿佛天生就是為了這天射之術準備的。
“方道友，這天射之術看起來雖強，但其實它在修行界裡，位次並不靠前，甚至不如我修煉的九劫雷身。”
裕天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與其浪費時間精力鑽研此術，倒不如挑選一門更強大的術法，這些是能用功績兌換到的。
我等身為覺明修士，今次之行結束後，應該會有一筆功績入賬，屆時就可兌換了。”
“多謝裕道友提醒，在下也隻是淺嘗即止，並未深入鑽研。”
方塵道。
裕天歌輕輕頷首，發出邀請：“我們接下來一同探索此間如何？”
方塵沒開口，小紅蓮仙已經開口拒絕，然後便拉著方塵迅速離開。
“還說不是道侶，你們看看，這不是道侶是什麼？”
夢輕靈有點不甘心的咬咬嘴唇。
林源和玉無瑕對視了一眼，打了個哈哈：
“人家當初在考核時就是一起的，現如今一起探索此間也很正常，彆說廢話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個方向？”
“呃……”
見幾人接下來有些茫然，裕天歌便開口邀請：
“不如和我們一起？”
若非這次特殊經曆，以裕天歌的性子根本看不上這三位。
“這樣也好，那就有勞裕道友了。”
“客氣。”
……
……
方塵跟著小紅蓮仙又探索了幾年，這幾年他已經發現，小紅蓮仙是有目的性的。
似乎正在通過某種方法，朝某個目的地行進。
隻是痕跡不顯，若非方塵先入為主，也很難發現。
“方道友，你不是說不會鑽研此術嗎？”
這一日，小紅蓮仙看見方塵又在演練天射之術，隨口問了一句。
“這就是隨便鑽研鑽研。”
方塵笑道。
隨便鑽研一下，已經到了第三境？
小紅蓮仙撇撇嘴。
就在剛才，有三頭無相虛獸出現，這也是他們探索至今，頭一次遇到無相虛獸。
它們沒有形體，好似一團星雲，出現的也很突然，卻帶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氣息，進攻性極強。
結果不等小紅蓮仙出手，方塵便已施展天射之術，射殺了三頭無相虛獸。
三箭齊發，說明其已經掌握了第三射。
“不說這個，紅道友可曾發現，剛剛似乎有黑龍號掠過？”
方塵隨口問道。
小紅蓮仙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又很快掩飾起來：
“的確發現了，好像跟我們要去的方向一樣。”
“我們去瞧瞧。”
方塵立即施展化劍術，一把抓著小紅蓮仙以極快的速度朝前方行進。
數日後，他們身形漸漸放緩，因為正前方的方向，有數百艘黑龍號齊聚一堂。
今次來的核心，似乎都聚集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