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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洪似笑非笑的看著琅琊霸天：“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世上哪有什麼丹藥可以分辨血靈教修士？
你若是吃下這顆丹藥，我還不好對你出手，現在你不吃，證據確鑿了。”
琅琊霸天神色鐵青，他想要繼續抵賴，“蓋世子，我不吃這顆丹藥是怕它有毒，壞我多年修行，與我是不是血靈教修士毫無半點乾係。”
“你不承認無妨，反正我知道你是，接下來我會有好多種方法來讓你開口，你可以選擇不開口，就看你能撐多久了。”
蓋洪輕笑一聲：“你應該要相信鎮天王府的刑罰之術，對付你這樣的出竅，我已經想到了九百九十九種手段，希望你能每一種都嘗試一遍。”
九百九十九種？吹噓的吧。
方塵看了蓋洪一眼。
琅琊霸天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驚懼，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打算坦白從寬的意思，仍在不斷狡辯。
“方道友，我此行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帶他一起回東洲去，如果審出些許有用的消息你我各自分享功勞。”
蓋洪衝方塵笑了笑，隨後突然閉上眼睛感受了一番，輕聲感歎：
“這點功德還不夠曬牙縫的，也怪我心境不行，功利心太盛，不然能獲得更多功德。”
他望向方塵，好奇問道：“你得了多少功德？”
“功德麼……”
方塵細細感受，嗯，沒有絲毫變化，那種熟悉的氣息不曾出現過。
記得上次斬儘春秋時，磅礴的功德之力對他的幫助極大，不僅讓壽元恢複，也讓他死而複生。
隻是這次麼……
“想來我也得不到老天的眷顧了，倒也無妨。”
方塵心中自嘲一笑。
他如今是古代道門傳承者，尊的是三神獸‘暮’‘蒼’‘夜’。
修的是天厭之術，而其中暮甚至與當今天道爭過天道之位。
那麼……他和天道就屬於不同的陣營，彆說這次不給功德，估計以後也不會給了。
“得的不多，聊勝於無。”
方塵衝蓋洪笑了笑。
“正常，功德這種東西，除了一些擁有特殊心境的修士，像我等之流懂的越多，得的便越少。”
蓋洪點點頭。
“清荷師太還有方清瑤姑娘，應該就是特殊心境的修士，她們心中秉持的信念既純粹，又簡單，但這種心境對修士而言，也未必是一種好事。”
方塵暗暗想到。
這或許可以讓她們時不時獲得一波功德，助漲修為，可有好處的同時也會有明顯的壞處。
與人鬥法時，短板就會明顯體現，她們不適合實戰，更適合默默修行。
“對了，我看你如今的修為……已經是金丹初期了？有沒有想去走一走上古仙路？
我聽說各派又在做準備，打算養一批仙苗出來，薑師妹估計再過不久也得去那邊走上一趟了。
以你的手段，在上古仙路之中可以占大便宜，或能得到不弱的機緣。”
蓋洪淡笑道。
“再說吧，有機會會走上一趟。”
方塵點點頭，“蓋武如今被安置於何處？”
“他在……”
蓋洪下意識就要回答，說到一半覺得不對，神色古怪的看著方塵：
“你不會還想找他麻煩吧？如今玉仙子也沒死，這仇怨不能放下嗎？說到底都是血靈教搞的鬼。”
一邊說還一邊瞪了琅琊霸天一眼。
“蓋世子，如若我說……蓋武一定要死呢？”
方塵淡淡道：“你會在今日把我留於此地嗎？”
“……”
蓋洪沉默了幾息，隨後淡笑道：“不至於，我跟蓋武感情不深，主要他也是我爹的種，他死了，我爹必然會生氣，所以我才想勸勸你。
哪天你真找到了他，到時候我若在，也會出手幫他，希望方道友能諒解。”
頓了頓，“當然，這種可能性並不高，我爹也知道他犯了大錯，即便不防你也得防虛仙劍宗，所以蓋武如今被藏起來了，藏的很隱秘，你根本找不到他。”
蓋洪顯得十分自信。
中洲國轄下疆域有多廣？連他都無法弄清楚，鎮天王府要藏一個人不要太容易。
除非是真正的教祖出手，否則……虛仙劍宗那位老劍仙也休想找到蓋武，更彆說眼前的方塵。
“如果在這種時候，他還能死在你手中，也隻能說他命該如此。”
蓋洪再次補充道。
“世事無絕對，如今找不到不代表以後找不到，今日與蓋世子交談有所感悟，你人不壞，希望以後你我不會是仇敵。”
方塵笑著拱拱手，轉身離開此地。
蓋洪沒有送行，若是若有所思的琢磨著方塵剛剛那句話，又下意識摸了摸右臉頰。
“希望不會成為仇敵麼……希望如此。”
“蓋洪，你真要抓走我不成？你用什麼借口跟我族老祖解釋！？”
琅琊霸天見方塵離去，眼中不免露出一抹焦急，他很怕方塵會‘亂說’。
“解釋？我蓋洪行事，需要向你們琅琊部族解釋？笑話！”
蓋洪冷笑一聲。
沒多久，當方塵剛剛落在雲台上，仙舟便徑直化作一抹流光消失於天際。
琅琊部族的修士連忙簇擁而來。
“方師兄，霸天老祖呢？他怎麼沒下來。”
琅琊問秋有些驚訝。
“哦，他被蓋世子帶去做客了。”
方塵笑了笑。
眾人心中隻覺得古怪，但也沒有多想，唯有琅琊行舟若有所思。
“方小友，剛剛犬子的一些言論有些唐突，還望方小友莫要見怪。”
奇劍突然走了上來，身旁還跟著奇法，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對對對，剛剛我誤會了方道友，以後若有機會我自罰三杯。”
奇法滿臉歉意，抱拳作揖。
“府尊大人真是客氣了。”
方塵笑了笑。
“方小友，以後若有機會，歡迎方小友去我府上做客，今日本尊就先告辭了。”
奇劍笑著點點頭，隨後帶著奇法轉身離去，至始至終，他也沒跟琅琊行舟說上半句話。
“方先生，陪我在這附近走走。”
薑天愛走了過來。
方塵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兩人剛欲離開雲台，卻見薑天愛對身邊的巨仙宗女修道：
“我跟方先生單獨走走，走不遠的，諸位就彆跟來了。”
幾名巨仙宗女修互相對視了一眼，權衡幾息後微微點頭。
“小姐，你可得努力啊。”
一直站在琅琊問秋身邊不曾吭聲的李婆婆突然傳音道。
琅琊問秋一臉疑惑，努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