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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茶功夫後,昆侖劍宗九名應戰的出竅劍修已經死了八名,隻剩下最後一名。
他看著自己的堂兄堂弟慘死當場,即便是修行多年,又出身自昆侖劍宗,心裡也隱隱翻騰著如浪潮一樣的恐懼。
恐懼很快侵襲全身,使得他遲遲不敢走出應戰,而是求助般望向吳風華。
吳風華眼睛微微閉起,淡淡道:
“去應戰吧。”
他絕望的望向方塵,剛剛走出一步,就被一劍斬殺,其魂魄茫然走出,看見了另外八位生前的堂兄堂弟之魂。
各方修士通過玄天鏡看見這一幕,連竊竊私語之聲都消失了,眼神中充斥著複雜之色。
強如昆侖劍宗,其培養出的同階在方塵麵前,卻也顯得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
彆的修士還好說,心中隻是駭然,且告誡自己莫要招惹這種敵手。
同為出竅的一些修士,在看見昆侖劍宗的出竅劍修於方塵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後,他們的心情屬實難受,若是他們應戰,豈不是更加不堪?
方塵眉頭微微一皺。
這次的問劍之路,各大劍宗,包括這昆侖劍宗,他們的反抗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激烈。
如果按照他先前的想法,或許走完問劍之路,也難以晉升出竅。
“恭喜了,王真龍,你們這位方劍首當之無愧,可為一宗之首。”
吳風華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隨後一邊命人收屍,一邊請王真龍幾人進昆侖劍宗。
“既然問劍之路都走完了,那我們也應該回中洲去,就不在此逗留了吧。”
王真龍笑了笑,拒絕了吳風華的邀請。
“不是我要請你們進去坐一坐,是老祖要請你們去坐一坐。”
吳風華淡淡道:“我的麵子你可以不給,但老祖的麵子,你敢不給嗎?”
眾人微微一驚,那位帝榜之首李長生要請他們進去坐一坐?
對方是什麼目的?張菱等人紛紛望向王真龍。
王真龍沉吟了幾息,展顏一笑:“那就坐一坐吧。”
吳風華冷著臉在頭前帶路,引著眾人進了昆侖劍宗,最後來到一座清幽小院,院子裡似有一名中年人等候以久。
吳風華頓時止步,衝中年人抱拳作揖:“老祖,人帶來了。”
“王真龍和方塵留下,你帶其餘人去會客廳那邊坐一坐。”
中年人淡淡道。
吳風華輕輕頷首,就要帶著張菱等人離去,不過他們還是先看了王真龍一眼,見其點頭,這才一臉凝重的跟著吳風華離開了這座小院。
剛剛那名中年人,應該就是帝榜之首的李長生,他們也是頭一次與這種存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雖隻是驚鴻一瞥,也足以心生波瀾。
王真龍望向中年人,突然笑著抱了抱拳:“真龍見過李劍仙。”
“我隻是一名劍客罷了,算不了劍仙。”
中年人淡笑道。
“李老祖真是太謙虛了。”
王真龍微微一笑,“不知李老祖留我等下來,有何指教?”
“剛才那九名吳姓劍修,可曾化解你心中惡氣?”
李長生淡淡道。
王真龍其實已經猜到,隻是沒想到對方會開門見山說出來,心中不僅沒有鬆了口氣,反而變得愈發凝重。
對方堂堂教祖,何必在乎他區區玄仙的惡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老祖,不知此言何意?”
王真龍輕聲道。
“李經年當初應該跟你說過,我和他曾經在囚風遊曆之事吧。”
李長生淡淡道。
囚風?
方塵不動聲色,對方突然提及囚風所為何事?
難道這次昆侖劍宗如此古怪,與囚風那邊有乾係?
王真龍看了方塵一眼,隨後輕輕點頭:“老劍仙的確說過,他說那個地界強者輩出,即便是教祖,也非無敵。”
“他這句話倒是沒說錯,一轉散仙在那個地界並非無敵。”
李長生輕輕頷首。
“李老祖,不知這件事……與此刻有何乾係?”
王真龍抱了抱拳:“還請李老祖開門見山,莫要再賣關子。”
“有一件事,知道者甚少,在囚風地界某位大人物眼中,中洲,帝天,北鬥三地乃歸他所屬。
而如今,這位大人物要與另一人進行一場賭約,其中賭注就關乎到中洲,帝天,北鬥。
若是他輸了,三地易主,屆時三地的修士都將被發配,隻有很少一部分會允許留在原址。”
李長生道。
他話中的信息量,讓早有心理準備的王真龍足足愣了十幾息。
便是方塵也有些驚愕。
囚風那邊,有人拿中洲,帝天,北鬥來做賭約?
“笑話,中洲帝天北鬥這三個地界向來沒有主人,就算是強如李老祖,也做不到讓整個帝天俯首稱臣。”
王真龍冷聲道:“李老祖此言,到底是何意!”
“在你眼中的確如此,在他人眼中,便不儘然了,若非這般,你以為這些年,不會有修士把目光放在三地之上?
我的實力的確不足以號令整座帝天,更不足以號令中洲,北鬥,你們中洲以及北鬥上的散仙若是聯手,我也未必能勝,不過麼……
我所說的那位大人物,要對付我這樣的存在隻需一念之間。”
李長生自嘲的笑了笑。
王真龍神色變得很是難看,他不願相信,但理智告訴他,對方沒有欺騙他的理由,自己區區玄仙,更不值得這位教祖戲耍。
“李老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賭約又是什麼?”
王真龍神情凝重。
“囚風有座葬劍天梯,兩位大人物的賭約,就是要看看誰手裡的劍修能走到最後。”
李長生笑了笑,“這次三地總共要出十人,北鬥和昆侖的人選我已經定下,就差你們中洲了。”
“我輩劍修,在囚風竟淪為他人賭約中的籌碼?”
王真龍神色默然。
李長生輕輕點頭:“莫要真以為我們劍修無敵於世,我等的壽元,隻是他們的一半,甚至更短,在三地之外,劍修的處境比你所想,要艱難的多,我們……隻能算是打手罷了。”
王真龍神色略顯蒼白,他終於回想起當初老劍仙談及囚風時,為何神色那般複雜,這,或許就是原因。
“越到最後,劍修這條路就越是難走,想要在夾縫中生存,就得左右逢源,你們那位老劍仙不願低頭,所以在中洲蹉跎,遲遲未能晉升教祖。”
李長生笑了笑,“我就不同了,些許尊嚴不算什麼,所以我成了教祖。”
“……”
王真龍隱約明白了什麼,神色複雜道:“李老祖,你看中虛仙劍宗哪幾人,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