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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你說有辦法找到劉師弟,是什麼辦法?”
吳若愁剛坐下便直接發問。
夏吉給兩人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的確是好茶。
方塵剛剛端起茶杯,夏吉也沒來得及發話,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夏吉,出來說話。”
“大乾衛跟我們一起來找你了。”
“躲著也沒用。”
“大乾衛!?”
吳若愁神情一變。
“方大,大乾衛是大乾第一軍,軍中修士強者頗多,他們是受大乾皇直接管轄,權力極大。”
夏吉神情稍顯凝重。
本來清靜的寺廟如今站了數十道人影,其中有林宇等人,也有一些身著黑甲,神情肅然的軍士。
這些軍士身上的修為均不俗,至少是煉氣六重,有修為高深者已經達到煉氣十重之境。
“林宇,夏吉真回來了?”
其中一名黑甲軍士長相與林宇有幾分相像,見寺廟內非常安靜,臉上不免露出一抹狐疑。
據他所知,夏吉早就逃離了帝都,甚至是大乾國,對方為何還要回來?
得罪絕無敵,可不是一件小事,對方在大乾交遊廣闊,哪裡都是朋友。
甚至不用其發話,也會有無數人願意為他做事。
“千真萬確,我們親眼看到他了,一定是躲了起來。”
林宇道。
話音剛落,眾人便看見三道身影從遠處走來,其中一人正是夏吉。
與林宇有幾分相像的黑甲軍士見狀,衝手下使了個眼色,便帶人把三人團團圍住。
“這裡是玄空寺,即便你們是大乾衛在沒有任何正當緣由時,也不得輕易擅入。”
吳若愁望著為首的黑甲軍士,冷聲道:“林權,難道你要以權謀私?”
林權淡淡一笑,“以權謀私?這頂高帽我可不帶,是有人舉報,說你們玄空寺內窩藏逃犯,我才帶人過來看看。”
“逃犯?你們也看到了,就我三人,你看哪一個像是逃犯?”
吳若愁淡淡道。
“前段時間有一名邪修越獄,諸位看看這畫像,可與此人長的相像?”
林權掏出一張畫像,示意眾人上前觀看,同時目光落在方塵身上。
方塵微微一怔。
夏吉也是愣住了,對方是打算先拿方塵開刀,以此為借口再想辦法對付他,再去絕無敵那邊邀功?
林宇等人紛紛圍上前觀看,看完以後點點頭:
“像,太像了。”
他們的目光不斷在畫像與方塵身上流轉,看向方塵的眼神帶著萬分警惕,就好像方塵真是一名邪修一樣。
“吳若愁,夏吉,你們二人看看這畫像,上麵可是他?”
林權嘴角微微上揚,舉起手中畫像。
畫像裡的人帶著一副銀色麵具,分明就是方塵。
吳若愁眉頭微皺,“你們隨便畫了一張像,就說他是邪修?你們大概不知道,這位連一條仙脈都不曾凝聚。
就算要栽贓嫁禍,也得有理有據吧?如果鬨到堂上,你們今日來的這些大乾衛,也都要被問罪。”
一條仙脈都不曾凝聚?
眾人微微一怔,林宇等人的神色有些古怪。
林權愣了一下,隨後不動聲色的道:“片麵之詞我是不會信的,如今他與畫像一樣,我就要帶他回去問話,你們若是阻攔,就觸犯大乾律法,一律捉拿!”
言罷,林權輕輕一揮手,身邊的黑甲軍士如狼似虎,上前就要捉拿方塵。
方塵笑了笑,“你們說我是邪修,剛從牢裡越獄,那你們說說我乾了什麼,我叫什麼名字,我的手段又是如何?”
“有什麼廢話,等去了府衙再說。”
林權聲音冰冷,不近人情。
“阿彌陀佛。”
突然,一道佛號響起。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晃,一名老僧已經站在林權麵前,他慈眉善目,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笑意。
“禪遠大師。”
林權等人連忙行禮,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林宇他們也紛紛雙手合十,朝禪遠大師行禮。
照理而言,築基在大乾之中,地位隻算中流,可眼前這位築基卻與眾不同。
其活了無數歲月,與帝都內不少大人物交好,甚至與幾名金丹老祖也有接觸,時常講經論道。
是以林權他們也是做了十足準備,才敢到玄空寺拿人,甚至不敢直接拿夏吉。
而是先拿夏吉帶回來的這名修士開刀。
“師尊。”
吳若愁和夏吉兩人也連忙行禮。
方塵看向老僧,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就是這位老僧曾經路過大夏,讓夏吉走上了修行之路?
“諸位,我玄空寺內並無邪修,怕是諸位來錯地方了。”
禪遠大師微笑道。
林權眼神微動,緩緩開口:“禪遠大師,我等也是執行公務,並無對您不敬之意,您且看這張畫像,正是此人。”
他繼續用畫像說事。
以他在大乾衛中的人脈,要偽造一張畫像輕而易舉,甚至還能直接偽造一份假的案卷。
如此他人若是查起來,也是有據可循。
“施主,你確定這張畫像中人,是一名邪修?”
禪遠大師微笑道。
“這還能有假?”
林權眉頭一皺:“案卷是有據可循的,如若禪遠大師不信,也可隨我們一同前往府衙。”
禪遠大師不置可否,緩緩看向方塵,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憂傷。
“方施主,你最終還是回到大乾國了。”
“師尊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若愁和夏吉都是一愣。
方塵也有些驚訝,對方知道他是方氏族人?
林權下意識看向林宇,自己這個堂弟不是說此人來路不明嗎?
怎麼聽起來,他就是大乾國的修士?
“數百年前,方氏出了一位天驕,可惜因為各種緣由,他隻能遠走他鄉。
方施主便是這位天驕的後代血脈,今次回來,是打算前往方氏認祖歸宗?”
禪遠大師微笑道。
林權倒吸一口涼氣,跟他一起來的大乾衛麵麵相覷,眼中已經有了退意。
方氏的人?就算是旁支遠親,他們也不敢輕易出手!
林宇臉色發綠,死死盯著夏吉,卻見夏吉似笑非笑,心中愈發確定這是夏吉挖的坑!
若早知此人真與方氏有關,他今日絕對不會上門!
“敢問大師如何知曉此事?除了夏吉,我並未對他人提及過。”
方塵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