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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一艘高百丈的船樓正破浪而行，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在一望無際的海上。
船樓共有百層左右，每一層都分布著無數間靜室，這些靜室均布有小型聚靈陣，供修士在其中閉關修煉。
靜室分為天地人三個級彆，天級靜室所聚集的靈力十分濃鬱，但價格也是天價。
這艘船隸屬於某座大派，如今正在跨越整座山海域，估計耗時至少五年。
恰好方塵修煉無始仙瞳與衍光神瞳無須靈力，瞳術的修行，主要是看本身的天賦與悟性。
靈力濃鬱與否，與修行的速度沒有直接關係。
所以他選了一間人級靜室，一日隻要花費一枚下品靈石。
算上船費，七七八八的雜物費用，這一趟他隻需繳納三千下品靈石。
方塵覺得挺劃算。
雖然三千下品靈石可以買一件黃階上品法寶，但也為他節約了好幾年的時間。
這五年他無須自行趕路，可以把這時間放在修行上，對修士而言，節約下來的時間便是壽元。
樓船的目的地是三品帝國【太初】，那邊有一座傳送陣，可以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夏吉走的就是這條路線。
如果中途不出現意外，十餘年後，方塵就能抵達傳說中的一品帝國中洲國。
這艘樓船所隸屬的門派也來自‘太初’，有這層身份在，基本上一路暢通無阻。
不管經過哪個帝國的海域，都沒有不開眼的家夥敢來阻攔，找麻煩。
出發至今已有三月有餘。
短短三個月時間，方塵的衍光神瞳有了極大的進展。
衍光神瞳分為四境。
如今他穩穩步入第一境，也就是雲天成所在的那個境界。
在這個境界，他對五行之力的操控足足增漲了百倍有餘。
如若雲天成可以輕鬆凝聚出四尊百丈金甲武士，以方塵的底子，凝練出六尊問題不大。
等方塵修為晉升到築基後期，與雲天成一樣時，恐怕可以輕鬆凝練出十幾尊金甲武士。
在這等絕對實力之下，金丹修士也得被生生錘爆。
“小周，衍光神瞳的修行方式怎會如此奇怪，第二境修行還需要配合靈材？暮日之眼，這是何物？”
方塵微微皺眉。
“老弟，一千下品靈石。”
周天之鑒道。
方塵開始講價，最後以五百下品靈石成交，給了周天之鑒五百下品靈石後，它便顯化出暮日之眼的詳細信息。
“上古時期，有一妖族名曰：暮日，它所在之處，陽光將會徹底消失，化作永夜。
失去陽光，無數生靈便活不下去，最終暮日被各方修士聯手屠戮。
殺的多了，暮日一族就越來越少，到最後已經徹底滅絕，再無修士發現它們的蹤跡。”
“上古時期的妖族？這叫我去哪裡找暮日之眼……”
方塵神色古怪，他好奇問道：“暮日被各方修士圍剿，妖族也沒有教祖露麵乾預？”
“帶頭殺暮日的便是妖族，失去陽光，會導致天地靈氣失衡。
不僅凡人遭殃，修士也得遭殃，為了不讓妖族與人族修士產生大戰，一名妖族教祖提議滅絕暮日，永絕後患。”
周天之鑒道。
“……”
方塵沉吟了幾息，“如今可有暮日存活於世間？或者說，去哪裡可以弄到暮日之眼？”
“這個……可能需要上百萬下品靈石才能解答。”
周天之鑒訕訕道。
連它都知道方塵短時間內根本拿不出這樣一筆靈石，可規矩就是如此，它身為器靈根本無法破壞。
“可惜了，這麼說來衍光神瞳第一境便是極限，在這個時代幾乎無法晉升第二境。”
方塵輕輕歎了口氣。
好在衍光神瞳的效用已經體現，雖隻是第一境，卻讓方塵的實力有了極大增漲。
可以無須處處動用小劍，乃至八荒鎮仙無上劍經。
且不僅僅適用於控五行之術，但凡要用到五行之力的術法，今後在方塵手中都會威力大增。
“衍光神瞳有境界劃分，更像是純粹的術法手段，而無始仙瞳卻無境界劃分，主要作用能增漲神魂，更像是修行功法。”
方塵心中若有所思。
除了增漲神魂之外，無始仙瞳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好處。
例如施展術法時，隻要打開無始仙瞳，就會變得極其流暢。
例如打開無始仙瞳後，他無須神魂出竅，也能看見諸多尋常修士看不見的東西。
如陣法的破綻，如天地間的靈力湧動。
這些都會化作線條，在方塵眼前展現無遺。
雖然這些作用看似沒有衍光神瞳來的直接有效，可能增漲神魂這一點，衍光神瞳便無法與無始仙瞳相提並論。
“那位女修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樣的術法說給我就給我了。
難不成她真是方霆淵老祖的紅顏知己？”
方塵心中有些好奇。
周天之鑒突然提醒道：“老弟，你的下品靈石已經不多了，是不是想辦法賺一點。”
“小塵，老東西這次說的對。”
小劍也開口。
方塵看了一眼儲物戒，本來他有兩萬下品靈石，給了方覺一部分，又交了船費。
如今還剩下一萬三千左右。
的確不多了。
按照小劍的吃法，他至少得再準備二三十萬下品靈石才夠。
更彆說還有周天之鑒，如果有足夠的靈石，它將是一種bug級的存在。
不管是尋人還是尋物都十分好用，方塵隱隱有些相信它真的來自仙界，是一件仙器。
“如今能賺錢的手段也不多，也隻有製符了。”
真火符，幻靈符，定身符，這三種黃階中品符籙雖說賣不了太高的價格。
但每一道也能值個二三百下品靈石，成本隻要十分之一。
主要時間成本所耗甚多。
接下來幾個月，方塵閉關不出，把先前剩下的製符靈材一一耗儘。
不過他這次沒有製作幻靈符與定身符，而是製作真火符。
真火符需要用上火行之力，有衍光神瞳加持，方塵製符速度事半功倍。
“真火符一道算兩百，我這裡有一百六十餘道，全部賣了可以收入三萬左右。”
方塵計算了一下收益，十分滿意。
起身離開靜室，準備前往樓船的交易區售賣真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