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給生什麼，隻要態度對了就行。
但現在隻是姚玉的態度，雷震想要的是奇門派彆的態度，因為這是被排擠的第三方勢力。
也許很弱勢，但既然能排上號，必然有其不同凡響之處。
奇門嘛，最擅乾臟活。
隻要利用好，絕對會有奇效。
“姚玉，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能代表千門嗎？”雷震笑眯眯的說道：“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而且現在腹背受敵。”
這是現實存在的問題，家族派跟傳統派聯手搞他，在這種情況奇門派會做何反應？
想讓奇門為自己做事，但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明說，得讓對方求著自己才行。
這是主動與被動的關係，說出來就是被動，被求上就是主動。
“我代表不了千門，也代表不了奇門派，但我知道各家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了。”
“所以我可以詢問下家裡，想必問題應該不大，畢竟各家都要發展，沒有誰想做尿壺。”
尿壺，用的時候甘之如飴，不用的時候棄之如敝履。
用這個東西形容奇門派再貼切不過，不管在家族派眼中，還是傳統派眼中，這些家族都是下九流，上不的台麵。
之所以能形成第三派，主要是因為需要他們做事。
家族派要聲譽，傳統派要公正，而這個世界需要解決的臟事太多了，珍惜羽毛的他們不可能親自動手。
再加上奇門派本就是江湖散人，乾脆把他們樹為第三派，專門解決各種見不得光的事。
而且也不怕他們抱成團，畢竟這種江湖派彆多為草莽之輩，隻需要把利益打亂，就能讓奇門永遠散沙一片。
“算了，事態的發展超過我的預料，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把我乾掉，再不濟也得讓我滾蛋。”雷震笑道：“雖然我外麵有幾十萬人，但根本進不來。”
這是家族派跟傳統派敢這麼對抗的原因所在，哪怕他在高原大陸有數十萬雇傭兵，可那是在外麵。
想要進來橫掃一切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不會允許。
也就是吃準這點，兩派才敢這麼玩。
你不守規矩，你想要家天下？
最大的規矩在這放著呢，你縱然在外麵是真正的神，來到這裡也得被這條規矩壓住。
數十萬傭兵而已，真要進來的話，性質就徹底變了。
“雷震，我相信你。”姚玉滿眼堅定。
“這不是你相信不相信我的事，而是我已經處於頹敗之勢。”雷震笑道：“東北陸家反了，西部郭家跟東部薑家同氣連枝，西南朱家幾乎被壓榨掏空，南部項家隔岸觀火，東南鄭家態度不明……”
這是家族派的現狀，幾個大家族的態度都不一樣。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相互間早就通氣了，現階段隻有朱家上了自己的船，跟自己死死捆綁在一起。
“傳統派更不用說了，調查科、檔案科從上到下關係套關係，完完全全鐵桶一塊，我想打進去都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我幾乎沒有勝算。”
說到這裡，雷震搖搖頭露出苦笑。
形勢就是這麼嚴峻，雖然帶來了一批人，但是在龐大的民調局麵前，隻能說有用。
想要完全扭轉局勢，幾乎是不可能的。
“姚玉，我可不想害你。”雷震揉揉她的頭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倆也算有緣，所以你該怎樣就怎樣，不能上來就賭。”
“可袁國師說你是天選之子。”姚玉看著他。
“天選之子？你真的相信？”
“相信！”
“你要相信科學！”
“我們都相信袁國師。”
“……”
看著姚玉堅定的眼神，雷震對於老騙子的能力深表佩服，靠著一張嘴就能讓所有人堅信不疑。
果然不同的人吃不同的飯，嘴皮子的功夫厲害了，簡直秒殺所有，弄的他都真想讓老袁代師收了自己了。
“先吃飯行嗎？”
“好，我們先吃飯。”
“你吃香腸還是雞蛋？”
“都吃，我不挑。”
“先吃雞蛋吧……”
兩人溜溜達達出去吃飯，又手牽手逛了一會，彼此間隨便聊了些，直到晚上10點才回到招待所。
奇門的態度不是姚玉能決定的，雖然她可以影響到千門的決策，但千門從來不賭。
所以雷震才說出目前麵臨的嚴峻局勢，甚至可以說是絕境，就是要看千門賭不賭。
如果賭了，那就證明千門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隻要千門肯賭，其它的奇門必然也會跟，因為對他們來說，千門敢下重注的事，最好跟著一起上。
曆史證明，但凡千門不惜一切，最終都會贏的盆滿缽滿。
“先吃哪個？”
黑暗中，雷震發出靈魂詢問。
但姚玉沒說話，因為行動才是最好的回答——成年人，不做選擇！
……
等一切結束之後，雷震讓姚玉自己去休息，他則打開手機，看到無數條來電。
有薑老漢的、金菊的、霍局長的，還有其它幾個陌生號碼。
“叮鈴鈴……”
電話聲急促響起，是薑老漢打來的。
“薑副局長。”
“雷先生，您快點主持大局，陸家已經……”
“跳梁小醜而已，你們搞好撫恤工作就行。”
“撫恤工作肯定沒問題，但現在陸家已經向我們發起攻擊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您得拿主意。”
“放心，讓他隨便鬨，我有幾十萬大軍。”
“……”
口氣勢在必得，直接搬出最大的底牌。
雖然這個底牌沒法用，但不妨礙把自己變成個依舊搞不清形勢的糊塗蛋。
金菊的電話隨後打來。
“雷先生，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您必須立即拿出方案，否則誰也治不了陸家。”
“金副局長，我幾十萬大軍還沒動呢，現在就是要讓他們鬨的歡，不然到時候怎麼下手？對了，你的傷好點沒……”
又是幾十萬大軍，底牌變明牌。
反正他真的有，真的可以借助這個作為底氣。
好好關心了一番金菊，雷震心中默念著淺褐色，接到了霍局的電話。
“雷先生……”
“讓我老子接電話，如果我老子沒空的話，讓我老娘接電話。”
“是！”
不多會，電話裡麵傳來雷洪武的聲音。
“兒子……”
“彆叫那麼親，陸家的事是怎麼回事？”雷震淡淡的說道：“這到底是你留給我的爛攤子，還是對我的考驗，又或者說是借刀殺人？”
不能怪他口氣不好，因為這個老爹不靠譜，天知道陸家造反到底是因為什麼。